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见藕生跟着嫣然走了,阴沉着脸,将柳靖澜拉起来就走,不顾一旁的二皇子,径直将人拉进了包房。
青穗一见两人,急忙站起身,却听到司空寒命令道,“都出去。”青穗和子夜出了屋子,一时之间房门之内只剩下,柳靖澜和司空寒两个人。
柳靖澜不知道司徒寒为何会这般生气,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你怎么了?”
司空寒抿了抿唇,不是他小气,任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另一个男人故作单纯地贴近他喜欢的女人,都会气得发狂。
藕生,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借着柳靖澜容易心软,像是跟屁虫一样黏着柳靖澜。
柳靖澜见司空寒沉默着,难道是因为藕生?司空寒不会是再吃错吧,摇了摇头,司空寒一定是因为二皇子才生气的。
毕竟谢心柔和二皇子大婚在即,司空寒情绪失常也在所难免。
柳靖澜叹了口气,安慰道,“王爷,你也别太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司空寒脸色更加的阴沉,狠狠的瞪了柳靖澜一眼,难道她不知道他的心意?
本来热闹非凡的花魁选举,因为司空寒的低气压,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气氛很是沉闷。
整整一个晚上,司空寒都没有和柳靖澜说话,柳靖澜想要易容秘籍的话,憋到了嗓子眼里。
若是这个时候,柳靖澜还看不出来司空寒是生她的气,她就是傻的了。
“子夜,你知不知道王爷为何生气啊。”柳靖澜凑到子夜的身边悄声问道,这个时候,柳靖澜没办法只能向司空寒身边的这个木头打听。
子夜淡淡的看了一眼柳靖澜,“属下不知。”
柳靖澜又将目光望向了青穗,青穗迷茫的摇了摇头,她更是什么也不知道。
柳靖澜叹了口气,欲哭无泪,她的易容秘籍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拿到手?遥遥无归期啊。
司空寒这一场冷战,打了数日,只不过仅仅是司空寒单方面的冷战,因为柳靖澜根本就不知道司空寒到底是因为什么生了她的气?
于是司空寒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住思念之苦,之后是心软了下来,去找柳靖澜,然而却被青穗告知柳靖澜和藕生出门去了,至于去了哪里?青穗也不清楚。
今天是乞巧节,外面满是花灯,柳靖澜和藕生能去哪里?一想到这两个人一起出去放花灯,司空寒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怒火。那个藕生还真是好手段。
柳靖澜此时正抱着个灯笼看的入迷,想不到古代还有这么新鲜的活动,人人都带着面具,手提花灯,若是一男一女遇到了相同的花灯,便是有缘人。
藕生拿着莲花花灯,在柳靖澜面前炫耀,“姐姐你看,这是我刚赢来的花灯可好看?”
柳靖澜抱着兔子花灯爱不释手,应付藕生般的点了点头,“好看,好看。”
藕生撇了撇嘴,抱着她的莲花花灯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对于涉世未深的藕生来说,并不清楚这乞巧节的含义,对这条街上的每一处景物都充满了好奇心。柳靖澜也不约束他,任他随意去玩耍。
忽然本来闲逛的人群开始涌动起来,朝着柳靖澜所在的方向,所有人都开始狂奔。柳靖澜愣住了,这些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司空寒头上戴着纯白色的面具,手里同样提着一盏,兔子花灯,远远的便注意到了人潮中的柳靖澜,眼看着人潮几乎要将她挤倒。
司空寒心中一紧,急忙冲了过去,却不想,被突然出现的藕生抢了去。
藕生揽着柳靖澜的腰身,在空中华丽的一个转身稳稳地落在空地之上,奔跑的人群停下了脚步,看着空中的两个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漆黑的夜幕,清冷的月光之下,柳靖澜和藕生两个人俨然一对金童玉女,看的司空寒眼睛刺痛,他不得不承认,心里酸涩的很,他吃醋了。
柳靖澜怎么光正与司空寒的视线相撞,电闪雷鸣之间,柳靖澜慌忙的推开藕生的臂膀,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司空寒误会她。
柳靖澜一怔,这是宫寒不是在和他赌气吗?怎么今日有兴致出来逛逛,刘金良刚刚跑过去,司空寒冷冷的静默了片刻,扔下了手里的花灯,转过身,走了。
柳靖澜看着司空寒仍在地上的兔子花灯慢慢的燃烧殆尽,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复杂的疼痛起来。
难道司空寒是为了她才出来的吗?
“姐姐,你在做什么?”藕生看着满街狂欢的人们情绪也受到了感染,兴奋高昂的问着柳靖澜。
柳靖澜摇了摇头,“我没事。”
“原来是柳公子,还真是巧。”二皇子身边带着谢心柔走到了柳靖澜面前。
柳靖澜打量了两眼谢心柔,心里不禁为司空寒打抱不平,就是为了这么条老狐狸,放弃了司空寒,看来也是与二皇子是一丘之貉。
柳靖澜因为司空寒的离去而心情低落,看到二皇子也无心应付,微微的点头双手抱拳,“二皇子安好。”
二皇子笑得虚假,“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如此见外。”
柳靖澜摇摇头,“二皇子是君,柳某不过是一介草民。自然不敢与二皇子平起平坐,柳某还有事请二皇子见谅,先走一步。”
刘经南说完也不管皇子是什么脸色,大步流星的就顺着司空寒的方向追了过去,藕生见着柳靖澜走了自是也要跟着的,对着二皇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脚下一蹬。身子轻盈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谢心柔不禁为二皇子打抱不平,“二皇子这是何必呢?不过是一些贱民而已。”
二皇子阴沉着脸,心里的不快全发泄在了谢心柔身上,“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谢心柔脸色一窘,眼中似是有眼泪滴落,二皇子压下心头的不快,安慰道,“柔儿,莫怪,本皇子也是一时心急,我的柔儿如此聪明,定是与那平凡的妇道人家不可同日而语的。”
谢心柔这才破涕而笑,娇嗔道,“二皇子。”
司空寒气闷地走回王府心里却有些后悔,他本来已经走出王府,心里打算的是和柳靖澜和解,却不想因为看到那一幕心里气闷,又开始了冷战。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这般想着司空寒下定决心,重新出去和柳靖澜谈谈说开误会,却不想就是因为这样,由于柳靖澜擦肩而过。
“姐姐,外面的世界繁华是繁华,倒是多了很多讨厌的人,不如姐姐,跟我回毒雾山成亲吧!”
柳靖澜嘴角抽了抽,怎么藕生这死孩子还记得这一茬。
藕生看柳靖澜面色僵硬,脸色一冷,“藕生走出毒雾山就是为了姐姐而来,姐姐本来已经答应了藕生,要嫁给藕生的。姐姐是想言而无信吗?”
柳靖澜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和藕生说清楚,“藕生,你并不知道真正的男女之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藕生摇头,“姐姐我明白,我都懂,洞房之夜该做什么我都懂。”
藕生说着,一气之下点住了柳靖澜的穴位,柳靖澜身子不能动,只能用眼睛紧紧的盯着藕生,“藕生,你快放开我。你这样做我生气了。”
藕生抱起了柳靖澜,“藕生只是想告诉姐姐,男女之情是什么?姐姐会喜欢藕生的。”
柳靖澜大喊道,“藕生,你千万别乱来,要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藕生径直将柳靖澜带进了王府后院中,他所住的客房,将柳靖澜扔到了床上。
眼看着藕生就要压下来,柳靖澜紧张的比起了眼睛,眼泪从眼缝中流了出来。
藕生伸出舌头舔了舔柳靖澜脸上的泪水,“是苦的,姐姐果然也讨厌藕生,姐姐像爹爹一样不喜欢藕生。”
“你做什么?”
司空寒破门而入,一把抓起了藕生甩到了桌子上,木制的桌子瞬间被藕生砸的散开了,碎了一地。
藕生捂着胸口,躺在地上,似乎是受了伤,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司空寒。
子夜为柳靖澜解了穴,柳靖澜看着藕生的目光吓了一跳,他的目光凶狠的像狼,带着浓浓的杀气。
柳靖澜看着被藏在藕生宽大袖子里的匕首,紧张的大喊,“不要,藕生。”
柳靖澜箭一般冲下了床,挡在司空寒的身前。
藕生眸子里的杀气减少了些,语气冰冷,“姐姐,让开,我杀了他,姐姐就可以跟着藕生离开了。”
“藕生,你不能这样做。”
“让开。”藕生大喊着,冲了过来。
柳靖澜闭起眼睛,执着的挡在司空寒的身前,睁开眼之时,她被司空寒抱在了怀里,藕生的匕首插在了司空寒的手臂上,鲜血直流。
柳靖澜急忙找金疮药给司空寒包扎,“你为什么那么傻?”
司空寒目光紧紧的看着柳靖澜,“因为不舍得你为我受伤。”
柳靖澜动作一僵,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司空寒的眸子,心里漏了半拍,那双眸子里似乎有情愫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