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大早,我们就早早地吃过饺子。然后我和哥哥就踏着冰天雪地的路面到亲戚家拜年。农村亲套亲亲连亲,几乎走了大半个街。路上我们做小辈的一伙一伙的从这家出来到那家去,总能碰面。
儿时的伙伴们都很热情,只不过大部分人对我们考上大学后总上山锻炼不大理解。对他们来讲农忙已经够累了。谁没事还爬山啊,所以平时也玩不一起去。
初二开始老哥就拉着我去锻炼。他想多采气,练成真功夫。他告诉我警校气功教练也很有功夫。曾经看过他用头撞开过大的鹅卵石。不过也是运气老半天才做到的。不像我这么轻描淡写的,因为我意念将大小臂的灵气一传到手掌就能劈开石头,根本不用丹田气。我才练了不到一年,他们可能练了几年甚至十几年,可见我转化吸收的灵气的价值。老哥现在运气到手掌已经很熟练了,可以轻易地劈开砖。但是石头不行,反震力他也受不了。我也想怎样让老哥身体自己转化,但是好像一般人真达不到这种心性。还是尽量让他多吸收点吧。
于是我们每天都是一早上山,旭日东升时刻,入静转化吸收能量。老哥在我身边采气,然后我们共同运行小周天巩固成果。下午,我会睡一觉。然后老哥把警校的散打套路教给我。我有时也在想将来。怎样让自己的亲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尤其是静娴,生活条件那么优越,决不能让她委屈。另外老妈总是说找对象要门当户对,这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我应该融入社会,多挣点钱,有自己的事业才行。不然我都觉得配不上静娴。
怎么挣钱呢,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光合作用。早在上世纪70年代初,科学家就开始尝试模拟光合作用储存太阳能,其中最为关键的那一步电解水,其实也早巳能够实现,但却是在化学条件下,需要高温及强碱的苛刻条件,反应中使用的催化剂也是铂等贵重金属,还要给予足够高的能量,这一能量几乎能够摧毁任何生物分子。而且,得到能源的成本是天然气的10倍,汽油的3倍。反观我们身边的那些植物,它们在25亿年前就找到了利用太阳光高效分解水的方法,每一天都在悠闲自得地完成这一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这其中的奥秘一度困扰着各国的科学家。
所以一直以来,太阳能只能作为有限的能源供人类使用,工业化和产业化遥不可及。而现在我好像发现了这一方法,应该是非物质的,精神状态与植物共鸣才能作为催化剂。如果从这一方面着手,用我自身的体会调整实验,估计在不久的将来,我把太阳能作为无限量能源的来源,那我就会成为能源巨头。
看起来有可行性,发财应该不难。
可是启动资金怎么办呢,我可不想找投资。这种活还是垄断的好。
想起老哥和我说的话,我如果参加奥运会的话肯定得多项冠军。不过肯定会被有关部门关注,说不定会被当成小白鼠切片,看看我是不是唐生肉。因为我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类极限。百米世界纪录是9.84秒。跳远世界纪录是1995年瑞典哥德堡世界田径锦标赛,英国人爱德华兹在三级跳远的比赛中以18米29米成绩夺得冠军。而我现在好像不费力就能超过他们。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不被有关部门关注。我还得好好练习下。要刻意地控制自己的力度,超过他们一点点就行。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急忙实践。每天下午又和老哥拿着电子表和卷尺到小学的操场上练习这两项。弄得老哥一头雾水,怎么速度越练越慢,距离越练越近?
直到几天后问老哥什么时候有奥运会比赛我才知道得三年后才行。
哎,孤陋寡闻的可怜的我。不练了。
看来挣钱还是得老四说的灌唱片。没办法,就让我牺牲下色相吧。
如果和静娴一起录唱片一定会更火。我又转到了静娴身上。最近是越来越想她了。
思念是一种空虚,空虚时从事的事情往往会更加专注。
我每天练功,睡觉,练习散手(老哥说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为我的速度和力量都快),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初六我们村就开始扭秧歌,村里组织的,每天在街上练习表演两个来回。到十五的白天秧歌队就到各家各户扭了,领队的还会自己编几句歌颂主人家的词来助兴,主人家往往会拿出瓜子、花生、糖果等来招待,还有的干脆就直接拿钱赞助。我家是年年都来的,甚至有邻村的秧歌队来串门,这不,村里的几十个穿着花花绿绿的秧歌服,抹着大红脸蛋的愿意扭的男女老少来到我们院子里,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以及蹭糖果吃的小孩,还好是冬天前园子也是大平地,否则还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先是锣鼓喧天扭了一会儿,然后唢呐一停,领队唱到“正月里来是新春,秧歌队老代家来拜年。”锣鼓咚咚锵锵锵来了个间奏,然后领队居然把我们哥俩是大学生有发展的事唱了里去,同时还狠狠地夸老爸老妈贡献大。老妈一个劲地分糖果和散烟,老爸干脆掏出了50元打赏。“谢赏50元!”领队又举着钱大声吆喝。锣鼓唢呐又响起来,人们又扭了好一阵,才在我的鞭炮中被送了出去。
晚上,家家户户送火,秧歌队拿着半透明的纸用高粱杆做支架扎了像火把状的灯,蜡烛插在中间,用手举着在街上扭了一个来回。然后又挨家挨户地串了一次门,应该意味着消灾吧。我们家家户户也都扎了几把这样的纸灯,跟在后面晃。然后,大队人马举着火把似的花灯走到村西头的乱葬岗下,大家把花灯纷纷丢到一处堆成一堆,燃起一大堆火。在冲天的火光中互相吓唬着快步地走回村里。送火也可能是送神的一种仪式,我也没有无聊地开天目看看,一方面消耗灵力,另一方面我心思都跑到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