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新觉得,毕竟雷云寺仅次于元清教,师父是雷云寺的大长老,马义无论如何在说师父的名字时都应带有一丝敬意。但是,他听出来了,马义话语中带了些许厌恶的情绪,这就表明他和师父,或者师父和元清教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齐小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是,我是不吃大师的徒弟。”齐小新正视马义,傲然道。他的年纪正好处在叛逆期,外人越是对他师父不敬,齐小新越是要尊称他师父为大师。
马义看了一眼公孙皓,而公孙皓却是一直看向齐小新,不曾理他。
“那你这次来我教,是为何事?”马义注视齐小新,正色道。
“我这次是奉师父之命,前来贵教取回一样属于师父的东西。”齐小新看向公孙皓,从他眼中得到鼓励,齐小新便将此行的目的脱口而出。
“原来是这件事。可现在掌门师兄正在闭关,一切事宜都由玄武殿的孙师兄决定。”马义冷冷的说道,“你还是去找他商量商量罢。”
“马师叔不是管理本教大小事物吗,何苦取一件东西还要再劳烦孙师叔。”齐小新方要开口却被公孙皓抢先道。
马义叹了口气,道:“我管的是衣食住行,权力一般,说白了,就是一个管打杂的头,而且,你可以问问他,是要取回一件什么样的东西,看看全教上下有多少人会轻易让他拿走。”说到最后,马义干脆望向地面,不去看二人,神情显得有些激愤。
齐小新心中一惊:果然那种不详的预感是对的。
“你师父叫你来取什么东西,竟然能够惊动我们元清教这么多人。”公孙皓看向齐小新,想要求解。
“我也不知道。”齐小新扫了面前二人一眼,沉声道。
“什么?”马义一惊,抬头望着齐小新,脸上出现讥讽之色,道,“你师父让你来我教取回属于他的东西,却不告诉你那样东西它是一个茶杯还是一块桌布?”
齐小新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觉得怕是这件东西和元清教有很大的渊源,或者极为贵重,而一时又让对方夺去,这才不肯,不然早该让自己取了回去。
“师父确实不曾告之我要来取何物。”齐小新微微欠身,“还请马前辈告之一二。”
马义犹豫不决。
公孙皓把目光投向马义,眼神当中满是恳求之色。
“我相信你已经看到了。”马义回避公孙皓的眼神,微微摇头,叹息道。
“怎么可能?”齐小新与公孙皓异口同声道。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收了口,由公孙皓先前提问:“我和他是一同进来的,如果他看见了,那么我也应该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