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薇诊疗室外门口站着两个战士,林参谋和刘干事、马干事带两个战士在屋里搜查。
刘干事:“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林参谋:“她早就准备好了逃跑。走,加强力量,全厂搜查!”
马干事:“她还在厂里吗?我建议封锁黄龙山,特务团全团出动搜查。”
林参谋:“对,事不宜迟!快!”
吴晓薇站在悬崖下,观察四周,再看看悬崖峭壁上的一个小山洞。小山洞在悬崖中间,上下离崖顶和地面差不多都是二十多米。一支老鹰在附近盘旋。
吴晓薇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挂钩,栓上一根手指粗的绳子,拿在手里转了两圈,用力一甩,挂钩稳稳地落在了山洞边缘。吴晓薇拉拉绳子,感觉很牢实,她背起手提袋,拉着绳子往上爬,她像猴子一样敏捷,很快就爬上了山洞。
进入山洞后,吴晓薇把绳子收了起来,打量着这个山洞。山洞有四个多平方公尺,洞口和的上沿和下沿都略略向外突出——从山顶上不容易看见这个山洞,从山脚也不容易看见这个山洞,真是一个藏匿的好地方。吴晓薇是个未雨绸缪的细心人,早就发现了这个山洞,还上来考查了一番,真想不到如今能用上它。
吴晓薇把洞里的杂草石块收拾了一下,发现鸟窝里有两个老鹰蛋,本想往外一扔,看见那支盘旋的老鹰俯冲了过来,便把老鹰蛋放回到了鸟窝里。老鹰鸣叫了两声又盘旋而去。
吴晓薇把她的东西从手提袋里拿出来一一摆好,手枪、子弹、手雷、食品、手电筒、火柴、水壶等等,然后斜靠在石壁是闭上了眼睛。
欧德海代领一连战士在黄龙山山麓的森林里地毯式搜索。
欧德海:“孙刚,这里有个地洞,你带一个人下去!”
孙刚:“是!孙猴子,过来!”
孙候仕跳过来,孙刚:“你跟着我下去。”
孙候仕端着枪对着地洞口。
孙候仕:“出来!吴晓薇,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不出来我开枪了!”
欧德海:“下去,下去!喊个球!”
孙刚跳了下去,孙候仕也跳了下去。只听洞里孙刚的声音“哎哟!”只见孙候仕爬了出来,紧接着,孙刚爬了出来,孙刚揉着脑袋。
孙刚:“团长,这个洞球那么大,就装得下一个人,孙猴子下来就踩到我的头上。”
欧德海:“走走,继续搜查。******,这个混蛋吴晓薇,我老婆早就说她不是好人!”
孙侯仕:“原来真是个狐狸精!”
欧德海:“去去去!前进!搜索!”
二营长带一队战士从黄龙山悬崖下搜索而过。二营长抬头看见一支老鹰盘旋,不远处是一个山洞口。一营长:“不会吧,那个老鹰洞能上去吗?”
一个战士说:“难啊,不要说女人,就我们大男人恐怕也难上去。”
二营长:“从这里看去,山洞那么小,装不下人吧?”
战士:“营长,我们想办法上去搜一搜?”
二营长:“我们要抢时间,现在先把地面搜一遍再来。同志们,仔细一点,不要错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战士们仔细搜索着,树丛、乱石、树洞逐一搜索。
悬崖顶上也有一队战士搜索而过。
一队战士搜索了寺庙出来,报告外面的连长:“报告连长,里面什么也没有。”
连长:“走,继续搜索!”连长带战士一路搜索而去。
桃花寨的大榆树下,一个八路军干部站在一根木凳上:“老乡们,那个女军医你们好多人都见过吧?她是个日本特务!”下面的人群“哦”的一声,然后议论纷纷,“你们一看见她,或者发现她的线索立即向我们报告!”
夜里,兵工厂厂部会议室里,赵振戈、欧德海、苏兆明、林参谋、刘干事等在桌子四周坐着,站着。
林参谋:“根据第一天的搜索,初步判断,吴晓薇已经逃出了黄龙山。我马上回总部,通知根据地严查进出人员,不能让她跑掉!”
赵振戈:“我要反思这次教训,大家也要从中吸取教训,加强保卫工作,提高警惕,严防敌人破坏!”
欧德海:“我建议,晚上不能松懈,我们继续搜查。”
赵振戈:“对,晚上有夜色的掩护,正是敌特逃跑的好时机。老欧,你们特务团扩大范围,我带领兵工厂民兵再把白天搜索过的区域再过一遍。”
林参谋:“老赵,你就不要去了,有刘干事他们嘛,你好好休息。还有,欧团长,你白天已经够辛苦了,家里的事也要好好处理一下,听说嫂子对你意见很大啊。”
欧德海:“哎哎,老林,抓特务重要,还是两口子吵架重要?”
林参谋:“都重要,你处理不好家庭矛盾,你也不能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还有,换一个人带队,说不定还有新的思路,新的发现,对不对?”
赵振戈:“老欧,林参谋说得有理,换个人带队一定会有新思路,新发现。”
欧德海:“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今晚我和赵振戈就在家里当总值班,在厂里坐镇指挥,对了吧!”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判断:吴晓薇已经跑得很远了,搜也是白搜。这次他们又想错了,吴晓薇就在离他们不到一千米的那个山洞里。
思想深处松懈了,行动也就放松了。欧德海提来了两瓶酒来到赵振戈的宿舍,对赵振戈说:“老赵,这两瓶高粱酒就算给你压惊吧,你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干杯!”
赵振戈:“干!”两人一饮而尽,“老欧啊,我这次真没有打算活着回来。能在这里和你喝酒,真是恍若隔世。来,为我们哥俩又能在一起喝酒,干杯!”两人又一饮而尽。
欧德海:“老赵,这次你能平安回来,当然是一大幸事。不过,你也要经受组织对你的审查。你懂的,凡是被敌人俘虏过的都得过这一关啊,你可是要竹筒倒豆子,不要有保留,把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经受住组织的考验。“
赵振戈:“我又不是投降被俘的,我是被绑架的,不会那么复杂吧?”
欧德海:“亏你还当过政工干部,那怕你从白区,哦,现在叫敌占区,走过一趟,也要说得清清楚楚,对吧?”
赵振戈:“哎,我心无旁骛,我光明磊落,审查就审查吧。来,干杯!”
欧德海:“哎,我先审查一下吧,你在鬼子那儿遇见过些什么稀奇事?说来听听。”
赵振戈:“嗨,不外乎就是威胁啊利诱啊这些吧。”
欧德海:“没有美人计?”
赵振戈:“这倒没有,时间短嘛,还没有来得及用上,哈哈,你这个殴大头,怎么就想到这个东西。来,喝酒!”
欧德海:“嘿嘿,喝酒。”
赵振戈:“不过,我算开了眼,中秋节铃木摆了个‘人体宴’,一个日本********躺在一张大餐桌上,上面摆满了各种菜肴。哎,不说了,低级趣味。”
欧德海:“真的?”
赵振戈:“喝酒,低级趣味,不提了!喝!”
欧德海:“好,不提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老赵啊,我的日子也不好过,要不是你回来,给我解了围,我真要挨我那个疯婆娘的擀面杖了,今天丢脸丢大了!”
赵振戈:“她那是爱你。”
欧德海:“这种爱我消受不起,我今天不回去了,我把铺盖卷搬过来,我们哥俩住。”
赵振戈:“这哪行啊,别打这个主意!这酒也喝了,牢骚也发了,两瓶酒也空了,好啦,你也该回去了,不然嫂子要拿擀面杖到我这儿来了。”
欧德海站起来,有一点晕乎,赵振戈忙扶着他:“走,我送你。”
欧德海:“走什么走!我今天不回去了,我不想见那个疯婆娘!”
赵振戈:“不行,我送你回去”欧德海推辞了两下,还是被赵振戈扶着出了门。
欧大嫂开开门,赵振戈扶着欧德海站在门口。
欧大嫂:“哦,大兄弟,怎么好意思让你劳神费力啊,就让他睡到水沟里吧”
欧德海挣扎着:“我走我走!”赵振戈把欧德海往屋里拽。
赵振戈:“嫂子,你来啊!”
欧大嫂:“嗨,你个欧大头,真叫人不省心哪”赵振戈和欧大嫂好歹把欧德海放到了床上。
赵振戈:“嫂子,你的眼光好,一眼就看出那个吴晓薇不是个好人,这下警报解除了,你就别在为难欧团长了。你想要个小子,我支持,日子长着呢,好事要慢慢来。”
欧大嫂:“大兄弟,我和欧大头两地分居,欧大头欠了我好多风流账,要认真清算,免得我一走,老账未还又欠新账。”
欧德海:“花……痴,花痴。”
欧大嫂:“我花痴?你们这里野花多,我是怕你犯花痴,先缴了你的枪!”
赵振戈大笑:“好啦,我走了,你们两口子就花痴花痴吧。”赵振戈说完出了门。
欧大嫂送到门口:“大兄弟,慢走!”
欧德海在床上招手:“大兄弟,你别走。”
窗外的夜空,云朵慢慢飘来,月亮被遮住了脸。
欧德海躺在床上,欧大嫂伏在他的身上,亲他的脸,亲他的嘴,解开他的衣服。欧德海闭着眼,长吁短叹,任凭殴大嫂摆布。欧大嫂的动作越来越快,三下五除二脱去了欧德海的衣服裤子,欧大嫂开始缴欧德海的枪,起起伏伏,汗流满面,竭尽所能。
隔壁的战士又无法睡觉了,孙刚一声叹息,方小双偷着笑,刘大成翻来覆去,孙候仕“嘿咗嘿咗”在床上做俯卧撑。
突然,隔壁“哐”的一声巨响,好像是床垮了,然后,没有了一点声音。大家都僵化了,接着全部哈哈大笑起来。
门被推开了,欧德海站在那里,仅穿着一条大花裤衩,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威严。大家望着欧德海,不知要发生什么。欧德海扫了大家一眼:“孙刚,上次那把榔头给我拿来!”
孙刚从床上跳起来,也是穿了条大花裤衩:“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