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的黑暗,不知时间流逝,漆黑的空间,岁月能留几何。在这不知光阴的未知之地,两道声音开始了之间,诡异的对话。
在元虚话语一落下后,诡异的声音从漆黑的空间响起。
“我不是想阻止你寻找道踪,只有我们才知道那个功法的恐怖和疯狂,修炼那个功法修炼的任何生灵,到最后都会导致情绪消失。我们只想告诉你,这并不是最可怕的,远古时期,这一功法就已然禁止修炼,因为修炼到最后除了癫狂自杀者,无人得其果!”
平静的眼眸微微闪动,听着那未知的声音,元虚平静的问道。
“你想告诉我,我所走的道路是错的?”
“错与对,谁能分清,好于否,谁能明了,我们只想告诉你,此路不通!如果硬要走下去,到最后不过身死道消。”
“与你何关?”
微微一顿,下一刻一股恼怒的声音传来:“与我等遗弃之灵没有任何关系”
平静的眼眸不起丝毫波澜,然而这是对元虚而言。对身旁的庇轧来说,自己老爷和那未知存在对话,在它的脑海全是问号浮现。
遗弃、功法、道路、情绪消失等词都让它疑惑万分,但是却并没有多言,因为自己的定位,它很清楚。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等是谁?不想知道此地为何?也难道不想知道遗弃究为何意?”
想,很想,这是庇轧脑海中的想法。
“我心唯道”
仅仅四个字从元虚平静的口中吐出,下一刻,庇轧感觉漆黑的空间都为之一泄。
“修炼这个功法的生灵,果然都是疯子”
并没有像庇轧想的一样,那未知的声音听见元虚所说的四个字,没有勃然大怒,没有露出其他的情绪,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语气。
“你等修炼这个功法的生灵是可恨的,是自私的,修炼到最后甚至是所有生灵的敌人,但是这却不包括我遗弃之灵,我等愿意和你结下因果,助你成就先天之灵!”
这道声音一落,庇轧头脑微微一停,下一刻,瞳孔猛然睁大,先天之灵四个字在他脑海久久不散。
先天之灵,这是一个所有生灵最为热切和恐惧的存在。
万界之中,无数种族林立,然而说到有关于任何先天生灵的东西,无数种族绝对会疯狂的追求其所物,如身体,鲜血,发丝等。
一滴先天之灵的鲜血如果被发现,甚至可以引来一个界面的战争。
然而热切是有,恐惧却更多,因为先天之灵是所有生灵的敌人。
庇轧的脑海中回忆着,当年自己有幸得见一卷妖记上面记载着,先天之灵,其一滴鲜血可化无数生灵,可引起天崩地裂,也可化成江洋。
但是这些并不是先天之灵招忌讳的缘由,当初那卷妖记最后写道,如果不是先天生灵诡异的消失无踪,现在的生灵绝对没有如此“安逸“。
它是万物的起源,却也是万物的终点。
不顾庇轧脑海中惊起的骇浪,下一刻,一股股浩大威严的声音在漆黑空间内响起,其中有无数声音附和着,显然这些未知的存在不止一个。
“结下因果,我等便将成为你的手臂,成为你的最可怕的利刃,成为你统治无数界面的手段!”
平静的眼眸不起丝毫波澜,哪怕听见这些声音,元虚也没有露出丝毫情绪。
“什么因果?”
一道幼稚的声音在漆黑的空间回荡,话语一说出,庇轧兽脸一变,却是太过好奇之故,随后便后悔了。果然,听见庇轧的话,一道道充满压力的目光向它扫来,让庇轧身体寒意大起。
不过数息间,目光散去,压力消散一空,也让它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让身为一方老祖的它,打起了寒颤。
“因果便是,将这遗笼打破,让我等破笼而出,而在诸天生灵中,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你!“
声音一说完,漆黑的空间陷入了永久的死寂。
所有的灵都在等,庇轧在等,那些诡异的存在也在等,等着那道青色身影的回答。
一点、两点、无数的点在庇轧脑海划过,这段死寂很长,非常长,已经过了百点之多,一点一年,百点便是百年。
“你等不是说我是错的?说这条路不通?说我注定损落?然而如今又让我与尔等结下因为,这是为何?”
一道应该出现的声音在漆黑的空间响起,然而委实太久。
那些未知的存在听见此话,似乎还没有从久远的时间中恢复过来,直到过了半响,诡异的话语才传出。
“你会损落,绝对会损落,然而在损落之前,绝对可以帮我等打碎这里,逃脱枷锁。我等与你结下因果,可以避免你损落的可能性降低,然而哪怕有我等的帮助,你的结果不也不会改变,与我等结下因果,可以帮你更好的追寻那注定损落的终点。”
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这是庇轧脑海中所回旋的疑问。
平静的眼眸微微一动,这句话好像在哪里说过,但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是遗忘了吗?
“我不需要你等的帮助,道踪有我便可,难道我的道踪还需要尔等来寻!”没有再多想,听见那诡异的声音,元虚平静的眼眸永恒不变。
“你要拒绝?”
话语一落,漆黑的空间开始泛起波澜,一股股惊天的气息在庇轧感知中出现。
盏茶时间,在元虚和庇轧周围浮现诸多模糊的诡影,鲜红的瞳孔,诡异的身躯,充满压力的气息从它们身上流出,目光看向元虚和庇轧,都不带良意。
“吼”
一声巨吼在漆黑的空间回荡,却是庇轧化为百丈巨兽,庞大的瞳孔,盯着那一道道诡异的身影,双目煞气流转,毫不退缩
它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自己应该恨身上的那个存在,然而如今却为他而战,这是怎么了。
那些诡异的存在灭杀了元虚后,对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为这个理由而战的想法不断在庇轧脑海闪过。
轻轻的,从庇轧身躯上走下,平静异常的声音在漆黑空间流转,目光看向那些诡影:“你等要阻我道途?”
在这一刻,元虚的目光无情,声音平静,一种无形的压抑在散发,一种无尽的诡异在停留。
“吼”
一声吼声传来,却并不为庇轧,而是一头庞然大物,瞬息间,便出现在元虚和庇轧面前,下一刻,滔天巨口庇轧和元虚迎面吞下。
到了十丈之地,这头怪物才得以看见其体貌。
双目通红一片,满嘴皆是獠牙,身躯百丈之长,全身鳞片闪烁。似蛟非蛟。
当这怪物靠近后,恐怖的威压让庇轧都心惊不已。
见到大口而来,庇轧正准备迎敌,突然一只洁白的手指轻轻对着那怪物一指,激射而下的庞大身躯猛然不能动弹分毫。
愕然浮现在那庞大的兽瞳中,激射的速度,下一刻又突如而来的静止,在它身躯上发生,这一幕在一旁的庇轧见了,也感觉有些难受。
“阻我道途者,灭!”
空灵的声音在漆黑的空间回旋,声音中不带丝毫情绪,闻言那似蛟非蛟的怪物瞳孔布满恐惧,一声凄凉的声音从它嘴中发出,不过片刻,身躯开始淡化,直至完全化为虚无,徒留一声恐惧的叫声在漆黑的空间回荡。
此事不过眨眼便发生了,快到庇轧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回过神来后,瞳孔看向元虚,布满畏惧。
这个怪物比之自己都强大百倍千倍,却在那道身影的一指之下而消散无踪,这是何等的恐怖,如果当初他也如此对待自己,自己会消散吗,绝对会。
不管庇轧脑海翻腾的万般想法,那些还没有接近元虚的其他存在见到此番场景,气息为之一怔,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他们本就不曾出现过。
徒步向前而去,身躯根本就没有丝毫停留。
路还是一样的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如果不是有之前的那些存在和那头损落的怪物,庇轧都还以为是幻觉,此地根本就没有任何生灵。
经历了如此之多,庇轧也知道了太多,然而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太多便是好的,想着那些诡异的存在和自家老爷的对话,庇轧却显得“沉默”。
一路走来,没有再见到那些未知的存在,周围除了漆黑便是死寂,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破。
瞳孔看着前方的那道青色身影,庇轧除了紧随其后,别无他法。
很近,非常之近,不过盏茶时间,在庇轧的瞳孔中,自家的老爷便停了脚步,平静的眼眸看向四周照旧的漆黑,随即盘旋而坐,双目紧闭,手中不知掐算什么。
“你为什么不愿和我等结下因果?”
一声愤怒的怒吼在方圆百里回荡,声音中有愤怒,但是更多的是恐惧。这声音突如而来,导致庇轧都吓了一跳,然而下一刻,它感到非常不解。
自己老爷一指间便消灭的一个恐怖的存在,他们应该不会再出现,不想居然出现了,难道他们不怕吗?
没有回话,那道青色的掐指没有丝毫停止。
似乎看见了元虚的反应,一股股比之前那怪物还要庞大的气息在方圆千里、百里浮现。
一股、十股、百股、千股、万股。
近万股惊天的气息在方圆千里左右流转,气息一流出,庇轧瞳孔恐惧放大,甚至连元虚也停止了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