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被人统称为回忆的东西,它如一把利刃,刃尖上涂抹了甜蜜,划破了装满痛苦的星河。有时候,只是听到一个人名字中的一个字,便会展开无线的联想,最终……最终……就哭了……
我不属于这里,就跟都教授不属于地球一样,总有一天我是会离开的。所以,在离开这里之前,我唯一的愿望便是,让戒空懂得这个世界。
我说:“戒空,我在这里给你讲课如何?”
戒空立即兴奋道:“多谢老大,多谢老大。我从小没读过多少书所以没那么多的学问。”
我说:“学问不重要,你能拥有人品,仁德就够了。学问不嫌多,仁德更不嫌多。”
戒空似有顿悟的点了点头,道:“哦。”
我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戒空说:“我想知道:我下辈子可不可以享福?跟老大一样?”
我说:“《佛说三世因果经》中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
戒空听后,一脸的沮丧道:“原来我的前世是个作恶多端的大坏蛋。”
我不敢再说话,我怕我……他这么善良的一个孩子,前世怎么可能……
为了不让戒空止不住地失望下去,我便紧忙扯开了话题道:戒空,只要你现在多积善行德,你的下辈子是会幸福的。
戒空说:“那我的下下下辈子会不会也幸福?”
我说:“人心不足,你下下下辈子需要看你下下辈子的表现。不过……也有例外……”
戒空说:“什么例外?”
我说:“有可能房价会导致你不幸福,有可能女人会导致你不幸福,有可能‘乡管’会导致你不幸福,有可能得病会导致你不幸福。”
戒空说:“房价有钱就行了,女人,有钱就行了,‘乡管’有钱他也不敢管了,得病……有钱尽量治。”
我说:“孺子可教也。”
玄奘十年四月五日 。
今日的天好的出奇厉害,软绵绵的云朵似乎组成了一幅绵延万里的画卷,我心说:这一定是天上的玉帝在开宴会,天界可以如此劳师动众的只有他了。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旁,开满了许多极美的菊花。我不禁想起,当年的菊花还是菊花,二十一世纪的菊花已尽非“菊花”。
我吟诗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来后百花杀。冲破乡镇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戒空不知从何处冒出,称赞道:“老大好诗。我说,既然是好诗还不去速速记下?”
戒空忽焦急道:“老大……”
我说:“怎么了?”
戒空:“府里的丫鬟掉缸里了。”
我说:“那还不快救?”
戒空说:“府里的缸太大,不好救,而且我怕她赖上我,说是我把她推下缸的。”
我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戒空说:“我见老大在吟诗,不敢打扰。”
我说:“人比诗重要。”
戒空说:“不,人顶多活个一百年就死了。而诗却可以永存。”
我说:“存个屎,不要为难二十一世纪的小学生了,他们背个诗也不容易,到最后还不知道有啥用,快,速度,随我去救人。”
因为府中的缸制造的极大,所以我的救援需要面临许多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