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岚一行人疾走在街道上,李青岚对大家说:“同志们,我们必须在全城戒严前出城!”大家加快了脚步,穿过大街,来到小街。这时,只见两辆摩托,一辆卡车载着日军伪军向旅馆方向开去。李青岚:“快走,可能马上就会戒严了。”
城门已经看得见了,全城响起了哨声,警报声。李青岚手一挥:“隐蔽!”大家立即转向一条小巷,跑向小巷深处的一处树丛后隐蔽。
不一会儿,一队日军骑兵巡逻队经过小巷口从左向右开了过去。又一会儿,一队步兵伪军巡逻队跑步经过小巷口从右到左跑了过去。又一会儿,从巷口看出去,有四个伪军骑马来到城门口,参加城门的警戒。李青岚一数,城门守兵由六人变成了十人,“同志们,我们要沉着冷静,等日军折腾够了再行动。”
果然,不一会儿,动静小了许多。“我们不能等到天亮,我们得主动出击。”李青岚说。
阿米娜对李青岚说:“李姐,我们用美人计吧。”
李青岚:“我也是这样想的,让敌人上勾吧。钟慧,包莎莎,我们三个化装。”
李青岚换上一件高开衩的旗袍,把头发弄了弄。
阿米娜看看:“青岚姐,你穿着这件衣服很好看。”
林凤鸣:“这是我们中国的旗袍。”
阿米娜:“哦,这两边的衩开的好高。”
李青岚:“要打斗,要踢腿,方便。你们俩快点!”
钟慧、包莎莎拿出包里的旗袍,把裤腿卷起来也如此这般打扮一番。
李青岚:“口红。”钟慧拿出一个口红,三个人在嘴唇上涂来涂去。
林凤鸣:“还真风骚。”
李青岚:“林凤鸣,你们看好行李,需要时帮我们一把。”林凤鸣、阿米娜点头,张婉花瞪大眼睛看着她们。
李青岚:“走,我们伺机而动。”
李青岚、包莎莎、钟慧三个人来到小巷口,站在街边,或靠在墙上。
不一会儿,城门的四个换岗下来的伪军列队向这边走过来。李青岚、包莎莎、钟慧醉醺醺地迎了过去。
包莎莎:“哦,老总,下岗啦?”
一个微胖的伪军说:“嘿,你这娘们儿,怎么知道我们是下岗了?”
包莎莎:“哎呀,上岗的有精神,下岗的松垮垮,这还看不出来吗?”
胖伪军:“这娘们儿聪明。”
钟慧:“兵哥哥,请我们喝杯酒嘛。”
一个矮个伪军说:“看你们这个样子,还没有喝够啊?”
包莎莎:“哎呀,遇见你们几个老总,又想喝了嘛。”
三个人上前拉住士兵们,包莎莎说:“走啊,我们今天生意不好,照顾照顾我们姐妹吧!”
钟慧、李青岚也摇着伪军的手臂:“走啊!”
胖伪军:“嘿嘿,别拉拉扯扯。哎,副班长,回去也是睡觉,我看这几个姑娘还不错,玩一玩吧。”
副班长:“好,速战速决,回去谁也不准说。”
伪军们:“是。”
副班长:“好好,姑娘们,我们到那边巷子里去。”
包莎莎:“好啊好啊,我们的房间就在巷子里。”
矮个伪军:“小妹妹,免费啊。”
钟慧:“哎哎,兵哥哥,我们还要吃饭嘛,拥军,半价。”
副班长:“好,半价。”
三个人和四个伪军搂搂抱抱向小巷走来。
树丛后面,林凤鸣看见李青岚等三人和伪军四人向这边走来。
林凤鸣对阿米娜说:“来了,准备。”
阿米娜卷起袖子。张婉花半张着嘴看着她们,眼睛瞪得像鸽子蛋。
李青岚等和伪军们走过来了,伪军副班长问道:“小妹妹,你们的房间在哪里?”
李青岚手一指:“你看,那树丛后面就是。”
胖伪军:“兄弟们,该快活啦,走,哈哈哈。”
就在这时,林凤鸣和阿米娜站了起来。
矮个伪军:“哈,还有两个?”
副班长:“还有洋妞!这个是我的了!”
矮个伪军:“副班长!不好!这五个人好像就是要抓的八路!”
伪军甲的话还未落地,五个女战士已露峥嵘。李青岚一个背摔,摔倒了矮个伪军,他的嘴巴啃在泥地上。阿米娜一拳一腿,把副班长打翻在地,再一脚踩在其背上,反剪双手。林凤鸣和钟慧把那个瘦的头按进了树丛里,他两支腿在外面乱蹬。包莎莎两腿夹住胖伪军的头,拳头接连地落在了他的背上。
李青岚:“押过来!你们不准叫,谁不听话毙了谁!”女战士们端着缴获的枪把伪军押在一起。几个伪军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八路奶奶,饶命啊!”
李青岚:“闭嘴!把他们军装脱下来。”大家七手八脚把伪军们的军装脱了下来。
李青岚:“绑起来,把嘴堵上!”四个伪军手脚被反绑在了一起,嘴巴被他们的内衣堵得结结实实。
李青岚:“快,抬到树丛里面。”四个伪军被藏在了树丛里。
李青岚:“阿米娜,你和张婉花拿着行李跟在后面,林凤鸣,包莎莎,钟慧和我换上伪军军装,闯关!”
几下功夫,李青岚、林凤鸣、包傻傻、钟惠四个就穿上了伪军军装,她们把军帽压得低低的,子弹上膛,扛上枪,这四个假伪军向城门走去。阿米娜、张婉花提着行李悄悄跟随在后。
李青岚走近城门,守城伪军警惕地拿枪对着他们。李青岚很随便地打了个招呼:“兄弟们,自己人。”说着,李青岚对一个排长模样的伪军走过去,立定,敬礼:“报告长官,我们四人奉命前来加强警戒,请长官指示。”
伪军排长:“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李青岚指着左胸上的番号牌:“我们是四营二连五排的,我叫李青龙,三班副班长。”
伪军排长:“好,就在这里吧。几个女八路搞得这么紧张,我不信几个娘们儿会翻了天。”
李青岚:“是啊,排长,来抽根烟”。
李青岚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了一杆烟给排长,又对其他几个伪军说道:“兄弟们,来来,抽烟!”
伪军们围了过来,李青岚给伪军们发了一圈烟,又擦燃火柴给排长点烟。
伪军排长:“好小子,你哪里搞到的好烟。”
李青岚:“排长喜欢,这包就拿去吧。”李青岚把烟放在了排长的左手,同时,李青岚枪一横,顶在了排长的腰上,“不许动!”
林凤鸣、包莎莎、钟慧也把枪对准了其他伪军,伪军们都举起了手,女战士们下了伪军们的枪,
李青岚把伪军军帽一揭,甩出一头黑发:“排长,几个娘们儿要翻天了!”接着,李青岚从排长腰间拔下一串钥匙,拿其中一把打开旁边哨所的门。
李青岚对伪军们喊道:“进去!”女战士们把伪军一个个赶进了的哨所,把哨所挤得满当当的。李青岚吹了个口哨,阿米娜和张婉花往城门跑来,送枪组人到齐了,还加上了一个张婉花。
李青岚把钥匙交给包莎莎,包莎莎打开城门。李青岚对大家喊道:“上马!”
女战士们解下城墙栓马环上伪军的五马匹,跨了上去。阿米娜帮张婉花扶上了马,自己一跳,上了马坐在张婉花后面。女战士们打马扬鞭,五匹马载着李青岚等六人顷刻隐没在城外的黑夜中。
伪军们贴着窗户玻璃无奈地看着卷起的烟尘。
个把小时,李青岚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山谷,山谷小路两旁树木森森,溪水潺潺。
李青岚对大家说:“同志们,我们离县城也有几十里地了,现在休息一下,天亮了再赶路。”大家下了马,牵马到溪边饮水,让马儿吃草。
李青岚望望前面,打开手电筒看着地图:“同志们,一会儿,我们要翻过这座山,我们上山,这些马就放生了。”李青岚一拍马屁股,马儿跑走了,其他四匹马也跟着跑掉。
女战士们都到溪边洗脸。钟慧和包莎莎还互相泼起水来。李青岚连忙制止:“别闹,抓紧休息!”
李青岚:“钟惠,你负责警戒。”
钟慧:“是。”
钟慧走向二十多米外的一个高坡。大家在树下横七竖八地躺下。
阿米娜和张婉花躺在一起,阿米娜半抱着张婉花的肩膀,对她说:“张婉花,昨天晚上你的警惕性很高,而且行动勇敢果断,你要是当了八路军,一定是个好战士!
李青岚却说:“张婉花,昨天情况紧急,来不及处理你的事情,明天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阿米娜:“青岚姐,要不是昨天晚上张婉花发现汉奸特务,我们可能都被敌人抓起来了。可见,留下她,没有坏处,还有好处。”
李青岚:“阿米娜同志,感情不能代替纪律。”
阿米娜:“李青岚同志,纪律也不能以群众的生命安全为代价。”
李青岚:“阿米娜同志,我同意你的看法,但现在是小局要服从大局。”
阿米娜:“没有小局就没有大局,没有小局的利益,大局就是空谈!”
林凤鸣:“哎呀,我们刚摆脱敌人的威胁,内部又要打口水战,你们都不累啊?”
包莎莎:“我说啊,留下就留下吧,张婉花也为我们立了一功。”
林凤鸣:“我还是觉得阿米娜昨天晚上那句话说得对,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她,让她在我们的可控范围内!”
钟慧:“你们要留就留吧,反正别来找我当她的保姆”
阿米娜:“留下她,她出了问题我负责;如果赶她走,她出了问题谁负责?”
林凤鸣:“是啊,要是敌人抓住了她,逼她供出了我们的情报谁负责?”
最后,李青岚同意留下张婉花:“好吧,我们就暂时留下张婉花吧,由阿米娜看管她,出了事阿米娜负责。”
阿米娜:“好,我负责。”
张婉花:“谢谢青岚姐姐!”
李青岚没有搭理张婉花,对包莎莎说:“包莎莎,一个小时后你和钟慧换岗。”
包莎莎:“是!”
李青岚:“大家抓紧休息!”
张婉花睡不着,翻来覆去。阿米娜:“婉花,你怎么啦?睡一会儿吧。”
张婉花:“阿米娜姐姐,我真不知道当兵还这么复杂,打斗、杀人、演戏、骗人、跑路,我看我当不了这个兵。”
阿米娜:“是啊,你以为当兵就是出操、训练、吃饭、睡觉,还穿一身军装到处去显神气。你没有看见我的身上就有六处伤疤,有一次,我负了伤,差点去见上帝。”
张婉花:“为什么要打仗呢?”
阿米娜:“不是我们要打仗,而是德国鬼子打到了我的家,日本打到你们们家里来了!你是让他占领我们的土地呢,还是拿起枪赶走他们呢?”
张婉花:“当然是赶走他们!”
阿米娜:“对了。赶走侵略者我们就不打仗了。好啦,婉花,睡吧。”
天空一片漆黑,山谷的风一阵阵吹来,树林不时响起“哗哗”声,一天的行军,一天的劳累,一天的紧张,女战士们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只有张婉花还醒着,对这些大姐姐,又是敬佩,又是愧疚。她真想不到会给她们添这么多麻烦,真想不到当兵会有这么多事情,我当得了这个八路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