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后诊治一事,自然是赢得了不少的好名声,虽然很多名门夫人忌讳柳靖澜生母已逝,以往是看不上柳靖澜的。
然而今日看到了柳靖澜如此气度,如今又是得了太后的青眼,想来儿子娶了她,也是能官运亨通,有所扶持的,其次是柳靖澜被算命先生卜卦说是富贵之命,让很多夫人不禁起了求娶的心思。
然而当她们和柳夫人详谈之时,却又听柳夫人说什么。“我们澜儿刚刚回家,怕是要留一阵子。好好养养,不急,不急。”
虽然这些夫人们面上不说,然而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这个继母见柳靖澜出众超过她自己的亲生女儿,怎可能不打压一番,不由得,对柳靖澜起了几分同情之意。
柳靖澜这姑娘是个好的,倒是这继母……
柳夫人还不知她已经被人鄙夷了,此时正拉着柳凌蓉训斥着,“你说说,说话之前为何不动动脑子,你以为你那些小心思太后会看不出来?”
柳夫人也不过是骂了几句,发泄了心中的不快,再一看女儿脸上的泪水,顿时不忍责骂了,纵然愚笨了些,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何会不心疼?
柳夫人叹了口气,“算了,晚上的计划已经定好,怕是柳靖澜此番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
柳凌蓉这才收了眼泪,脸上的面容狰狞,而丑陋。
太后要在青山寺礼佛三日,少不得要在山中借宿,柳靖澜的住所和司空颖娟的住所,相隔甚远,一时间没有了说话的人,倒也是顾忌了不少,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小姐,小姐。”
是白鸪,柳靖澜忙去了开了门。
白鸪倒是不急着进门,故作大声道,“小姐,奴婢可算是赶来了,奴婢的身子本来就没什么事,若不是小姐体贴奴婢,奴婢早上就跟来了。”
柳靖澜看着白鸪不住的对她使眼色,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点点头,“白鸪,你身子没事,我就放心了,山上寒凉,可是多穿了衣服。”
白鸪重重地点头。两人才进了屋。
这出戏主要是演给柳凌蓉看的,不过周围住的不远的大臣家眷倒也是听的真真切切,柳凌蓉白日里那般挑拨,谁知柳靖澜本来就是个心善的,差点让柳凌蓉给误解了。
如此对比一看,柳凌蓉才是那个心地险恶的,看不得姐姐比她出风头,殊不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真是个愚蠢的。
青山寺中吃的是斋饭,柳靖澜半夜因那不住腹中饥饿醒来,刚要起身,便看到门外黑影作祟,柳靖澜心头一紧,怕是又有人要来害她。
果不其然,那人影戳破了纸窗,一根长长的木管伸了进来,柳靖澜眉头一皱,竟然是想陈她睡梦中迷昏她的。
柳靖澜按兵不动,屏住呼吸,等那人进来,装作沉眠的样子,忽然床边沉重的一声响,柳靖澜心头大怒,竟然是这般肮脏的手段,栽赃嫁祸她不知检点,婚前与男人苟合?
柳靖澜还未动作,床前的人影,便倒在了地上,柳靖澜错愕地睁眼一看,司空寒正弯腰下来想要叫醒她,见她并没有昏迷,了然的一笑。“是柳夫人做的。”
柳靖澜翻身下床,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
“原来是我那个好继母做的,看来我要好好地还她一份大礼才行。”柳靖澜看着床上睡的昏天黑地浑身****,长的极其猥琐的男人。
司空寒与柳靖澜相视一笑,司空寒扛起了床上的男人从窗口跳了出去,白鸪见司空寒走了,便进来,轻而易举的扛起了地上昏过去的黑衣人,看样子是要送到柴房里锁起来的,柳靖澜眼眸一转,“别忘了卸掉他的下巴。”柳靖澜可还记得那些死士都是颇为有骨气的。
柳靖澜简单整理一下床铺,这才轻轻的推门走出去,几乎没有一点点的声响,果不其然,等她在回来的时候,她的门口已经火光冲天,围了一大群人。
这其中不乏男宾。
见此柳靖澜的目光更是冷了三分,柳夫人竟然将事情做的如此狠绝,若是她今日真的被算计了,赤身裸体的被这么多男人看了去,等待她的便不仅仅是偷为妾的悲惨命运了。
纵使是落发为尼,亦或者是自杀也洗不清,众人对她的白眼和唾弃。
柳靖澜想着,本来对柳凌蓉还存着的几分愧疚,一扫而光。
如此阴私的事情,柳夫人不可能特地叫柳凌蓉过来观看,对柳凌蓉的姑娘名声影响可是不好。
柳靖澜并不会担心会有人早早的发现柳凌蓉的现状。
柳靖澜故作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快步走到了众人跟前,“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女人目光紧紧的盯着柳靖澜的房门,听到柳靖澜的问话,随口应付着回答,“这屋子里怕是进了贼,动静极大,这里面的姑娘啧啧……”
言语中不能听出她的惋惜,忽然这位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在转头看向柳靖澜,经过反复的确认是柳靖澜本人无疑,迟疑的道,“你…你……不是?”
柳靖澜更是疑惑不解,“我怎么了?你说这屋子里的姑娘?”
柳靖澜欲言又止,这是后面的又止对于这些前来捉贼的人来说是天大的讽刺,柳夫人看到柳靖澜仿佛是见了鬼,眼眸一闪,知道是计谋未成,话马上就变了。
“澜儿不在房间里真是幸事,母亲听到你房间里传出了响动,可吓坏了母亲。”
柳靖澜一听,大惊失色,拉紧了身边的白鸪,“我半夜起夜如厕的功夫,难道房间里就进贼了,这可如何是好?”
月光下的柳靖澜美得不可方物,如今梨花带雨的模样,纵使是同为女人,这些大臣的女眷已经升起了呵护之意,更何况是这些守护女眷的卫兵。
他们为了在柳靖澜面前表现一番,十分勇猛的推门而入,然而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更没有打斗混乱的痕迹。
柳夫人看了看,脸色些许尴尬,借着昏暗掩藏的很好。
柳靖澜见屋里没事,这才放心大胆的走了进去,“母亲,听到屋子里的响动怕是真的进过贼了,不过见澜儿没什么东西可偷,便溜走了吧。”
柳夫人笑的讪讪的,柳靖澜第一次称呼她为母亲,里面夹杂的讽刺让她恼火不已却更多的是不甘心。
然而此刻,柳夫人为别无他法,只能讪讪地配合着柳靖澜,“也许是这样,既然澜儿无事,母亲就放心了,耽误了大家,倒是我的罪过了。”
柳靖澜眼眸转了转,害了她,还想全身而退哪有这么便宜的道理?
“母亲听到动静,既然不是澜儿这边,怕是妹妹那边,趁着我们人多还是赶紧去看看吧,也便让母亲放心。”
柳夫人心底顿时有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的拒绝,“天色不早了,想来也是没什么事了,不再耽误大家的时间才是。”
那些卫兵耿直,只觉得是柳夫人再与他们客气,又觉得若是女眷们出了事,他们无论如何逃脱不了责任。便郑重其事道。
“柳夫人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若是小姐出了事,倒是我们的失职,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柳二小姐的。”
柳夫人知道拒绝不得,只好心里不断的祈祷着柳凌蓉不要出现什么变故才是,卫兵谨慎的推开门,地上一片狼藉,衣服鞋袜扔的到处都是。
卫兵大惊失色,急忙冲了进去,柳夫人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柳凌蓉赤身裸体和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男人交缠在一起,脸上可耻的红晕向众人宣告发生的一切。
柳靖澜心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却故作不知的对柳夫人问道,“母亲,妹妹怎么了?”柳夫人脸色惨白,哪里还顾得上柳靖澜。
倒是一位长相和蔼的夫人拉着柳靖澜不让她进去,“里面的肮脏事,不是你做姑娘该看的,原本也不该是我来说,想来你母亲已经没了心思顾及你。”
柳靖澜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夫人,微微屈膝行礼,“多谢夫人的好意。”
那位夫人见柳靖澜乖巧,虽然不懂,却也不好奇的多问,不禁赞赏的多瞧了柳靖澜一眼。
柳凌蓉被人声吵醒,迷蒙的睁开眼,一见这么多人站在她屋子里,不禁惊声尖叫起来,挣扎期间,突然发现身边竟然还多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而她同样的赤身裸体。
柳凌蓉惊慌失措泪流满面,余光看到了柳夫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母亲,母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谁?”
柳夫人这才回过神,急忙将所有人请了出去,即便被赶出来房门,然而屋子里的两具裸体已经被瞧得一清二楚,卫兵自然难免调侃起柳凌蓉的身段。
而女眷更多的是对柳凌蓉放浪不羁的不耻。
一个姑娘家婚前失贞,还被这么多男子看光了身体,要是别人怕是早就寻死寻活了。
不知是哪位夫人说了一句,“那个男人不是平定候世子?”
平定候世子是谁?平常浪荡不羁,生性好色,最喜欢干的便是男娼女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