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间内涌起一阵气流,吹熄了红烛。黑暗将萧丽罩入其中,她顿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舒适感——或许,今后的日子,她只属于黑暗吧。
“为什么?”齐小新的声音在这黑暗中响起,低低有如喃喃自语。
“我……”公孙皓惊慌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就……”
“你觉得这是理由吗?”齐小新似乎是压抑了许久,此刻突然咆哮了一句。
“齐小新,你听我说。”公孙皓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严肃,“当时我送萧丽回房,本想放你房间就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是片刻的镇定,公孙皓又陷入了惊慌的状态,“可是,可是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当时确实不想那样,我,我……”
“你是想说你迫不得已才为之吗?”黑暗中,齐小新的声音充满阴冷的笑意。
萧丽心如刀割,一咬唇,一颗泪珠又是顺她脸颊滑落。
“我也不想那样做,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我控制了。”公孙皓惊慌的解释道。
“也是,一头发情的禽兽,他怎么会懂得控制自己的下身?”齐小新讽刺道。
“不,不是的,不是你所想像的这样。”公孙皓竭力解释道。
“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齐小新打断他,肯定地道,“两年前我就看出你对萧丽有歹心,不过这份歹心在劫狱事件后,你隐藏得很好,以至于我认为你放弃这种无耻的想法,可是今日,你完全暴露了吧。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为什么你还要为你霸占朋友妻的无耻行为找上诸多借口?”
公孙皓沉默了片刻。过后,黑暗中响起公孙皓冷冷的笑声。“朋友妻?”他嘲笑道,“她几时成了你的妻子?或者,你们之间几时有了任何的关系?你不过是对她有所意思而已吧?既然你喜欢,为什么就不允许我也喜欢?难道她注定是你齐小新的女人?”
“不,不是。”公孙皓突然愤愤不平地吼道,“她不是你齐小新的女人,现在,她是我公孙皓的女人。你对她痴情,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对她痴情?我只不过是把这种痴情变成永久性的现实而已,我这么做,有错吗?反倒是你,你的痴情何其虚伪,在恋着萧丽的同时,又对这位冷姑娘生了爱意。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了萧丽,恐怕过些日子,移情别恋是注定的事情吧。”
齐小新似乎是确实被人揭到短处,沉默不语。萧丽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抓了一把被单,旋即又疲软地松开双手,仿佛这一个动作耗尽了她全身仅余的气力。然后,她转头看向右侧,在她身边,一个面遮黑纱的女子,双目闭合,对这房中发生的变故仿佛局外人一般熟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