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严皓仪惊呆了,撒尿?他看了看自己的裆部,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就是尿湿以后,他得用自己的手拧干自己的尿,然后去拧钢条。唔
这在他的意识里面比两个大男人裸、身在一起恶心多了,尿呀!唔
恶心了好久,严皓仪突然觉得这也是个可行之计。蛮有道理的说,毕竟没有水,只能就地取材了。可是想通是想通了,自己下手,还是觉得好恶心,尿他都不好意思尿了。
艰难的看着黄虹:“不然你来?”
黄虹擦汗:“我身上好疼,浑身没力气。”
严皓仪无奈,目光就那么盯着自己的裆部,手指几次握拳,总是下不了决心。
黄虹只好劝他:“这个其实没什么的,真的。”
严皓仪觑了黄虹一眼,给了她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眼神。
黄虹只当做没看见,继续道:“曾经有个男人被困在山洞里面,没有食物没有水,就靠着自己的屎尿充饥,你这样情况比他已经好太多了。”
黄虹不说还好,一说严皓仪更恶心,没有食物可吐,吐出来的都是口水。这他已经恶心的下不了决心了,更何谈****尿?真逼到那种地步,他宁愿一头撞死算了。
黄虹见此不合适,便换了一种说法:“真的没什么的,你可曾洗过自己的衣服?”
严皓仪疑惑:“没有,怎么了?”这个时候问这个做什么?
黄虹无奈“哦”了一声,马上又道:“没怎么,就是想和你说自己不恶心的。你就算没洗过自己的衣服,总给自己擦屁屁的吧?那可不就是擦屎吗?你就把这当成你尿湿裤子,然后去洗那么简单就可以了。”
严皓仪额头顿冒三条黑线:“尿湿裤子自己洗,很简单?”从他有记忆开始,貌似就没尿湿过裤子耶。尤其是他不会洗衣服啊!说的好简单啊!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做呢?
擦屁屁倒是事实,谁不是自己给自己擦的屁股,那就是擦屎。想至此,严皓仪一咬牙一跺脚,抓起自己褴褛的袍子,还是没好意思撩起来尿。
黄虹忙忙说:“你放心,我不会看你的。”
严皓仪流汗,他还真没想到这层面上来。黄虹一提,他不免问黄虹了:“你见过很多次吧?”
“什么?”黄虹不知道严皓仪问的什么,疑惑的问了句。
严皓仪颇不以为然的说:“看男人撒尿啊。”心道,装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
黄虹额头黑线直冒,如实应道:“的确看过很多次。”这也不能全怨她呀!那些恶心的男人都不注意形象,动不动的草丛,墙后。她是不想看也得看,每次看到这些情况只能低着头急急走开。
殊不知就是这个点头的动作,又叫严皓仪误会了。严皓仪以为黄虹点头是说不觉得恶心,心中自又是一般腹诽黄虹。恶心恶心恶心!
好奇心就是会害死猫,你不问吧!也就这样过去了,你一问吧!就想要追溯根源,刨根问底。严皓仪又问:“那你是在上面还是下面的?”
黄虹怔了怔,不明所以,傻傻的问:“什么意思?”
严皓仪不以为然的鄙视:“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黄虹一脸茫然:“看出什么来了?”
严皓仪不说话,那表情分明是:看,瞧你,我不想说出来叫你难堪。你非得叫我说,我也得好意思说呀?
黄虹更加不解了,她根本不能了解严皓仪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刚还好好的,英雄一样的救自己,一转眼这没多久吧?这前后态度差距也忒大了点吧?而且还说一些莫名其妙,让人根本听不懂的话,这人真是奇怪。
严皓仪自己弱弱嘀咕:“应该是下面的,那么弱小,怎么有力气掌控别人?”
黄虹听不清楚严皓仪的喃喃自语,很是郁闷。
严皓仪脱了身上破的不成样子的衣服,上面无数被鞭打绽开的口子。脱下来的时候,更是等于从肉上扯下来的。痛!很痛!
眼睛紧紧闭在一起,黄虹也是闭眼,她不忍心看人血淋淋的。
严皓仪实在忍不了,脱不下来,和黄虹说:“你给我讲个笑话吧!转移一下我痛苦的注意力。”
黄虹嘴角抽抽,看到他紧绷的身体,看得出来真的很疼。于心不忍,轻轻地放开凌佐,准备把自己衣服脱给严皓仪。
不成想,严皓仪却是一惊一乍的:“你干嘛?我告诉你啊!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黄虹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严皓仪,她受不了了,挑眉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有什么事!”这家伙,分明很不对劲!
严皓仪一脸无奈,靠在墙上,冰凉的感觉沁的他骨头都是冷的。心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真的好凉啊!面对黄虹咄咄逼人的目光,严皓仪硬着头皮道:“这事你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吗?”
黄虹环肩,浅浅一笑:“请问我做了什么?”大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要说什么好吗?要说话就请说全乎了,要不就别说,说半截叫人听不懂算怎么回事啊?
严皓仪弱弱道:“不就是断袖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我不告诉别人。”
黄虹脸色瞬间黑了,很无语很无语,断袖?我去!哥们请问你怎么就看出来我像个断袖?晕死好吗?
还你不告诉别人,我特么怕你告诉别人?真是有够可笑的!黄虹扶额:“我表示你牙里有颗菜。”
严皓仪一愣:“什么?”
“我说你牙里有颗菜。”黄虹坦然重复一句。
严皓仪瞬间闭嘴了,舌头在牙齿上扫荡一圈,感觉并无异物这才道:“你胡说我今儿都没吃东西。”
黄虹淡定道:“不就是昨天的吗?刚刚你还吐来着呢。”
严皓仪握拳稳定自己的心,反驳道:“我昨天也没吃青菜。”
黄虹微微讶异的表情:“难道是前天的?”
严皓仪无奈了。
黄虹更加疑惑:“那难道是大前天的?”
严皓仪直接无语了。
黄虹更加疑惑:“啊,那就是”
一天一天往前推,一次比一此更加疑惑。让原本不相信的严皓仪,不得不深刻检讨自己。人就是这样,假话说多了,假话就变成真话了。
正在严皓仪转头向着墙壁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青菜的时候,黄虹忽而笑了,顺带哼了一句:“跟我斗?玩不死你!”
严皓仪知道自己上当了,一头黑线的瞧着黄虹,摇头摇头再摇头,遇上这样的货,你还能怎么办?
黄虹脱了自己的外衣,虽然也有很多破口,不过比起凌佐严皓仪那都好太多了。但真心还是很疼的,肉都是自己的,连着神经的。黄虹决定,以后再也不杀生了。好吧!她以前也不怎么杀生的。不过要提倡吃素了以后,再吃荤都该想想自己现在这幅模样。
严皓仪都不好意思过来拿黄虹的衣服,似乎黄虹现在在他脑子里的形象那就是一条赖皮蛇,缠上你了就不会在放开。
黄虹汗然:“我是毒蛇猛兽吗?我会吃了你吗?卧槽!”
不卧槽还好,一卧槽严皓仪就更不敢拿了。万一她真的付诸实际行动怎么办?自己待在这里还有的反应机会,要是在跟前了,那就要被霸王硬上弓了。
黄虹抬手想将衣服丢过去,胳膊抬了一半介于太疼被迫放了下来。严皓仪不来拿,她就给他送去呗,不过尿尿这种事情她真的代劳不了。
严皓仪又靠在了墙上,有种待宰羊羔的感觉。紧张兮兮的盯着黄虹,脚尖都踮起来了。
黄虹眉头都拧到一起去了:“我擦你大爷的!老子就算是断袖也不会玩你好吗?我去年买了个登山包,超耐磨!”
严皓仪被骂的一怔,心中弱弱反驳:爷差哪了?爷那都好,你以为爷是你想玩就能玩的?告诉你,没可能。话不多说,严皓仪很想知道你去年买了个登山包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很结实,又何必多和我说一遍呢?貌似没这必要吧?还是你要送给我?
眼珠子转转,严皓仪问:“登山包长什么样子?”
黄虹呵呵笑了,她好想哭啊!语言沟通有障碍好么?
严皓仪以为黄虹没听到,就又问了一遍。黄虹默默解释:“登山包,顾名思义是登山者用来装载物资装备的背囊。登山背包是装带各种旅行物品的重要装备,是旅行必不可少的。”
黄虹怎么会告诉严皓仪,我去年买了个登山包是我去你妈勒个逼的意思吗?不过其实告诉他也不要紧,他又不知道妈妈是谁。不过黄虹还是比较喜欢委婉一点骂人,不然显得自己太粗暴了。
严皓仪“哦”了一声,还是不明白:“你去年买的东西告诉我干什么?是要送我?我跟你说,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的。”
黄虹但笑不语。
严皓仪也就不说话了,默默接过黄虹的衣裳,看上面的斑斑血迹也是连连摇头:“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这家伙害的我两挨揍一顿,要是能出去,也得削他一顿。”
黄虹挑眉:“你敢!”
“哟,瞧你护的,也没见你这么护我。”严皓仪嗤之以鼻。
黄虹呵笑:“我是断袖,他是我相好,我当然护着他了。你要是我相好,我也护着你啊!”说着娘娘的勾勾兰花指。
吓得严皓仪头皮发麻,连连告饶。
黄虹这才无语白眼,老娘长得就那么像男人?真是气死爹了。
好吧!我错了,怎么口头禅又变爹了呢?我是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