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忠亲王死死攥着秦可卿的手,问,“你多大了!”
秦可卿被攥得疼出了泪来,“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这个时候就是镇国公夫人也坐不住了,喊道,“来人啊!快将这个无礼的小子打发出去!”
不管他是哪家的贵子也没能在镇国公的帐下撒野的!传出去可是半分脸面都么了。
义忠亲王暴怒红了眼,回头大吼道,“闭嘴!”
镇国公夫人还没见过有人敢吼她的,再一个义忠亲王愤怒之下青筋爆出,眼中血丝乍现,似乎要喷出火来,她一时也被吓住了,不敢多嘴。
“快说,你到底是谁!”
“小女乃,乃工部营缮郎秦业养女,今年十九了。”秦可卿颤颤巍巍回道。
“十九了,十九了......”义忠亲王仿佛疯魔了一般嘀咕着。
之后跟是不管不顾,拉着秦可卿的手,扯开她的衣袖,露出了白嫩嫩的胳膊,呆呆发怔。
秦可卿羞得简直悲愤欲死,她本就因着美貌在外名声不好,蹉跎到了这个年纪,好不容易得镇国公夫人和义德亲王看重,有了一门干干净净的婚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放荡公子,就这样玷污了她的清白。
想到她多年受到的流言诽谤,想到这些年的苦楚,想到好不容易得到的婚事只怕又要作罢,又不知道那些闲人又会有怎样的嚼舌,万念俱灰之下,一头就要往桌角上撞去。
却被义忠亲王死死地从后面保住,听得他疯魔的声音,
“哈哈哈!梁伊,我找到我们女儿了!哈哈哈!”
秦可卿一顿,难道?
“你到底是谁?!”
义忠亲王似乎散开了他所有的阴霾,颓废的脸上透露出年轻时期的几分潇洒气度来,这么一打眼,秦可卿只觉得更加熟悉了。
“我是你亲爹啊!”秦可卿十几年来没有见过自己亲生家人,早就忘记了亲人的长相了,就这么突然来了一个人说是自己的父亲,唤作是谁都不敢相信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就是你的女儿,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又怎么确定呢?”秦可卿不知是希望还是害怕,紧紧盯着他。
“哈哈,你和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只要问一下宫中积年的老人就知道了,还有你那年纪,你手上的三颗红痣,都是在宗室之中有迹可循的。”
义忠亲王注视着她,满满得慈爱之情控制不住地流淌出来,他年近四十了,膝下没有一儿一女,这也是他这个做太子多年来一直被攻讦的地方,身为一个男人,连个子嗣都没有,就是他不起兵,迟早都会为了他无子之事儿被废的。在平安州的醉生梦死,何尝不是为了能得一血脉传承呢!
“宗室?你到底是什么人?”秦可卿问道。
“我,本王乃义忠亲王。”
“什么!”旁边一声尖锐的尖叫声,义忠亲王不满看了过去,只见那个年轻的镇国公夫人煞白了脸,似乎遇到了极为恐惧之事。
突然手下一沉,急忙回头一看,秦可卿竟然深深昏了过去。
“可卿,可卿,来人啊!快宣太医!”义忠亲王一边抱着秦可卿往软塌上放去,一边朝外边大喊道。
“不可啊!王爷,不可啊!”镇国公夫人死死拦住了她,她再也维持不住富贵人的气度了,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
“王爷,她,可卿,她可是订了义德亲王的婚事,可千万不能叫太医,不能宣扬出去啊!”这秦可卿是他们镇国公府提携给义德王爷的,这这,他们牵扯到皇家丑闻之中,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砍不了的啊!一定不能说出去啊!
义忠亲王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想着教训一下墙头草的镇国公还有顺便调戏一下义德未过门的小侧妃的,狠狠下一下义德的面子。这,这,义德的他的小侧妃就是自己多年前丢失的女儿?
“啊啊啊啊!”义忠朝天大吼,拔出腰际的佩剑,怒气冲天,不管不顾大喊道,
“义德!义德!我要杀了你!”这样吼着冲出了帐门。
在路边随手抓住一个小兵,攥着他的领口,怒喊,“义德他去哪了!”
小兵的衣领被他死死攥着,透不过气,脸色慢慢涨红,张张嘴,半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义忠亲王可等不了他,一剑挥了过去,脖颈鲜血喷洒而出,可怜那小兵一句话为说就了解了性命。
满是血丝的眼转向了另一个小兵,那小兵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指着远处的丛林,结结巴巴道,
“义德王爷,他,他去了林子小瀑布那里,其他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义忠亲王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抢过他的马匹,挥着马鞭就往林子中冲去了,一路横冲直撞,无人能挡。
正巧这个时候群狼涌入,营地内一片混乱,大量骑兵飞奔着往林子中去,义忠亲王混在这骑兵之中,没有人在意。
林子之中,义德亲王刚刚射下一头野鹿,在身边小厮的奉承下,正是得意洋洋的时候,这时候就见他那个被废了的大哥直冲冲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义忠亲王根本没有挑路,身上被横叉开来的树枝柳条抽打开来,狼狈似乞儿,义德瞧着直乐,要知道他这个兄长自幼就被封为太子,一举一动都是规规矩矩,衣着穿戴更是一丝不苟,谁能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他这个形象?
“哟,我的太子哥哥,你这么急做甚么,父皇不是没催你回平安州吗!啊!哈哈哈!”
“就是,太子也您慢着点!”
“王爷您这可说错了,他可不是太子了!”
一旁的跟着义德亲王的随从奉承这义德,只管损着义忠,反正这也是常态了,两人都是王爷,等级一样,不过打打嘴仗罢了。
“啪!”义忠扬起马鞭,一把朝着义德的脑袋上挥去,义德避让不得,翻滚到了地上,那一鞭子没有打上,却打散了他的发髻,披头散发之下,义德并不比他嘲笑的义忠好多少了。
“义忠,你疯了吗!”义德朝着他咆哮道。
义忠扬了扬鞭子,道,“我疯了?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啊!你他娘的竟然要娶你的侄女!”
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义德一个驴打滚躲开了,身上沾满了泥土草叶,对着他一旁的小厮随从喊道。
“傻愣着干什么,没见本王被打了?还不拦着他!”
一群人赶紧将一种团团围了起来,隔开了两人,见他被围了,义德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道义忠发的什么脾气,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什么时候要娶侄女了!你给老子说清楚,本王是要娶哪个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