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不知道一个人的性子可以转变的这么大,她有本事就给我装上一辈子。”安贵妃掐着手心,恶狠狠的说道。
宫女抿着唇,眼神几经变化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过去在安贵妃身边轻声道:“贵妃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安贵妃睨了一眼她:“若是废话便不必讲。”
向来知道安贵妃的脾气古怪,那宫女不敢怠慢急忙道:“是这样的,奴婢觉得夕妃娘娘刚才总是煞有其事的摸着肚子,奴婢担心她会用腹中的胎儿做文章来陷害娘娘。”
“放肆,她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还不确定,你怎么就知道她有了孩子?”安贵妃拧眉怒道。
宫女急忙跪在地上:“娘娘恕罪。”
安贵妃知道在外面,也不想训斥这宫女,便叫她起来。让她一会儿去太医院一趟。
安晴儿到了齐映月的地方,笑眯眯的走了进来:“齐姑娘,这几日住的可还舒心?”
“是安贵妃来了,我们姑娘正在里面跟皇上说话。”齐映月的妹妹齐诗笑着过来将安贵妃迎了进来。
安贵妃神色不变脸上依旧带着那一抹笑容:“既然如此,本宫就先回去了。”
“贵妃娘娘不如等一会儿,在这里一起用了晚膳,皇上特意请了齐国的师傅来做齐国菜,贵妃娘娘也试一试好不好吃?”齐诗可是丝毫不顾及安晴儿的脸色,大声说道。
安晴儿掐着手指,团扇在手中摆了摆:“齐姑娘的好意,本宫心领了,这几日本宫心口闷闷的,喜欢吃一些酸的东西,齐国食品太甜,不合本宫口味。”
“那真是可惜了,贵妃娘娘好没有口福。”齐诗貌似天真的说了一句。
安贵妃没有在说话,径直领着宫女就回宫。
她人一走,齐诗就吹着自己的头发,撅着嘴:“什么贵妃娘娘,这会儿跑来不知道有想挑唆姐姐做什么。”
“姑娘,咱们大姑娘的本事您还不知道么?有谁能让她被挑唆了。”齐府的婢女掩着嘴笑到,知道自己姑娘最担心的就是大姑娘,她笑着说了句。
齐诗双手叉腰,看着那婢女:“秀和,你也知道姐姐的身份不同,来的时候父亲跟我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与一点差错,可是我瞧着姐姐似乎不大乐意,再说了这些虾兵蟹将若是都交给姐姐去打理,姐姐也没有那么多功夫,我给她顺手清理了还不行啊?”
“我的好姑娘,我可没有说什么,奴婢知道您对大姑娘好,可是这宫里毕竟不是咱们齐国,那女人再怎么不好也是楚国的妃子。”婢女这才说出了自己的隐隐担心。
齐诗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的无所谓:“不过是一个嫔妃罢了,又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她还真当这后宫就是她安晴儿一个人的了?姐姐过几日就是楚国的皇后还会怕她一个贵妃不成?”
婢女舔了舔嘴唇:“姑娘,贵妃娘娘将来不能把大姑娘怎么样,却可以把你怎么样。”
“为何?”齐诗一向聪明,这个时间却是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神智,嘴巴里总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往出蹦话。
婢女倒了杯茶给她:“姑娘,您忘记了,后宫争宠远比朝堂上汹涌暗斗来的危险多。人人都知道您是大姑娘的妹妹,您与大姑娘亲近,那么这些人自然会想到你是不是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就可以代表陈琉夕。” 她这一番话说的倒是很中肯。
齐诗沉吟了片刻,这才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我这几日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处处让着那个女人了?”
“奴婢只是觉得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您想想长平王王妃,在对照一下安贵妃不就明白了么?”婢女轻声说完,便退倒了一旁。
齐诗坐在凳子上,越发觉得这话说的在理,实际上齐诗跟在齐映月身边,耳濡目染,她也是个聪慧的,只不过一直以来都生活在齐映月的光环下。
如今她已经习惯齐映月在前面替她做好一切,刚才婢女的一番话到是将她点醒。
有些事情旁人不能对姐姐做,却可以对着她来。
那么姐姐想做的一些事情却碍于身份没有办法完成,那自己不是一样可以做。
“秀和,咱们这就出宫,去找陈琉夕,我有话要跟她说。”齐诗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秀和早就习惯自家姑娘这说一出是一出的状态,给宫女留了话,这边去了长平王王妃。
马车行驶的极快,齐诗到的时候灵雨正好刚刚回府,远远的瞧见齐诗便含笑过来:“齐姑娘怎么来了。”
齐诗一看是老熟人,便急忙道:“你们王妃在吗?我找她有急事。”
“奴婢不知,奴婢也是刚回来。”灵雨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一旁的黑白,这才领着齐诗去找陈琉夕。
黑白拿着手里的东西哭笑不得。
他堂堂杀手,现在坠入爱河不说,一身轻功变成了给陈琉夕的车夫,而且还要陪着小媳妇四处逛街,就为了给陈琉夕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齐诗被灵雨领着走进王府:“王妃这几日还好么?”
“有劳姑娘挂心了,王妃很好。”灵雨笑了笑,也不多言,到了内院只让齐诗稍等片刻。
灵雨去叫陈琉夕的时候,陈琉夕正愁眉苦脸的看着手上的画。
一见灵雨来了,立刻笑着扑过来:“灵雨,我要的东西你可都买了?”
“买了,方才跟齐诗一起来,奴婢就把东西交给黑白了,齐诗齐姑娘正在外面候着呢,王妃可要见一见?”灵雨轻声问道。
陈琉夕侧着头想了想,齐诗若是不见恐怕也不好,这是这个时候齐诗来见自己若是被传到宫里面,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事情。
她叹口气,将画收好:“带齐姑娘去花园,我一会儿就来。”
对于齐诗,陈琉夕实际上没有多少印象,只是记得这个姑娘在齐府的地位很特别。
虽然有些恃宠而骄,但是对齐映月却是极好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姑娘天生就是一个打探秘密的好手,她弄了一个小本子,里面详细记录了管少风和严狄的点点滴滴。
据说都是为齐映月准备的。
这样的关心,不是任何人说说而已,她一个小姑娘却是问了很多人精心筛选求证才记录出来的。
陈琉夕换了身衣服出门就看见齐诗坐在池塘边,这个时辰齐诗来她这里到让她有些惊奇。
“王妃。”齐诗听见脚步声,便转过身瞧见陈琉夕走来,只觉得眼前一亮。
从前她觉得陈琉夕长的好看,但是不及长姐的一半,女人漂亮也就罢了,反正再漂亮的女人也没有长姐那样聪明。
但是她现在看见陈琉夕却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错了。
眼前的女子,不仅仅容貌过人,就连身上的那一份气度也令人折服。
她好像天生就要被人崇拜一半。
齐诗摇摇头,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想法实在不可思议。
幸好陈琉夕不怎么介意齐诗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她笑了笑:“齐诗姑娘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么?”开门见山的问话,不虚与委蛇也不客套。
齐诗急忙回神:“王妃,我听说明日您也要参加那比赛,姐姐拿第一虽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您是姐姐的好朋友,也不要输得太难看,明日琴棋书画我会帮你的。”齐诗握着拳头,眼睛闪着晶晶亮的光。
她这样帮了陈琉夕,姐姐应该是高兴的吧?
“哦?”陈琉夕笑了笑,还真是没有想到齐诗在宫门快要落锁的时候,大老远跑出来就是为了跟自己说这个。
“嗯,明日陈琉华要跟你比打牌,姐姐说你是人精,旁人赢不了你,可是我担心她们会下袢子,再说我今日瞧着安贵妃也是来者不善,还有方贵妃虎视眈眈。”她越说眉头皱的越深,到了最后干脆不满的看着陈琉夕:“你说你怎么惹了这么多麻烦啊,宫里的女人一个个都想置你于死地,我就算是长了四个手也不能比的了那么多啊。”
看着齐诗垂头丧气的摸样,陈琉夕心里一暖,真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还会想到这儿。
“谢谢你了。”陈琉夕将手搭在齐诗的肩膀上。
齐诗撇了撇嘴:“谁要你谢谢,我又不是帮你,还不是不想你拖姐姐的后腿。”
“是是,齐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拖后腿。”陈琉夕哭笑不得,齐诗还真是一个别扭的小丫头。
齐诗看着陈琉夕保证这才心下稍安,然后又想到皇上那边还要吃齐国的菜,就急急忙忙的离开。
风一样的来,狂风暴雨的离开。
灵雨看的是目瞪口呆。
晚膳的时候,陈琉夕将齐诗来的事情跟严狄说了,严狄到是面无表情,只说让陈琉夕明日小心为妙。
说着他还特意拿出来一件金丝软甲递给陈琉夕:“这个衣服你穿上,明日谁也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这金丝软甲是上一次陈琉夕被拐走后,严狄就命人打造的,世上仅此一件,不仅仅可以防刀枪,更能够抵挡火烧。
陈琉夕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眼底里都是严狄那一双温柔的眸子。
“你穿上我看看,若是大小不合适叫春兰给你改改。”严狄将金丝软甲在陈琉夕身上比划。
陈琉夕伸手拦着他:“有你真好。”
实际上被人珍视的感觉真好。
严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明日一切小心。”
两人说了会儿话,陈琉夕将金丝软甲贴身穿着,严狄又交待了几句,没一会儿,南平就在外面敲门,说是有事情找严狄商量。
严狄这一离开就到第二天早上才出现,他和陈琉夕一起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