将我食进腹中的鲨鱼名字叫做诺尔贝思鲨鱼,是二十九世纪后才被人发现的新品种。它的性格极为凶残,体型极为庞大,庞大到甚至可以与鲸媲美。
我被它吃后,出于求生心切的愿望,我只能极力的对着它的内部狂轰乱打。其实我的生命应该早就终结的,不过因为我身上这套钢铁战衣的原因,我捡回了一条命。
它竟敢吃我?这只破鲨鱼竟敢吃我?我在它那巨大的腹中铆足了全力对其狠打了一番。那只鲨鱼似乎是感觉到了巨大的疼痛感,它开始拼了老命的游翔了起来。
按照进入口中的水流速度与风的速度可以推算……时速以与光速持平……时速超过光速了……时速……眼前开始变得一片花白。有极为刺眼的亮光射进了我的眼睛中,好痛,有些眩晕……
极速流转的数字串开始浮现在了我的眼前20080808.20091109.20120853.20130118.201402……色光越来越亮了。
“呜哇!爽!”这是我第一次进行穿越后叫爽,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穿越后,在驾驶着一辆白色的奥迪R8轿车。时速约是250km/s。
这是一条笔直的泊油路,四周环山,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景色。为此我心情大好,我中午回来了。心情真美,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空灰蒙蒙的,有种被工业污染了的感觉。
不过我不管这么多,自作孽的人,一般都活不长。
我驾驶着奥迪R8轿车,身后被我扬起了千层的黑沙,我心想,这是哪里的环境,应该整治整治了。
我打开R8上的导航系统,按照提示知道了这是一个叫做歧义山的地方。根据导航仪介绍,歧义山空气新鲜,四面环山,是绝佳的旅游圣地。
我心想,这破车的导航一定是坏掉了,不然怎么会说这里是绝佳的旅游圣地呢。我想,若是我此时将车窗打开,我一定会被这肮脏的空气污染后死去。然后连妖怪都会对我的身体不屑一顾。
我加足了马力,将车速提升到了极致,设定好导航后,便向着自己的家乡疾驰了过去。我此时心里是极美的,游子归乡的心情是没人能懂的,穿梭多年后回到家乡更是无人能懂的。
我此时的心情,只可以用倍爽来回答。
按照雷达的提示,我首先要经过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兰亭镇的地方,地属W市。
这镇子可真破,污染的可真严重呀!四周随处可见冒着黑色浓烟的烟囱,流淌的河流中,几乎是随处可以见到许多的塑料白色垃圾。我想,污染的这么严重,这市长究竟是怎么当的,不会管管吗?
我开着车继续的向着镇子的中心驶去,偶尔透过已经被污染的黑的车窗,可以见到几个面容沧桑,写满故事的人。他们衣着褴缕,浑身沾满了黑色的灰尘。我想,原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工业城市。这里人的工资一定很高,不然肯定是没有人愿意在这种环境下工作的。
可能是汽车开的久了,进气孔被许多灰尘附着的满了,生出了一层厚厚的灰,让机器发出了“哈啦哈啦”的声音。
我想,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真的是太脏了。我必须要寻一个地方,将自己的车清洗一下,不然我的车……
我将车停到了一家名字叫做look look 洗车店的店家门口,我坐在车上猛的鸣笛,我可不想把车窗降下来,因为我见到了四处飞扬的尘土,现在的风一定很大。
原本紧闭的大门徐徐升起,一个穿着工作服,面容上刻满皱纹的年轻人蹒跚的走了出来,他弓着腰,身上脏的厉害,长长的卷发在向着一侧翻动。
他走到我的车窗前,用自己的食指关节,对着我那脏脏的玻璃窗,轻轻地叩了几下。我缓缓的降下了约3CM的车窗,立时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传进了车内。我紧忙道:“洗车。”
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道:“洗车500/次。”
我说:“我着急着回家。别说500了,1000我也洗。”
沧桑的年轻人说:“1000/次。”
我说:“你这是故意讹我?”
沧桑的年轻人道:“没有。”
他不多说一句话,面容上没有表情,嘴唇干裂的厉害,脸上的灰尘又厚了些。
我想,若是我不答应的话,恐这个奸诈的年轻人不会给我洗车,不过哥现在的心情好,1000就一千吧。
我说:“你洗车不会在这样的环境下洗吧?”
沧桑的年轻人道:“当然不是。你把车开进洗车房里来吧。”
我说:“好。”
洗车房内比我想的潦草,僻静简陋的很,周围的墙壁上染满了各式各样的灰,脏的厉害。
因为洗车总是得需要时间的,所以这段时间,我只能坐在侧房的书桌前休息。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房间,桌子上,椅子上都是灰,都是土,偌大的书架上陈列着的各种书籍上也都染上了厚厚的灰尘。
我心说:“这个年轻人是个有内涵的人,我喜欢。”我猜想他的职位虽然卑微,但是灵魂高尚。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见那沧桑的年轻人迈着步子,走进了房间当中。
我说:“嘿,兄弟,我的车洗干净了吗?”
沧桑的年轻人道:“水需要沉淀,净化。”
我说:“那可以问一下现在的时间吗?”我很迫切的想听到从他口中讲出2014这四个字眼。却不料对方,很模样的回答我说:“时间是什么?”
我听到此回答后,认定对方是一个绝世的高手,极有可能是哲学家。反正肯定不是普通人,若是普通人都不可能这么回答的,一般人肯定会说,几点几分……
我说:“时间是一种会慢慢流逝的东西,它在你的指间,你却无法握住它。”
沧桑的年轻人有些陌生的模样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静默了片刻后,回答道:“既然握不住的东西,为何不让它尽快离去?”
我一听,心想原来这是一位高手呀。对方是高手,所以我也不能跌价,我立时也装出一副极为牛逼的模样回答道:因为人性的贪?
沧桑的年轻人道:“贪……”
我说:“就好比你多贪了我500元一样。”
沧桑的年轻人依旧语气平和的开口讲道:其实我就只是想问时间为何物的,因为我不懂。
我说:“时间就是时间,爱情就是爱情,这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沧桑的年轻人道:“什么又是爱情?”
我说:“爱情就是一个人想着一个人,一个人念着一个人。当她难过的时候,他会伤心,当他难过的时候,她也会难过。”
沧桑的年轻人道:“又不是自己,难过什么的都是自找的。”
我说:“这个就叫做庸人自扰之。”
沧桑的年轻人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人么?”
我说:“当然有,而且很多。”
沧桑的年轻人道:“是这样啊,我不曾听人说过,也不曾见过。”
我看着他房间中陈列的书道:“这么多书,都没有讲解爱情的吗?”
沧桑的年轻人道:“没有,世间本就没有爱,所以没有人懂。”
我说:“你错了,世间是有爱的,你不要这样说话,不然会显得太高深。你没见到电视剧中爱是可以感化一切的吗?”
沧桑的年轻人道:“包括神?”
我说:“当然。”
沧桑的年轻人道:“那就太扯了,人怎么会懂神,一切都是人空想而已。就好比一个道德极低的人揣摩不透一个道德极好的人所做的行为一般。”
我说:“汝见解精辟。”
沧桑的年轻人道:“水沉淀的差不多了,我去给你洗车。”
我看着他慢慢转身离去的背影,周围的环境似被打上了马赛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那是苍老的背影,像极了一个佝偻的老头。
人为什么会老去?是这个世界上所存有的所有压力都匀称的压在人们的身体上了。有些人承受的多,有些人承受的少。
有压力,就会老。
我深深地感觉,若是我在这里待上两三个月的话,没准我可以撰写出一本旷世神作,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做《一个苍老的年轻人》。
戒戒道:“这个名字太土,估计卖不出去。”
我作答:“土到极致是潮流。现在的出版社,只要求赚钱,将不少的好书都给封杀掉了。”
虽然这个房间内有些脏,不过我不在乎,一点儿都不在乎。因为外面更脏,所以我只能乖乖的待在这个房间里,待那个沧桑的年轻人给我洗完车后,我尽快的离开这里。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的时间,我闲来有些无聊,只能寻一本书看。我垫着脚,伸长了自己的右臂,拿了一本名字叫做《地狱与痛》的书籍。
那本书被我拿下时,有不少的灰呛进了我的鼻孔,很难受的感觉。
我展开自己的手臂看了看身上沾染的灰尘,想了想,既然我这么脏了,那么我还干净什么?既然都脏了,那我不就应该都脏下去吗?人都不是这样吗?
我不那么爱干净后,立时感觉自己的身子舒服了很多,起码不用躲避那些尘灰暴土了。
《地狱与痛》是一本没有作者的书,牛皮纸颜色制成的封面。沾满灰尘的书面上只写着《人性的痛处》……啊不对,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应该是《地狱与痛》。
楔子:
你哭过吗?眼泪是不是黑色的?你痛苦吗?将自己的痛苦施加在别人身上,你幸福吗?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人性的悲哀会被无尽的放大,我们都是张牙舞爪的恶魔,自地狱中爬出,带来了生命的终结。
我想,这是一本极为邪恶的书,比邪恶的书还要邪恶。
掀开第一页,是一副合家欢乐的图片,乡村的环境,空气清新的厉害,田野,炊烟,共同组建了幸福。
掀开第二页,是高科技的电子城市,高楼林立,车海如流,信号如网,看起来有些杂乱的感觉了。
我慢慢的掀开了第三页,黑色的洪水淹没了整个世界,山崩地裂,人类在痛苦中哀嚎,那哀嚎的声音,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脆弱。
我将这本书的第四页,缓缓揭开,可能是这本书的时间实在是被放置的太久了,第四页竟然不小心的被我撕裂了开来。
我心头一惊,脑海中冒出“闯祸了”三个字。
车洗好了。我听到那沧桑的年轻人向我靠近了过来。
我慌乱之下,紧忙的将那本《地狱与痛》放回了原处。
沙沙道:“师父,不就是一本书而已嘛!”
我作答:“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有净书癖,也就是自己的书从不让人碰。如果有人碰了,他就会像是有人碰了他的女人一般挥拳相向。”
沧桑的年轻人以一副极为迷离的眼神看着我,我读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时间恍若静止了片刻,听他开口讲道:“你的车……洗好了。”
我因为看了他的书,所以有些心虚的模样道:“洗……好了?这么快呢?”
他面容依旧麻木道:“嗯。你可以去看一下了。”
我紧忙的迈起了步子,连声道:“好好好……”
当我见到我的车的时候,我是很愤怒的,原本看过他书的虚心感完全没有了,倒是感觉他欠了我很多。
我对他怒道:“这就是你给我刷的车?这跟没刷有什么区别?”我叹了口气,又道:“我明白你这里的环境差,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应付工作呀。”
他好似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跟我讲道:“你还是个小孩子吗?”
什么?我严重怀疑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我是小孩子?小孩子?你们知道用小孩子来形容一个连自己年龄都记不清的人,这是对他多大的侮辱吗?
我反驳道:“我可比你大多了,你以污治污,当然是越来越脏,你的年龄都这么大了,不懂吗?”
沧桑的年轻人道:“脏?那干净又是什么?”
我有些惊讶道:你不会患有严重的健忘症吧?干净都给忘了。
沧桑的年轻人似乎是不想跟我说话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我似乎是一头牛,他在对牛弹琴。
得知这个讯息后,我也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就这么继续耗下去了。我上了车,将油门一脚踩到了底,听到发动机发出几声嗡嗡的巨响后,便迅速的离开了这家look look 洗车店。
眼前是笔直的公路,奥迪R8的发动机引擎将能量发挥到了极致。
“砰。”那是一声震耳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