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可把路其远给烦坏了。打电话报了警,路其远直接就找的市局刑警队。来的是柳亚男带队,跟着邹大个还有那个小刘,都是熟人。
警察一进来本来这六个以为来了主心骨了,正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呢,让人民警察把这帮妖魔鬼怪绳之于法。就见来的那个警花欢叫一声:“师傅,师叔,你们都在呢。这段时间太忙了,有时间请你们吃饭。”
那边邹大个和小刘也过来叫了声路专家,然后非常客气外带尊重的跟胡秀波他们打了招呼。这六个人一看,自己还是好好的歇着吧,人家这是黑白通吃啊!
让这六个人详细的把事情说明白,小刘在那边记录。柳亚男还笑着跟路其远开玩笑:“你这算以权谋私吧,就这小案子,那根本就不是我们市局刑警队的菜。”
那边六个就直缩脖子,妈呀,这是市局刑警队的,自己这六个也太不小心了,瞅人家那关系,幸好自己这些人没怎么样,要是打坏一个估计就出不来了。估计也打不坏人家,只能被人家把自己吃坏。
笔录做完了,该签字的签字,该按手印的按手印。最后柳亚男他们走的时候那六个还拿眼睛一直瞄路其远呢,那意思是我们能不能走啊?路其远冲着他们一笑,用手指了指嘴,然后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颈的动作,然后告诉那六个人走吧。那六个走的叫一个感恩戴德,一个劲的用手捂嘴。这是跟路其远表忠心呢,意思是死都不会乱说的。
送走了这些人,路其远看着柳亚男身边还跟着两个仙家。那俩仙家好冲着路其远敬了个军礼,路其远差点就乐出来。
人都走了,路其远回来把胡秀波郎缘倾黄聪明佘小香他们叫到了一起,开始研究。胡秀波摇头:“我觉得这就是普通的骗子,看咱们离凡尘有点名气,借着名骗人的。”郎缘倾在那边也跟着点头,不过路其远压根就看他的意见。反正无论胡秀波说什么,他都跟着点头,他俩看胡秀波一个人的意见就行。
那边黄聪明和佘小香也琢磨了一会,最后一致认为,这不可能是哪一派的势力,因为这样的做法太幼稚了。
看到大家都是和自己一样这么认为的,路其远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说实在话,路其远还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现在这小日子挺好的。没事跟邓佳慧逗逗嘴,跟齐琳娜讨讨论,跟梅媚玩点小暧昧,这生活是多么的惬意。而且现在路其远还有钱,逍遥自在啊!那个大劫总想一把随时能砍下来的刀一样悬在路其远脑袋顶上,路其远赶紧倒压力山大,臣妾做不到啊!
眼瞅着天要黑了,邓佳慧和齐琳娜也不能老不让人家回家。路其远派了仙家跟着,送俩丫头回家。他这边也准备收拾收拾就走了,突然门口有一句响亮的道号:“道法无量,天尊临世,请问路道友可在吗?”
我去,这两句耳熟啊?哦,是下午来那六个人说的那个骗子。胆子太大了,这是要骗到本主这来了?
路其远点头示意胡秀波等人准备,自己就迎到了门口:“哪位道友,在下正是路其远。”
说着从外边就进来一位老道,看年龄也就四五十岁,长的真是堂堂正正一表的人才。头上高梳牛心发髻,身上淡青色的道袍,手里还拿着一把马尾的拂尘。下面是道裤云履,一派的仙风道骨。
路其远一见暗暗的点头,要不人家能偏着钱呢,看这身行头就挺唬人的。
路其远把来的人让到了屋子里,他压根就没在那人身上感觉到法力,就是平常人一个。所以路其远更是放心了,目前纯属是想逗逗这位。
进了屋子分宾主坐下,胡秀波和郎缘倾自动的就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不是说一个人怕收拾不了这老道,而是目前胡秀波到哪,郎缘倾就跟到哪。
路其远还让佘小香给上了杯茶,结果也没见那老道有什么异常的反应。要说道家对这些仙家灵体那是应该感应非常灵敏的,路其远让佘小香上茶本来就有试探的意思。
“请问道兄,此次来找路其远是有什么事啊?”路其远端起了茶杯让了一下,然后开始发问。
那老道也不着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好茶,香随心境,悠远绵长,这是正宗的明前龙井吧。”
路其远还真是一个小愣,他也喜欢喝茶,现在有钱了,买的还真是明前的西湖龙井。本来他先入为主,认为这人是个骗子,所以对这个人能如此的品茶有些意外。其实人都这样,人家是不是骗子和会不会品茶有什么关系呢?例如,有人的以为小偷就一定没有公德心。其实,有的小偷甚至还会把路边的垃圾捡到垃圾箱呢。我绝对没有为小偷叫好的意思,只是说这个人做什么跟他的生活习惯也许无关。
“茶好,但是道兄能不能告知一下,这和您骗人家老人钱财有什么样的关系呢?”路其远稳稳当当的吹了吹茶上的浮叶,也喝了一口。
那老道还真是脸皮够厚的,人家一点都没有在意:“些许俗人蠢妇,不谈也罢。”
路其远一看这不行啊,问的就是这事,还怎么能不谈呢?
“道兄,不是我想谈,人家儿子都找我来了。今天警察也来了,人家已经报了警,道兄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办吧?”说完路其远很有兴趣的看着那个老道,看他怎么回答。
老道把茶杯放下,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短须:“这些都不必在意,俗世的目光我们又何必计较。”我去,这也太不要脸了,他还不在意?他不在意人家能不在意吗?
路其远看了一眼胡秀波,真想叫她直接把这个不要脸的老道直接拿下了。结果老道说了一句话,把路其远吓了一跳:“贫道张守城,今日前来自然要送些薄礼,所以守城就施展了些伎俩,但是那叠纸里有贫道的三张平安符,足以值那些银钱了。”
张守城?!!这大名路其远打小就听说过啊,这人名气大了!张守城是华夏唯一不修道法单修道心的道士。俗话总说法力法力,法力就是法门修出的力量。平常人修道,道法双修。道为体,法为用。简单的解释就是道为本心,法为肢体。你的本心一定要强大,一定要善良,那么你的身体再强壮也不会恃强凌弱,欺压良善。
不过话要是说回来了,你本心不够坚固,见财起意见色则迷,那么肢体越是强大你犯的错可能就越大。
而人家张守城可不是这样,人家不修法,只修道。别看这人好像五十岁左右,其实都已经接近八十了。三岁识字,五岁的时候可以倒背道德经。十一岁离家修道,只修心不修法,到了后来张守城的种种神奇那都是道心的力量。有人说那不都是力量吗?其实不然,心力和法力区别大了,其中有一点就是心里几乎无法抵挡。说白了,人家这个无视防御,就光凭这一条就牛叉到了极点。
这回路其远可坐不住了,急忙站起来重新见礼:“哎呦,原来张老神仙,我听家师说过,您老人家和我们师门渊源可不浅啊。”
张守城赶紧相搀:“呵呵,可不是吗,其实你师傅也可以算是我师傅。当年我离家修道,曾经在你们那里住了一年零三个月。师傅他老人家谆谆教诲不敢或忘啊,这么算来,你叫我师兄,我叫你师弟正是如此。”
胡秀波那是多有眼力见,一见这肯定用不着自己再在这坐着了,起身就上楼去了。楼上的人可不少了,郎缘倾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路其远这回也不敢再坐在上首主位了,就在张守城的旁边坐了下来:“这差点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师兄这是从哪里来?”
张守城也是笑容满面,拉着路其远的手:“早就听说师傅有个好徒弟,我这是从巴山蜀水远涉而来,听说这离凡尘是师弟的手笔,就借了个名头打算来个借花献佛了。”
路其远赶紧摆手:“师兄这是说什么呢,您能来那就是给小弟天大的面子了,怎么敢还要师兄的礼物。”
张守城一摆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圆形的玉饼,估计这就是那一万多购买的。但是这玉也就是普通的玉,一万多买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玉。路其远当然不能嫌弃,伸手要接,就在手和玉牌相碰还没有碰到的时候,那玉牌突然红光一闪,上面显出了一个八卦阴阳鱼的图案来。
图案一闪即逝,路其远就觉得手指一疼,自己指尖一滴血就滴进了玉牌里。张守城突然两手伸开,手握阴阳怀捧太极,两眼慢慢的闭上。路其远可是道法的大行家,但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确实没见过。
没有任何的法力波动,那玉牌就悬在张守城的怀抱中间,然后竟然在慢慢的融化!就像是钢铁一样,慢慢的变红,然后融化成液体。那液体逐渐的沸腾了起来,但无论怎样,竟然挣脱不开那方寸之地,就在张守城的怀抱间起伏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