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总会充斥着一种人,打着我为你好的旗帜,办了一系列的蠢事,柳靖澜以前怎么未曾发觉,这个暖夏会这般的愚蠢。
“奴婢,奴婢只是想让白鸪姐姐离开柳府,并没有想要害死她,奴婢,呜呜……”
后面的话柳靖澜已经听不清了,只见着暖夏哭的泣不成声,柳靖澜感觉的到暖夏的悔意。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等到大错铸成,再来忏悔你的愚蠢,为时已晚。
柳靖澜冷着脸,狠狠地甩给了暖夏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是告诉你没有任何一条人命是用忏悔就可以救赎的。”
暖夏有些错愕的看着柳靖澜,显然没有预料到一向温和善良的小姐,会扇了她一巴掌。
柳靖澜将手掌背在身后,暖夏的脸已经红肿起来,可见柳靖澜用了多大的力气,柳靖澜自己的手掌震得发麻,火辣辣的冒着痛意,柳靖澜心里哭笑不得,她这可是用痛的代价检验真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柳靖澜用另一只手,飞快地又给了暖夏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叫你做人要聪明些,不要以为自己犯蠢还沾沾自喜。”
暖夏两颊红肿的骇人,甚至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柳靖澜,原本她以为柳靖澜与其他主子不同,却不过也是个喜好惩戒奴才的主子,她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没什么区别。
想到此,暖夏的眼眸划过一抹愤恨,而这一抹愤恨被柳靖澜恰好捉住,她知道暖夏不能再用。
人最容易犯错,却并不怕犯错,错过了改就是,怕就怕这人犯错上瘾,反而觉得自己不是犯错。
柳靖澜对着身边的白鹭吩咐道,“白鹭,去叫院里所有人到院子里来,本小姐有事要吩咐。”
白鹭看着暖夏,有些不忍,这孩子进府以来乖巧懂事,虽然不善言辞,秉性却是不错的,即便是这次误入歧途,也不是没有改正的机会,白鹭下意识的想要为暖夏求情,“小姐,暖夏她还小……”
柳靖澜眸色严厉,“她小,你不小了吧,难道要本小姐亲自去将院子里的人请进来么?”
白鹭慌忙摇头,“奴婢知错。”
看着白鹭匆忙跑出去的背影,柳靖澜看着暖夏,何尝不会心软,暖夏年岁小,是极易被蛊惑的年纪,若是不能及时看清她自己所处的位置,怕是没有哪个主子肯接受自己的奴婢是墙头草。
“暖夏,你知道自己********了么?”
暖夏脸色冰冷,抿着唇,半响才道,“小姐不是已经说了奴婢的错处?奴婢不该忏悔,不该愚蠢。”暖夏这话明显带着负气,甚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柳靖澜微微凝起了眉头,这是她给暖夏的最后一次机会。
“小姐,人都已经站到了院子里了。”白鹭担忧的看着地上的暖夏。
趁着柳靖澜走出门的功夫,白鹭好心劝说了几句,“待会暖夏你多说几句软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最护着自己人,现在白鸪出了性命,小姐怎能不气?”
暖夏僵硬的点了点头,却是将旁边的白鹭连带着记恨上了,若不是白鹭硬要拉着她过来,她又怎么会被小姐责罚,现如今怕是不能再在府里头待下去了,白鹭此时又是假惺惺的实在是令人作呕。
暖夏应付了白鹭,低垂着头走出了门去。
门外的柳靖澜坐在早已备好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站成了一排的奴仆。
柳靖澜不说话,一干仆人怎敢出声,只是看到了柳靖澜面色异常,每个人心里都紧张的很。
柳靖澜对着白鹭用眼神示意,将暖夏压下去,暖夏有些不情愿,被迫跪在了地上,院子里的仆人十分吃惊,这暖夏姑娘是大小姐屋子里头的婢女,不说地位有多高,就说平日里也是十分得大小姐的眼的。
柳靖澜冷冷的开口,“暖夏,你自己对大家说说你做了什么事?”
暖夏脸色一变,即使再不满于柳靖澜的做法,然而暖夏却不得不承认对死去的白鸪的愧疚,在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是由于她的过失,才导致了白鸪的死亡。
“奴婢自知罪该万死,千不该万不该给白鸪姐姐下药。”暖夏的语气中还是有不甘愿的,最令外人听起来十分的别扭。
柳靖澜缓缓地站起身,面向院子里的众人,“白鸪身受不白之冤,她所受的委屈多过院子里里的每一个人。今日,暖夏所犯的错误,这是给你们每一个人一个警醒,在我柳靖澜的院子里,不怕你们犯错,但怕的就是你们因为犯蠢而吃里扒外。”
院子里的仆人一片哗然,有的默不作声不知想什么,有的则是为了白鸪而愤愤不平,有的对着暖夏横眉冷对万般的指责。
然而不管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柳靖澜全部在乎,他要的就是让院子里的人清醒的认识道,你若是忠诚,她便一切好说话,你若是背叛,她会让你生不如死。
“暖夏,因勾结外院的人暖秋,而间接害死了白鸪,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还是请隔壁院子的暖秋过来吧。”
白鹭微微福神,一路小跑着,很快便将临院的暖秋拉了过来,暖秋显然没有预料到柳靖澜这里会有这般大的阵仗,明显受到了惊吓,脸上挂着讪讪的笑着。
“大小姐,二小姐那里奴婢还没有说,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奴婢就先回去了。”
柳靖澜但笑不语,只是看着暖秋的目光,让暖秋更加的忐忑不安,额角的汗滴愈来愈多,腿微微的发抖。
柳靖澜冷冷的开口,“暖夏已经全部招了出来,说是你给了暖夏毒药,蛊惑她给白鸪下毒,说,你的毒药何处而来,又是受了何人指示。”
暖夏大吃一惊,方才大小姐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这时候和暖秋说的又换了另一个意思。
暖秋眼眸闪了闪,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明察,奴婢虽然是二小姐的奴婢,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大小姐的事情。”
暖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柳靖澜和柳凌蓉不和,柳靖澜才有这样的话。
柳靖澜却是按着暖秋的话道,“暖秋,你的意思是二小姐与我不合,所以才会逼死我的贴身婢女?”
暖秋脸色大变,她明明不是这意思,“大小姐,你……我……”
柳靖澜却是先怒了,“暖秋,你作为二小姐的婢女,既然不能忠心与主子,我没有权力处置你,不过我倒是可以将你送到父亲那里去的,他可是有权利处置你的。”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柳靖澜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男人用极其猥琐的目光盯着柳靖澜,柳靖澜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姐姐,你这是要越俎代庖处置了我的婢女?”柳凌蓉怒不可遏,从刘潇的背后走了出来,看到柳凌蓉的身影,柳靖澜可以肯定面前的男人是平定候世子刘潇,和柳凌蓉苟合的男人了。
“蓉儿,岂能对自己的姐姐这般态度?”
刘潇佯装不满柳凌蓉,眼睛却是笑眯眯的看着柳靖澜的,柳家的女人果然都是绝色,尤其是以柳靖澜突出,霎时间,柳凌蓉在柳靖澜的面前便形象影绰,失了颜色。
刘潇恨不得马上扑倒柳靖澜,放肆的在柳靖澜身上驰骋,尤其是看着柳靖澜冷漠甚至厌恶的神色,刘潇想得到柳靖澜的欲望也就越大。
“既然你们都是亲姐妹,何必要大动肝火,不过是些个不懂事的小丫鬟,拉出去打杀了也就是了,气大伤身。”
柳凌蓉看着刘潇见到柳靖澜就走不动道了的眼神儿,既生气,又有几分兴奋。柳凌蓉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在世子爷的份子上,妹妹就不与姐姐计较了,若是姐姐看不惯暖秋这个丫头,打杀了也就是了。”
柳凌蓉向来心狠,对待手底下的人并没有几分真心。
暖秋听二小姐竟然这样说,脸上顿时慌了起来,“二小姐,你可不能抛下我,当初说好了,我帮你诱惑暖夏给白鸪下药,便会放我归乡,还我自由身的呀。二小姐,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暖秋忍不住站起身质问柳凌蓉,柳凌蓉眼眸中闪烁着阴狠,一巴掌,飞快地扇了过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质问本小姐?”
暖秋绝望的看着二小姐,对于他们这些大家小姐来说,他们这些个奴才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柳靖澜冷眼旁观者,看着他们狗咬狗,不过,若是能够除去旁边这色眯眯的视线,就好多了。
“大小姐,奴婢愿意把一切都交代出来,奴婢不怕承担后果,只希望大小姐能够一切秉公向老爷禀报,以慰白鸪的在天之灵。”暖秋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脑门上鲜血直流。
柳凌蓉不屑的看着暖秋,如今她有平定候在背后撑腰,就算是被父亲怀疑又如何她和刘潇的婚事已定,择日成婚。
大婚在即,无论如何,柳浩也绝不可能让新娘无法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