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建生笑,“怎么,楚少也上瘾了?”
容楚无奈耸肩,“好东西嘛,谁不喜欢。”
卢建生摊手,嘻嘻笑道,“那东西不太好搞,等过阵我弄到了再孝敬您老人家。”
容楚一脚踢了过去,笑骂:“去。”
卢建生眸中暗光浮动:“不如先磕点别的?”
容楚兴致缺缺,“没意思。”
卢建生明白,尝过了上回那种烈性的,一般的粉,自然也就入不了眼了。他笑了笑,道,“我叫娜娜过来陪你?”
容楚摇头,“这女人不对我的胃口。”
卢建生奇道,“咦,你不是就喜欢这个调调的?”
容楚摊开手脚,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一道菜再好吃,也总有吃腻的时候。”
卢建生哈哈一笑,“那好,下回给你换个口味。”
说完看一眼正被几个富二代上下其手笑得花枝乱颤的娜娜,对容楚道,“这姑娘胆子大,不如,叫她跟我们玩点刺激的?”
所谓“刺激的”,无非就是他们这些富二代们经常玩的那些游戏,比如深水炸弹、俄罗斯轮盘、猜水果、疯狂的小鸟什么的。
容楚吐出一口雪茄,“没劲。”
卢建生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这位爷今晚上根本就没心情玩。他凑过来,好奇的问,“怎么,容家大少夫人的进门宴办得不顺利?”
容楚凉凉的看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
卢建生摸摸鼻子,“我就随便问问。”
容楚撇嘴,“真看不出来,你还有具有八卦的潜质。”
卢建生嘿嘿一笑,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容家大少夫人的进门宴要是办得不顺利,他容楚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因为太顺利了,所以,才没了玩的心情吧?
“来,楚少,我们喝酒。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
兰苑。
赵玉柔一早就过来跟容臻说,白艳茹要见他。
容臻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道:“她不肯走?”
“是的。”赵玉柔点头道,“本来我昨天晚上劝了她一宿,她也答应了此事不予追究,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大早就让女佣传话给我,说她要见你一面,不然就不走了。”
桑妤忍不住道,“不走了是什么意思?”
赵玉柔为难的道,“就是,不愿意私了,还是要告子越。”
桑妤诧异,白艳茹这是真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吗?
赵玉柔看着容臻,“阿臻,你见她吗?我想,她估计是想问你点什么,或者求证什么,得不到答案,不甘心罢了。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见她一面,断了她的念想,她也就死心了。”
容臻微微一笑,放下餐巾,优雅的起身,“那么,我就如她所愿。”
桑妤忍不住叹息,又一个为了爱情做傻事的女人。
白艳茹一夜都没睡好,所以尽管化了妆,但依然掩盖不住一脸的憔悴和黯然。
看到容臻,她的眸光亮了亮。
“容大哥。”她热切的看着他,原本萎靡的神色也有了些鲜活的色彩。
她奔上前,想抓他的衣袖,容臻却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让她抓了个空。
白艳茹很受伤的看着他,“容大哥,你是嫌我脏吗?”
“你想多了。”容臻表情淡然的道,“听说你找我?”
白艳茹咬着嘴唇,“是。”
容臻看着她,“有什么事请说。”
看,这就是他对她的态度,永远都是这么客客气气的,说得好听是礼貌有加,实际上就是淡漠疏离。白艳茹惨然一笑,“容大哥,你真的,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吗?”
容臻静静的看着她,“没有。”
冷酷无情的两个字从他薄而好看的嘴唇里吐出来,却像是一柄锐利的刀子,深深的插入了她的心脏,痛得她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含着眼泪,不甘的道,“我不明白,我哪里就比不过桑妤。我长得也不差,又是市长的女儿,身份地位足以与你匹配,为什么你就是不要我,偏偏娶了什么都不如我的桑妤?”
容臻皱眉道,“你也说了,我已经娶了桑妤,那么,现在还讨论这个话题,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白艳茹激动的道,“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容臻看了下腕表,这会儿住在桃苑的长辈们应该都已经到了梅苑,等着他去送他们了。他敛下不耐的神色,淡淡的道,“白小姐,我想,感情这种事情,从来就没有道理可讲的吧?不错,你是长得好,家世也好,身份地位足以与我匹配,但是你觉得,我容臻需要靠一个女人才能上位吗?”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表情,“还是白小姐你觉得,你的存在,不过就是一件物品,成全了一桩买卖而已?”
如果说之前的“没有”两个字是诛心,那么这一句话,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他说她是物品,他们的联姻是一桩买卖,他把她对他的爱贬的一文不值。白艳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难堪的呢?还有什么比被自己一直爱着的男人如此贬低更绝望的呢?
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几乎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抱歉白小姐。”容臻再度看了看腕表,“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若是想回家的话,我让李伯派司机送你。若是想在容宅多呆两天的话,也随你。不过,你确定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吗?不会后悔?”
白艳茹愣愣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容臻淡淡道,“我已经咨询了律师,只要罗子越不承认强jian,你就告不了他。你和他的事,最后顶多变成通jian。白小姐,你确定你要顶着名声尽毁的风险打这场官司吗?”
白艳茹一下子没词了:“我……”
其实,经过一夜的思考,她其实早已没了告罗子越的勇气。赵玉柔说得对,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搭进去了自己。她要见容臻,无非也就是不甘心,想问个为什么而已。可他,不但残忍的毁灭了她的希望,还毫不留情的践踏了她的真心和自尊。
她哪里还敢打什么官司,这种事情,闹得越大,她越吃亏。事到如今,除了吃个哑巴亏,又能怎样呢?
她凄凉的一笑,道,“容臻,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很残忍。”
残忍到让她又爱又恨。
容臻面色平静,“你能意识到,还不算太晚。”
白艳茹无力的道,“你给我安排司机吧,送我回家。”
容臻赞许道,“好姑娘就应该懂得识时务。”他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本,刷刷刷的写了几个数字,然后撕下来,放到白艳茹面前的桌子上,“这个,我想以后你用得着的。”
白艳茹看着那张支票,只觉得讽刺,“这是什么?封口费?”
容臻淡淡道,“就当是容家对你的补偿吧。”
说完,他毫无留恋的,转身而去。
白艳茹看着那张碍眼的支票,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连伸手撕掉的动作都困难无比,只能呆呆的坐在那儿,任凭屈辱的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