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七夜右手从腰间摸索出一连串的木制令牌。这些令牌,用了几根红线串联在一起。
绿狐一惊,立时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七夜。
只见她微微动了动脚,却又停顿,似乎是对七夜仍然有戒备之心。
七夜见了,微微一笑,向前行了七步,伸出右手,递给绿狐。“这些令牌,只是狐姨制作的令牌当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只是因为数量太多,不方便携带,狐姨才给了我这十九块生肖令牌,预祝你一百九十岁的生辰。”
绿狐一怔,打量了一遍七夜,又是打量了一遍七夜拿在右手的十数块木质令牌。
“这是姐姐制作的令牌,这样惟妙惟肖的小羊,姐姐在小时候就给我刻过很多只。”绿狐接过七夜手中的木制生肖令牌,盯着它们,缓缓道。
不禁的,绿狐眼里有了泪花。“是啊,再过一月,我确实就是一百九十岁了。我已经有一百七十年没有见到姐姐了。”她打量着眼前的七夜,眼神却有些恍惚,仿佛她是在隔空打量身在远方的亲人。
齐小新一听,不禁感慨:对方容貌艳美,身材妙曼,虽是妖精,寿命很长,容颜的衰老速度也是不能与凡人相比。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已经一百九十岁了……这白颜花,还当真是神奇啊。
“狐姨也很想你。”七夜和言安慰道。
绿狐的眼泪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闻言,她瞧向七夜一双灵动的眸子深处,试探性地问道:“你唤她狐姨?那你是她……”
七夜虽然黑布遮面,却是没有遮蔽眼睛。这时,他迎上绿狐投来的目光,淡定答道:“没人时,我唤她作狐姨,有人时,我唤她作堂主。”
绿狐目光一定,仿佛是确定了什么,又仿佛是二人心中敞亮,心照不宣。“我知道了。”她平静说道。
绿狐看了一边的齐小新一眼,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对七夜道:“白颜花的花瓣与花茎你们一并拿走吧。”
七夜一听,立时道:“不,我只要花茎就行了,花瓣对我没有用处。”
绿狐叹了口气,“好吧。”转眼看向齐小新,道:“小贼,这白颜花我就送你了,你可要善用它啊。”
“一场恶战?就这么完了?”齐小新心中苦笑不已。
“这位婶婶,谢谢啊!”齐小新扬扬手中的白颜花,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七夜见了,微微蹙眉。毕竟绿狐送花之人不是他,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望着不远处的齐小新,愣愣出神。
“哦,对了,这位婶婶,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大和尚,五十岁左右,慈眉善目,不过喜爱吃肉喝酒,偶尔会疯言疯语,不过多数情况下还是很正直,很慈悲。”齐小新为了把戏做足,这时突然十分关心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