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学端着杯子一口茶都喝不下去了,这玩意也就发个誓呗,还能怎么滴?发誓人家不信,那还能咋整?看着路其远他们笑嘻嘻的,刘雅学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是要往死里逼啊。
刘雅学毕竟那也是修道多年的人,尊严还是有的。看着这么多的年轻人看他的笑话,这个时候谁还能压得住火?刘雅学腾的就站了起来:“我刘某人是想不出办法了,你们看着办吧。”那意思是我就是这一堆一块了,你爱咋咋滴吧。
说完往下一坐,就在这个时候,就见胖子突然就不见了。然后在刘雅学的屁股地下胖子漏出了头来,两只胳膊抓着椅子的腿,嗖的一下,那么大一把太师椅就让胖子伸手就该拽进了地里。
刘雅学往后一坐,屁股底下一空,急忙蹲马拿桩站住了。再一瞧就看到胖子从地里抻出一把太师椅,坐在了上边。
这一下子就把刘雅学给惊着了,道家对于五行遁法都有研究。但是无论是谁用的土遁,那都是只身遁走,哪还有抻着椅子满哪走的?何况这个胖子的土遁一点先兆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一点的预兆,这人倏忽来去,实在是防无可防,防不胜防。
刘雅学正惊的肉跳,脑袋里不断的思索,突然就感觉到胳膊上一疼。这是谁偷袭了我?刘雅学急忙抬头搜寻,就看大厅这些人还都是好好的坐在那里,没人动手。他修行的时间长,身体发肤敏感,仔细一感觉,那不是暗器或者是道法,就是像被人掐了一把一样。这还不如是被暗器给伤了被道法给打了呢,那只能说是说明人家道法身手高强。
可这是让人家给掐了一把,这可就太可怕了。暗器道法那都是远程攻击,可这掐一把那可是得近了身才行。人家掐了你一把你都不知道,那就说明人家要拿你的脑袋,那可就跟玩一样了。
这让刘雅学当时就傻了,今天路其远这帮人来了,刘雅学就知道这些人就没有省油的灯。但是实在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高的牛人?掐了自己一把自己愣是不知道谁掐的,这要是要了自己的命,那也是易如反掌。刘雅学当时就心若死灰。
这事就是洪天天的干的,说实话,这里面的人要是跟刘雅学正常的打,包括没有再度增长之前的路其远,也就跟刘雅学打一个平手差不多。谁要想掐一把刘雅学而不让他知道,那基本就是不可能了。
可是别人不可能不代表洪天天也不可能,洪天天这个本事在这个时候可显出了大威力了。他哪管你是什么身份,是多高的能耐,只要让他看到你,你可就是没跑。掐了胳膊一把那就算是一个警告,急眼了兴许就能把刘雅学给变了太监。
不过这个时候刘雅学可不知道是这个情况,他还以为这是有高过他多少倍的人再给他的警示。当时刘雅学就哆嗦了:“刘某人算是认栽了,任凭处置。”
路其远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暗暗一乐,说实话,路其远也没打算怎么就把刘雅学弄死,毕竟俩人没有生死之仇,压根就没打算杀了刘雅学。
“这么办吧,我们现在要出门办些事,你就跟着我们走吧。不过你可要寻思好了,但凡你要是有什么不轨,我们这有人立刻就能让你人头落地。”路其远一点都没着急,反正刘家就是这个老头,除了这个老头路其远就没有害怕的人了。真要是刘家其他的人要报复,那留下的二十个堂仙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所以路其远打算把刘雅学带走,真要是到了国外,兴许还能是个帮手。刘雅学看着路其远,点了点头:“路先生心胸宽广,刘某佩服。既然这样,我吩咐一下,回头就随你们去。”说着,喊人把刘德寿叫了来,告诉他不可对路其远家里其他的人无礼。这不是废话吗,他就算是落到了路其远他们的手里,自己的人要是为难了那几个女孩,他还有好?那就算是死定了。
这个时候时间也快中午了,刘雅学吩咐了一声,那边酒宴就准备好了。刘雅学拱手请诸位入席,路其远这帮人还真没有什么想法,可是胡秀波心里可是担心。别看胡秀波看着好像大大咧咧的,其实女人的心思终归是细腻的。这个刘雅学要是给留在了身边,万一在关键时刻,他要是给倒戈一击,那可怎么办?
起身去赴宴的时候,胡秀波特异落后几步,扯了一把郎缘倾。郎缘倾本来也是跟着胡秀波,那是走到哪跟到哪,绝无二话。所以这胡秀波特意的往后一落,郎缘倾也自动的跟着胡秀波走到了最后。
胡秀波看着前边的人越走越远,距离差不多了,伸出雪白的小手往郎缘倾的面前一伸:“拿来。”郎缘倾楞了一下:“秀波,你要什么玩意?”胡秀波斜着眼睛:“要你们的狼毒,别说你没带着。”
这个狼毒其实就和猪砂牛黄猴枣狗宝是一样的东西,这个不少的动物肠道胃里,膀胱等等地方长的结石都是药材,而且价值不菲。猪的叫猪砂,牛长的叫牛黄,猴长的叫猴枣,狗长的叫狗宝。
而狼长的这个就叫狼毒,但是这玩意不是每只狼都长的。其实长这个是一种病,例如人要是长了你就得超声波碎石去。而猪长猪砂牛长牛黄也都是骨瘦如柴,最后饮食不下,也就病死了。
狼长这个东西也是不思饮食,所以成了妖的狼绝对不会有这个东西。但万事都有意外,郎缘倾没成人型的时候就有,一直到修成妖身才把狼毒炼化了出来。可是这个狼毒经过了郎缘倾的炼化,那已经就不是普通的药材了。听名字就知道这个东西是大毒,经过郎缘倾的炼化,这个狼毒已经对普通人没有任何毒性了。可是对修炼之人,那可是剧毒无比。一旦毒发,那人的功力就无法运行,越是功力深厚,那毒就越是严重。所以无论你修炼成什么样的人,一旦毒发,那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却又不会伤害你的性命。
而且这个东西好就好在它听郎缘倾的话,郎缘倾可以控制那毒性的发作。所以胡秀波第一件事就想起来这个东西,她与郎缘倾两个人打小就认识,郎缘倾有这样的东西她怎么会不知道。
郎缘倾听见胡秀波一说,脸上一红:“秀波,你怎么问起这个东西,自从我炼化出来,一直就没离开过我的身边。”胡秀波听了呵呵一笑:“我怕这个刘老头到时候对咱们不利,你把这个先给他下上点。”
郎缘倾一听点点头,这狼毒炼化之后无色无味,给人下上还真是不好发觉。还真是蹲坑阴人,居家旅行必备。
拐了几个弯,进了一间宽敞的大厅。那里大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热气腾腾,路其远他们都已经落了座。胡秀波郎缘倾这一进来,刘雅学赶紧招呼。刘雅学对每个人都客气,他可不知道掐他胳膊那一把到底是谁。
等所有人都坐好了,刘雅学端起了一杯酒:“今天刘某人有幸,与诸位结交。日后刘某人可能还需诸位关照,这一杯我敬大家。”说着一仰头把这杯酒喝了下去。
刘雅学一杯酒喝了下去,路其远等人刚一举杯,郎缘倾把众人就给拦了下来。
“刘老先生,久仰大名,这杯酒小子也敬你。”说着郎缘倾把手里这杯酒递向了刘雅学。刘雅学一见心里就是一阵子苦笑,这是人家不信任他,怕这酒里藏毒。其实刘雅学真就没有下毒的想法,因为这里头有人道法功力高于他太多,刘雅学如果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哪敢轻易动手。
刘雅学结果了郎缘倾的酒杯:“这是刘某人的疏忽,本来应该是刘某人先为诸位品尝的。”说着一仰头,这杯酒又喝了下去。
见刘雅学喝了,郎缘倾看着胡秀波点了点头:“秀波,我给他下上了。”
胡秀波端起了酒杯,微微一笑:“好,下上了我就放心了。”路其远他们听的迷迷糊糊,可是刘雅学可不放心了。
刘雅学看看郎缘倾,又看看胡秀波:“不知两位说的是什么?”
郎缘倾脸上一红,低头没出声。胡秀波伸出筷子夹了口菜:“也没什么,就是给你那杯酒里加了点让我们放心的东西。放心吧,这个玩意不死人。”刘雅学差点又哭了:不死人?那是活遭罪吧?不过这个时候刘雅学也知道没法争犟这个事,砸吧砸吧嘴里的味,没觉出来有什么不对,暂时先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这个时候胡秀波跟郎缘倾一起领着大家放心的吃喝,不大一会,刘德寿进来一躬身子:“老祖,我准备给大家定机票,请问目的地是哪?”刘雅学哪知道啊,眼睛看向路其远,路其远眉毛皱了一下:“第一站,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