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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不只是我

之后,一片漆黑。我仅能感受到,我正在移动,并且在水上。在哪狭小的空间里,开始充满了恐惧,但时间长了,那种恐惧便消散了。我开始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刚才的问题。究竟是谁要杀死老头?是老头的仇家,还是冲着我来的?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以至要到杀人的地步?为了灭口?还是隐藏什么?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睡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出房间。竟然和电视剧一般,我竟回到了西安家里。但仔细一看,不对,这里所有的东西,位置,全部是反得。这是,这是,对了,欧阳的香山鈡苑。欧阳一直恋家,所以家人在这山上建了一栋相同的,但不知为什么,当时工匠弄反了。那丫头之前和我说过。

“你醒了,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嗯。”我应声回过头去。那一瞬间,我傻了眼,本能反应使得我连连后退。“你,是人是鬼?”说话时,我的声音季度颤抖。她面无表情,走了过来。我因为恐惧,继续后退,期间撞到了一个彩釉的净瓶。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脚底下一个不注意,左脚绊上右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转眼间。她已经走到了面前,“是鬼,罗庚。”“他妈真是鬼,嗯,似乎哪里不太对,鬼会告诉我她是鬼吗?”“好了,我是人,任务要开始了。”她说完扭头就回房间了,她变了。

变得十分冷峻,那是我从前不曾看到过的,望着她的背影,她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欧阳吗。那份沧桑让人望而却步。

(从小我一直叫她——丫头。小名)

丫头带我走进了一个房间,那应该是她的睡房,我跟着走了进去。心想:没错,是人,但是却有一种淡淡的陌生。还是小心为上,进房前,我将茶几上的水果刀别在腰间。进去之后,她关上了房门,来开了柜门。“跟我下去。抓经我的腰。”这是要干什么,还要抓紧她的腰,内心还是些许抗拒,但男人吗,一把就抓了上去。

之后一路下滑,很快便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坐”她说道,我环顾了四周,坐了下来。她说道:“问吧,下来我会告诉你。”“我,哎!”人往往是这样,问题太多,反倒不知从何问起了。她看着我犹豫不决,说道:“挑重点的问,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到底是谁?”,显然这个问题她并不意外,她说,接下来的故事,也许我不能听懂,但她要我完整的记在脑子里。

她说这是关于欧阳一族的事。我点了点头,接着她告诉我:欧阳一族,并非姓欧阳,而是名为欧阳。东汉末年,天下三分,一个名为术英的隐士所创立的。开始,术英只为能求成仙。潜心修行,后来收了一个叫空锦的门徒。先师术英,圆寂后,空锦秉承遗志,前往蓬莱仙山寻得长生之法。

无奈,这世间,哪里有什么蓬莱仙山。空锦,行至神农一代,摔下山崖。之后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族史上,对此处只有“灵动,影忆,虽死,亦余。”八字记叙。尽管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毋庸置疑。空锦从神农回到都城后,便拥有了一些特殊的技艺。后被晋武帝,招入皇宫,从此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世人都认为,空锦被杀。

其实,从那之后,本家的人都知道,空锦被赐名欧阳,欧阳本意为——摄魂守魄之人。

这就是欧阳氏一族的来由,其他的便是一些各代之间的破事,没有什么意义。但有一个关于终极的秘密,只有族长可以知道。

“那么,既然是名叫欧阳,那么姓什么,所有人都叫欧阳吗?”我问道,“不错,长久的历史演变,欧阳已然成了这个家族的姓氏。不论本系,亦或榟系。可除了族长之外,其他人化名而隐,所以,欧阳便没了什么意义。族长依然名为欧阳,比起名号,这依然成了这个职位的代称。至于死的那个姑娘,不过是这里的一颗棋子罢了,包括她衍生的一切,只是为了她活得有意义罢了。”“棋子,那么你是什么?”我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我就是欧阳晓晓,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传承记忆。”

没错,她说的话,我的确很难明白。眼前这个人,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恐怖。我开始想要逃避,想要远离。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去继承公司?”

“要你继承的不只是公司,而是整个欧阳氏的族长之位。”

“我,为什么会是我,你们家族凭什么要用我一个外人?”我表现得很明显,我想知道一切,她很快就看了出来。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外人,你可不是。”

她的那种表情,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她的话,更让我困扰,相信,我就会陷入更达的谜团,我现在的家族都将与我无关。我不信,她笃定的眼神,笃定的口气,丝毫让人没有起疑的可能。

“不可能,我自出娘胎,就是罗家人,你一定是瞎编的?”我带着一种不坚定的口吻问她。

“我没有胡说,密函里的信息就是这样,你要知道一切,就必须担起这个担子。”

“我为什么要去承担,这一切凭什么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人就是这样,他们讨厌一切关于自己的秘密,却只有自己不知道。举个例子,你七八岁的时候,你父母离婚了。却二十年后才告诉你。美名其曰的说,那时候你小,怕伤害你。事实上比起二十多年的欺骗,你更希望他们当初就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对于我的逃避,她有些生气了,一些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在我咆哮一通过后,是长久的沉默。“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这一切本就与我无关,你就不要找我了,我会忘了今天的一切。”

“你对得起他们吗,哼,与你无关,那家族里的三十二条人命又是为谁而死的?终极的秘密,你不再守护了吗?”她的话很有感染力,那一瞬间,那席话犹如铅一般灌入我的脚底,我再也走不动了。那是一种对人命的愧疚。尽管,现在的我不知道这愧疚从何而来,但是,一定与我有莫大的关系。

良久,我回过头,迎面就是一拳,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欧阳欧阳!”有人拍了拍我,我睁开眼,四周什么都没有。“欧阳欧阳。”那声yi音再次响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想妈妈。但依旧没有人,我喊了一句:“谁啊,欧阳那死女人不知道死哪去了。”“傻孩子,你与她可不一样。”我寻找着那声音的源头,看到窗外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穿着墨绿色的旗袍,头发垂在腰间。“孩子,欧阳只有你配叫。”

什么叫只有我配叫,我开始向那个女人走去,问道:“是你在说话吗,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便问道,边靠近那个女人。“别急,孩子一切去问你妹妹吧。”我一手准备碰触那个女人,接着说道:“如果我不接受这一切呢?”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发出了极为诡异的笑声,转向了我。我不得不说,那张脸恐怕是我这一生见过最可怕的。那张脸似乎没有骨头的支撑,几乎全都腐烂了,你根本无法辨认无关,只有嘴巴的地方不停冒着黑水。我被吓得一下坐在了地上。那女鬼站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我开始后退,全身的汗毛一根一根的立了起来。可此时那女鬼一步一步逼近,我发现我没有办法移动,我陷阱了一个泥潭。

那女鬼很快到了我的面前,她用那张及恐怖的脸靠近我,声音也变了,像伏地魔一样:“这一切因你而起,必须由你去,亲手了解了这一切。”我紧闭双眼,感到不停有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而且又一股恶臭。我怕看到那张脸,所以闭着眼问道,“你他娘到底是谁,离老子远点,老子说不干就不干。”那声音变回了柔和说道;“睡吧,孩子,你是唯一可以结束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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