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谷也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把她的头扶正了,另外,把她的衣服下边撩起来。”郎缘倾此时脸上都红的已经无以复加,离得近了都会感觉到烤人。
把胡秀波的头给扶正了,然后把内衣的下摆撩了起来。衣服的下摆一撩一起来,立刻就露出来胡秀波雪白细腻的腹部和晶莹玉透的圆润肚脐。这个时候郎缘倾已经肉眼可见的哆嗦起来,两只手颤颤抖抖,越怕碰到胡秀波的肌肤也是控制不住。手指不小心就碰到了胡秀波肚子上的皮肤,这下子,郎缘倾抖的更是控制不住了。
谢良谷笑的都快拿不住针了:“呵呵,看的出来,你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子。要不然,你也不会紧张成这样。好吧,一会我施针的时候,如果这位女士的身体要是有什么异动,你要帮我把着一点。”
郎缘倾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尖上的汗,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良谷一伸手,也没见怎么动作,胡秀波那好看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银针。但是这还没完,谢良谷手又连挥几下,胡秀波从脸到脖颈,然后是腹部,密密麻麻,不知道那是多少根。
就在这个时候,胡秀波全身仿佛是痉挛一样。胳膊腿开始就开始小幅度的颤抖,开始幅度小,越来越大。郎缘倾急忙用手按住,不大一会就得把两条腿两个膝盖都用上了。没一会,郎缘倾几乎就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把胡秀波整个身子给盘住。
胡秀波全身就像是筛子一样的抖,连郎缘倾脸上的肌肉都跟着一起哆嗦。大概挺了足有几分钟,这胡秀波的身子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人的身体平静了,但是胡秀波脸上的金色光芒却像是发现了危机,满脸四下游走。左突右蹿,就像是要逃跑一样。
谢良谷满脸严肃,但是眼睛却是发出了笑意:“想跑吗?休想。”说着伸手在胡秀波脸上印堂那里第一根针上一弹,紧接着,谢良谷的手就仿佛化成了幻影。一只右手瞬间就已经跟虚影一样,满胡秀波身上一探,所有的针开始都震动了起来。
那银针有十公分左右那么长,露在人身体以外的,也有八公分。这露出来的八公分左右摇摆,震动的相当整齐。随着震动,这些针逐渐的分出来批次,渐渐的竟然听出了来旋律。谢良谷伸手这一弹,仿佛是耗尽了全身的力量。脑门子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已经渗了出来,但是脸上的笑意更浓。
“金风玉露一相逢,我必应他五十弦翻塞外声。但是此针法不吉,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每次施展此针法,必有刀兵之害。”谢良谷叹了口气,说完了才伸手抹了一把汗。身子一仰,人家摔了过去。
要不是谢梦如在后边扶了一把,谢良谷就从床上直接翻摔到了地上。郎缘倾哎了一声,可是手里搂着胡秀波,幸好见谢良谷没有摔倒,才长出了一口气。一口气吐出,眼泪也差点跟着滑下。见谢良谷实在是倾尽了全力,连坐都几乎坐不住了。
谢良谷靠在女儿谢梦如的身子上,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精神,就连说话都没有了力气:“小心刀兵之害,速速做好准备。”
郎缘倾坐在床上无法活动,怀里抱着胡秀波,张嘴大喊:“胖子大牛——”就听外边答应了一声,砰的一下,胖子大牛从门外闯了进来。
郎缘倾一脸的严肃:“跟刘先生他们都说好了,今晚小心戒备,恐有刀兵。”大牛先显然是没弄明白,胖子一点头,拉着大牛又跑了出去。
谢良谷见到郎缘倾安排完了,这才闭上了两只眼睛,嘴角带出了轻松的感觉。当然,这不是谢良谷像英雄就义一样,交了啥费啥的就一口气没上来。而是谢良谷刚才真是倾尽了全力,现在连睁眼的劲都没有了。
他也弄不着睁眼睛,累了可以休息了。该解的毒给解了,胡秀波现在脸上的金色已经不见,但是周身的大汗,汗液中都带着淡淡的金色。仿佛那脸上的那抹金色就化成了汗水从毛孔中钻了出来,而且郎缘倾也在一边护理,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解不了的那个也在床上躺着,路其远在那,脸上从上至下,七色斑斓。就像彩虹留在人间的代言人,躺在那也是相当的消停。这个谢良谷也不担心,但是有些疑惑。你说好好的一个道家传人,竟然让佛家的浮屠保着,真是不知道这都是谁跟着谁?他到底是哪伙的?
但是这事谢良谷也不担心,起码那个人没有什么事。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套五十弦翻塞外声的针法,据传说这套针法本来是古代一位杏林界的大能研究出来的。自古以来,解毒卸力用的都是药石之力。而针灸引穴封脉,向来对于毒性是建树甚少。可是这位杏林大能研究出来这套针法,当时响晴的天空就阴云密布。一溜溜的惊雷仿佛是两军阵前的战鼓一般,密如爆豆响彻云霄。
当天晚上,这位大能用五十弦翻塞外声救治了一位被五步蛇给咬伤的病人。可回来的路上就遇到回山的响马,杏林大能毙命当场。临死前天边又有惊雷隐隐,天边漆黑的天幕上泛起了一道血色。在古时候医生多会占卜之术,而道士相师也多能开些小方小剂。响马本来就是在归途,杀这位也是顺手的事。待响马尽走,徒弟奔来搭救,那杏林大能已经不救。临死之前告诉徒弟,练此针法要慎之又慎,每次施展必有刀兵血光。
谢良谷也是第一次使用,但他知道这不是传说。但是他也不担心了,第一担心无用,第二他也知道,这些人必不是寻常之人。所以谢良谷放下心肠,闭眼就昏睡了去。
郎缘倾帮忙把谢良谷跟路其远并排摆在了床上,就这么一会,就听见胡秀波啊了一声。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也有气无力,但是胡秀波是真的清醒了过来。郎缘倾听见了声音,一个高就跳了过去。
好不容易刚才绷住眼泪的郎缘倾,现在就实在搂不住了。大颗的泪滴吧嗒吧嗒就顺着眼角掉了下来,胡秀波皱了皱眉,伸手把郎缘倾眼角的泪花给擦了下去。声音不大,听得出还是中气不足:“别哭,挺大个爷们,这像什么话?都让人家两个小妹妹笑话。”说着,胡秀波努力扭脸看着兰卓和谢梦如微微笑了一下。虽然胡秀波在那里不能动不能说,但是她是可以听见声音的。
所以刚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胡秀波都知道,只是苦于无法表达而已。
可这次胡秀波虽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是也看到了郎缘倾对她的真情。自古以来,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胡秀波自然是从心里感动,也不知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的副作用,还是郎缘倾真情的感动,反正胡秀波真是显得依依不舍。
刘雅学带着胖子大牛还有洪天天一起走了进来,郎缘倾脸色有点红,但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刘老先生,秀波已经得救,但是今天可能会有刀兵血光。今天有劳刘先生了,秀波刚刚恢复,可能无法参加战斗。”
刘雅学点头,他心里明镜似的,胡秀波身体没恢复,郎缘倾必然要保护胡秀波。所以真要是有事,打了起来,那就不用指望郎缘倾了。
“我看我们就不要分开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在一个屋子里,一夜不睡对于我们也没有影响。”刘雅学考虑了一下,张嘴说道。
大牛乐了:“没事,我在这守着我哥,谁敢来,我就打扁他。”
胖子看着两个女孩都用看偶像的眼神在看他,也一挺胸脯:“我就不跟大家在一起了,我还是隐藏起来吧,要是敌人来了,我还能给他个出其不意。”全屋子的人都点头同意,善守者守于九地之下,这句话就是给胖子说的。
这些人连晚饭都是在这间屋子里吃的,吃过了饭,刘雅学把椅子靠在了墙上,闭目假寐。郎缘倾搂着胡秀波在另一张床上坐着,胡秀波一眼一眼的看着郎缘倾,刚开始郎缘倾还心理甜蜜的感受着,不大一会脸色就涨的通红,已经不好意思再抬头了。
胖子和大牛在一边弄出了一大堆的熟食,各种的鸡鸭鱼肉,看都能把人看饱了。就剩下洪天天没什么意思,凑合到了郎缘倾和胡秀波的中间,开起了两个人的玩笑。胡秀波没事,大不了眼睛一瞪,就要打洪天天的屁股。可是郎缘倾那脸皮已经薄到了一定的境界,脸色从橘红到大红,最后成了枣红。一开始跟咸鸭蛋的蛋黄一样,现在已经跟粽子里面的红枣一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下起了雨。这边就跟华夏的南方差不多,也有梅雨季节。所以下起雨来,也很正常。但是这次的雨可是有点不一样,不是细雨蒙蒙,而是疾风骤雨。刚下起来,那雨点就打的玻璃啪啪作响。
突然,外边一个惊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