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吃和尚他自己在临走时插在那里。”马义一边观察起齐小新一边说道,“他说,十年后,他来取枪,到时候,人尊之位一定易主。”
公孙皓吃惊地望向齐小新。
而在之前,齐小新一直微低着头,聆听二人的对话,直到此时,这才抬头,扫视二人一遍,目光最后停在马义一张略显紧张、激愤的脸上。
“师父说,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可我没有想到竟是一杆枪。”齐小新坦言相劝道,“不过,我看得出,他没有想要再夺任何位置的企图,我想师父自从上次败在贵教手上,肯定又遇见了什么事情,导致心性发生了变化。”
齐小新的目光落在了马义身后的桌面上,“现在,他已经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疯和尚了,他变了,真的变了。”
马义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齐小新,又移开,思索起来。
“马师叔,他说的不假。”公孙皓瞧见马义怀疑的眼光,立即替齐小新作证,道,“不吃和尚在天机城住了两年,这两年间,我几乎天天看见他在耐心调教自己的徒弟,言行之间,看不出一丝的疯癫,和他接触,也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胖老头而已。”
“如果马师叔还是不信,我师父也是可以作证的。”公孙皓又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马义用鼻子轻哼了一下,道:“你师父和他师父是生死之交,当时就是你师父百般求情,掌门师兄大量才放了不吃和尚。”
齐小新插不上话,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都过去十年了,当时我想是不吃和尚抹不开面子,才说了这么一句气话,既然他现在派徒弟来取枪,说明他已经知道羞愧,不好意思来见众位师叔伯了。”公孙皓面带微笑道。
齐小新听见公孙皓诋毁师父的名誉,心知他是好意才这么说,又不好当场发作,抹了他的好意,只能瞪着他,以示不满。
公孙皓却是不理,继续替齐小新求情道,“既然不吃和尚觉得自己当年错了,我们元清教又是中原第一大派,何必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想当初,众位师叔伯放了不吃和尚那么大一个人情都送了,现在,不吃和尚知道羞愧,派他徒弟来取枪,我们何不再送一次顺水人情,以后要是有事相求雷云寺,不也好办多了?”
“我们有什么事有必要去求雷云寺。”马义似乎听进公孙皓的话了,方才有些激愤的神情得到缓和。
公孙皓微低下头,盯住马义的眼睛,道:“比如亡灵深渊的事。”
马义眼前一亮,似乎是被公孙皓说到了点子上。旋即屁股又坐回身边的凳子上面,眼睛不时地打量几眼齐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