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整整对方,有事就一起整整各宫娘娘的生活状态一直持续到连肃13岁那年,也就是昭明公主柴喜12岁那年,那年柴睿小朋友4岁。
那是一个多灾之年,刚刚过完新年,北方在大雪的环抱下一片银装素裹,关外的快马疾驰着奔向国都上禾,?皇宫内一点新年气象的气氛也没有。
皇宫的每个人都笼罩在乌云之下,皇后在椒房殿手上抱着小柴睿,柴喜靠着她的臂膀,连肃独自趴在一旁的案桌上。
突然,殿外传来踹门的声音。“你们不能进去,皇后娘娘在休息。”“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请皇后娘娘去大殿一趟。”
“皇后娘娘,陛下有请。”
“不准你们带走母后!你们放开母后!”小柴睿忽然意识到什么,拼命的要赶走那些侍卫,疯了一样咬上侍卫的胳膊。
“太子,我们也是奉陛下之命,请不要为难奴才们。娘娘这……”侍卫不好对年幼的太子动粗,为难地看着皇后。
“睿儿!乖,母后去见见你父皇,一会儿就回来,你乖乖的跟姐姐呆在这里。”说完皇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椒房殿。
小柴睿泣不成声地扑倒在柴喜怀里,连肃也一反往常的嘻嘻哈哈,变得格外的沉默。
柴喜看了小柴睿一眼,又瞄了连肃一眼,轻叹了口气。
柴喜柴睿的母后,当今的皇后本是程国公主,和亲来到尧国。然而,程国新皇登基,完全摒弃之前两国的合约,大举用兵攻打尧国,尧国派出大将极力抗衡,却是屡屡战败。
背后小人趁机煽风点火,引得不少朝臣都上奏说皇后乃程国女,定是她与程国人暗自通信,使尧国损失惨重,望皇帝废皇后从严处置!
皇后挺直腰,即使大殿上的官员朝臣对她冷眼或是咒骂,也毫不失风度。
早在前一晚皇帝已经找过皇后,因为太多朝臣上奏,皇帝也没有办法,想与皇后商量,先废了皇后之位,以宽臣心军心。
然皇后如此心高气傲之人怎能忍受他人的强加之罪!便与皇帝翻了脸。
现在站在这大殿之上,面对一干朝臣,皇后的态度任然不改。
突然,皇后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皇帝脸色一变,大臣们乱成一团。
“这妖女要弑君啊!”
“果然是她害我国战败!”
“……”
守殿的公公立马喊道“护驾!”
皇后凄凉地笑了一声:“柴皓,自我嫁与你,勤勤恳恳,帮你管理后宫,为你生儿育女,无论是作为一个皇后还是一个妻子,我都问心无愧!”
泪从眼角滑落,哽咽着喉咙,“你病的时候我总是整夜不寐地照顾你,生怕下人有闪失,而你现在是怎么对我的!”
皇后突然退了一步,“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是皇后,我儿子就是太子,女儿就是嫡长公主,你们要废后,痴心妄想!”
说完,便将手中的匕首用力地刺向胸口。
献血瞬间染红了凤袍,犹如绣上的凤凰泣出了血泪。
皇后薨后,皇帝才查出小人作祟,大臣们也纷纷无话可说。
不久后皇帝也因心结难解,恶疾缠身,仙逝。
太子柴睿登基,封号景,史称尧景帝。
比起上禾的初秋,江南的程都梁州要有生机得许多。
弯弯曲曲的河道错乱的分布在城中,沿河而建的小楼在夜幕降临时都点亮挂在窗沿屋角的各色灯笼,将河面照得五光十色。
沿着河道乘小船而过,偶尔能看到有桂树的枝杈从小楼与小楼挨着的缝隙间伸出来,竞相着要伸到河面上,似是伸手在邀船上的人来。
城中央是程王宫,沿着王宫后宫门往前约十里有一湖,名“泊舟”。
泊舟湖是梁州城中泊湖泛舟的好地方,故而得其名。
华灯初上,舞楼的歌女们就会乘着画舫,抚琴吟唱,甲板上常有曼妙女子,身有若灵蛇细腰,长袖白衫,青丝墨染,翩翩起舞,引得无数王宫贵族泛舟游湖,饮酒对月。
泊舟湖的一艘画舫甲板上。
“难得有此情调,饮酒对弈,人生之幸事啊。”江铭潭一手执棋子,一手把酒杯。
“铭潭兄喜欢大可常来梁都。”对面的男子轻笑到。
“王爷抬举在下了,在下一介商贾,怎敢与王爷称兄道弟。”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没有半点畏惧的意思。
“不过梁都,就冲这青璃姑娘绕梁三日的琵琶声,在下自然会常来。”
一旁怀抱琵琶的女子并没没停下指间的动作,只是向男子微微颔首。
“咳咳……铭潭兄,该你了。”咳嗽了两声脸就已经涨红,却依旧示意江铭潭摆子儿。
江铭潭抬头看向木轮椅上的男子,十分清瘦,脸颊瘦得向里凹去,算不上俊俏,但两只眼睛却夺人得很,幽深得仿佛能把人看透。
“爷。”从甲板后走出来一个女子,青袖白衫,墨染似的长发只在头顶挽了一个髻,不施粉黛,没有多余的妆饰,却好似画里走出来的人。
将手上拿的狐裘毯子从身后给轮椅上的男人披上。
“铭潭不知王爷府上还有如此的可人儿。”
“青衣,给江兄斟酒。”侧头对身后的女子说,“青衣和青璃都是孤儿,十岁起就被王府收养。”
后面一句是对江铭潭说的。
“爷,先把药喝了。”青衣并没听孟端阳的话,从身后的小厮手里端过药来。
“王爷身体如此,不如改日再约。”
“不打紧,老毛病了。”手执一子落下,“铭潭兄,你输了。”
江铭潭一看,果然自己的子都被吃得死死的。
“王爷厉害,在下心服口服。”
“倒不是厉害,只是铭潭兄没把心放在棋上,自然是输了。”
“王爷使诈,叫出两个美人来,叫铭潭如何专心于棋盘。”
“这里没有外人,铭潭兄叫我端阳便可。既然铭潭兄输了,那王府会宴……”
“端阳兄如此盛情邀请,铭潭怎可不去,况且就算为了青衣青璃姑娘,在下也得去啊,美人美酒人生之幸啊……”
梁州王府
“爷。”青衣将男子腿上的毯子仔细盖了严实。
青璃点上蜡烛罩好灯罩,检查好门窗。
“江铭潭这个人不简单。”男子喝了口热茶,“青璃,调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