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的婢女?这个人是上官慕所从未见过的,因为画儿之前在四王爷府,都是秋棠与盛婉妤照顾,并没有刻意地指派婢女。
所以,现在苏长墨口中的婢女应该是在画儿成为容郡主时,在画清宫所伺候的。
但刚才自己去画清宫时,似乎也没有人对我们说话,上官慕在脑中想着。
“画儿的婢女现在在哪里?”上官慕想完便问道苏长墨和盛婉妤。
“画儿以前有个贴身的婢女,我们在问她关于那男子的事情时,她的言语错误不止。我派白修去跟踪她,查探她。可结果是她并没有什么地方有问题,而且最后还消失了。”
苏长墨对上官慕说着那个婢女的问题和结果。
“消失的地方是……?”上官慕问。
“凝香阁附近。”苏长墨回答。
上官慕似是对待这个答案,觉得正常。因为苏长墨和盛婉妤都已经告诉了他,凝香阁是重要的追踪地方,所以那个婢女也是在凝香阁附近失踪的。
只是白修亲自去追踪,竟然会不见踪影。白修的武功可是数一数二的,在西宁国能与他打成平手的,并不多。
说到这里,上官慕又想到了有次画儿对他的话:“哥哥,你可知道,今天我与白修比剑,我可是和他打了平手的呢。”
上官画对上官慕说时,还有着一种需要别人夸奖的那种自豪感。
上官画对自己的剑术,剑法一直很有信心,可还是从未与白修正面切磋过。今日一比,知道与他在同一个阶段上,上官画还是很开心的。
至少证明了自己的剑术不弱,上官画对于这点的肯定,心里还是有些喜悦的。所以才会特地去上官慕的屋子找他,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今天,画儿来找自己,一出口便是告诉上官慕这个消息。上官慕不禁觉得自己的妹妹是那样的可爱和纯真,就像有着孩子般纯净的心灵一样。
好似你若是给她一样她心爱的物品,画儿便会给你一个无比纯真的笑容一般。就像她现在知道自己的武功水平,所以特地来告诉他这个哥哥一样。
其实,画儿的武功本来就不弱。或许是她一直以为白修的武功很好吧,所以才会这次比赛,两人居然是平手,而有些高兴。
上官慕相信或许在白修的面前,上官画不会这般有些开心。但在他的面前,画儿就是个乖巧的妹妹,遇到任何自己开心的事情都会与自己分享。
从前在上官山庄里,画儿也会这样,如今这样,也是正常。
“画儿真厉害。”上官慕笑着对上官画说。
“哥哥,你知道吗?白修还说我的剑法好呢。”上官画有些洋洋得意,对着上官慕便说。
“是啊,画儿的剑法本就不弱。在西宁国,有几个女子有画儿这般的身手。”
上官慕对着上官画说,眼睛里是兄妹深情的流露。
“哥哥,我要努力,我可不希望我下次与他们比剑,还是平手。”
上官画想要赢他们,任谁都会有好胜心,画儿会这么想,并不奇怪。
“好,画儿一定会赢的。”上官慕给画儿打气,画儿的剑法可是与自己如出一辙,所以要赢,未必是难事。
“哥哥,要不你也去与白修比比,我很好奇是哥哥赢呢还是白修赢。”
上官画对上官慕说,希望他也去比比剑术。
上官画可是对上官慕的剑术很有信心,哥哥与自己的剑术虽然是同一个师傅教的,但自己的领悟能力却不及哥哥,所以武功自然不及哥哥。
上官画觉得,若是今天与白修切磋的是哥哥,那肯定是会赢的。
“哥哥就不比了,哥哥可以指点画儿去赢他们。”上官慕告诉着上官画,自己去指导她。
上官画很灿烂地笑了:“有哥哥教我,我一定剑术更精进,到时我就能赢他们了。”
上官慕听到他们二字,便问道:“还有谁与你一起比试?”
上官画这才想到还有许焌,说:“还有白修的一个朋友,说也是王爷的下属。”
“那是谁?”上官慕问道。
上官慕似乎对于苏长墨的事情总是比较好奇的,其实说到底,上官慕好奇的并不是苏长墨,而是盛婉妤。
因为盛婉妤,所以才会对苏长墨多加关心。上官慕很想知道,他与苏长墨的君子之争到底谁会赢。自从知道盛婉妤与苏长墨并非因爱成亲,上官慕便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对于苏长墨,上官慕也会多加留心,他很想赢这场比赛。因为,结局是谁可以拥有盛婉妤。上官慕觉得,盛婉妤选择的只会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人。
“是许焌。”上官画对上官慕说道这个连她都是第一次听到的名字。
“许焌?这个名字,你曾经听到过吗?”上官慕又问道上官画。
“没有,我也是今天听白修说的。好像是这个许焌平时不来王府,所以我们不知道。”
上官画想着白修的话,对上官慕说着。
“是这样。”上官慕说。
上官慕想到白修的武功可是与画儿一样的,而白修都能如此地被人甩去,连追踪一个人都没有了踪迹。看来,那个婢女有着很高的武功,或者说有着很强的能力。
“那个婢女,看来再找是难了。”上官慕对知道这件事做了言语上的简短总结。
既然能消失得这样利落,只怕再寻希望渺茫。
“你们是从哪里发现那个婢女有问题的?”上官慕再次问着盛婉妤和苏长墨。
“她的话有关于那个男子的线索,但是她之前没有说,后来又问时她又说出。”
这次由盛婉妤回答上官慕的话,苏长墨也没有插手,就让他静静地听着吧。
“是什么线索?”上官慕问。
好似这样一问一答的话语,也进行地很是顺利。但实际上,他们对于事情的进展却远远不像回答的那么顺利,而是艰难困难不断存在,前方的路越来越模糊。
仿佛瞬间便出现了好多条的分叉路,你不知道该走哪一条,又或者哪一条才是通往正确的道路,哪一条才是有希望的道路。
“那个婢女说那个陌生男子身上有粉颜草的气味。”盛婉妤说着。
“粉颜草?那是何种东西?”并非是药理的学者,是说不出粉颜草的,所以上官慕会问也是常事。
这反倒更加凸显了粉颜草,那个婢女知道太过有问题。
“粉颜草是一种稀有的药材,知道的人不多。它的气味很淡,能闻出来,也未必知道是粉颜草,能知道的不是一般的人。”
盛婉妤说着那个婢女的问题所在,上官慕听明白了。
“那顺着这个线索,可曾查到那个男子的线索?”上官慕问他们。
“没有查到。”盛婉妤的话让上官慕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的脸色都会这么不好。
因为,这件事就上官慕知道的这些已经太过复杂,事情的脉络不清,仿佛哪里都可以走,但哪里也未必是真相。
“而且,我问过白修,白修告诉我这个婢女是个心思缜密细致的人。所以,我觉得她不会这么容易地让我们发现线索。”
苏长墨还是出言了,因为他是亲口问白修的,现在白修还在凝香阁,既然他们已经告诉上官慕到这个地方了,或许就说的清楚些吧。
“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婢女是故意露出马脚的?”上官慕问。
“是的,她可以在凝香阁附近消失得不留痕迹,何以会让我们知道粉颜草一事?”
苏长墨的声音和他的话,仿佛在让上官慕感觉到事情的发展是他们所猜测不到的。
“对方的目的,你们知道吗?”上官慕似乎终于将眼光放到了最终的目的上,便问道盛婉妤和苏长墨,眼神却是看着盛婉妤。
但这个问题,又让盛婉妤如何作答?目的以前盛婉妤可以说,丝毫不知。但现在,她知道了关联,也就是说可以通过这些揣度对方的心思,目的也就近了点距离。
或许,每当在盛婉妤犹豫该怎么开口的时候,苏长墨总会很巧妙地替她解答。只是这回,苏长墨的解答是暂时不告诉上官慕。
因为或许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我们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我能感受的到对方似乎很想将我们击垮。”
这是苏长墨说的话,若是说起初他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找出对方的心思,那加上这么多天事情的停顿,或许现在没有人比他更想要知道对方的目的。
因为这件事已经很严重了,它牵扯到了自己深爱的女子,也牵扯到了除了权利,还要珍贵的东西:感情。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妹妹会是她们的目标?”上官慕的问句让盛婉妤的心颤动了起来。
是啊,为什么画儿与秋棠是目标,问题又回到了关联之上。
许是想多了,许是心疼了,许是难受了,“咳咳咳,咳咳咳。”
盛婉妤的咳嗽声今天已经很多次地响起来了,苏长墨已经不能再不管了。喝下药后,似乎只有那片刻的稳定,苏长墨必须要叫来徐太医了。
“来人。”苏长墨一边听着盛婉妤的咳嗽声,一边对着门外守护的侍卫叫道。
“微臣在。”一个侍卫回答道。
“把徐太医叫过来。”苏长墨对外吩咐。
“是,微臣这就去。”侍卫领命,离开。
盛婉妤听到苏长墨的话,看着他,他还是这样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