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重的回答父亲“知道了老爹,但是那把铜钱剑有哪些作用呢?”
父亲嘿嘿一笑“有什么作用?你老子我摸索了大半辈子也没把它琢磨透你自己慢慢领悟吧,好啦不说了,隔壁家的王叔约我打麻将去了先挂了。”
嘟嘟嘟~
父亲做事还是这样雷厉风行留我一个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在风中凌乱。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听见寝室门外传来淫松他们几个谈笑声。咚!的一声巨响淫松粗暴的把原本就只是稍微掩盖着的寝室门一脚踢开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拿着一包东西稀里哗啦的全倒在我的书桌上“怎么样对你的补品还满意吗!”
我去!我现在除了想暴揍淫松这家伙一顿没有别的想法,六瓶二锅头十几包辣条和为数不多的几包肉食,这尼玛是给我买补品?这分明就是不弄死我不罢休的节奏啊。
我轻轻咳了几声说“今天可以不喝吗,要不咱们先存着改天喝?”
淫松山一般的身躯就朝我压迫了过来坚决说“不行!”
看着淫松山一般的躯体毒蛇一样的眼神我只好妥协。
无奈的打开了一瓶二锅头就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口一股辛辣燥热的气息瞬间充斥着我的全身,尼玛这样喝下去我晚上还怎么抓鬼啊,无奈的看着眼前眉开眼笑的几个人我默默地打开一包盐焗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又灌了一口酒,周围的几个人见我一个人喝的兴起一窝蜂都围了上来一人拿了一瓶酒然后抢食着桌上的辣条。
“东子怎么还没回来啊。”我看着逐渐黑去的天空问道。孙子塞了一嘴满满的辣条含糊不清的回答“他在饭馆呢,要老板给你炖一只鸡打包回来给你所以慢了点,现在估计差不多该回来了。”听孙子这样说我对救东子一命的想法更加坚定了,这家伙话虽然少了点但是为人还是很好的好的让人没话说。
我们几人慢慢喝着酒聊着闲话等待着东子回来,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聊到九点东子终于回来了,听着门外有气无力的敲门声我心情愈加沉重,真不知道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迎接我的将会是什么。
坐在离门口比较近的发哥甩了甩油黑发亮的头发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股清香诱人的鸡肉香气铺面而来众人连忙把一脸疲惫的东子迎了进来,所有人都嬉皮笑脸看着不停喘着大气的东子手里的鸡肉垂涎三尺,只有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腿满脸惊骇的看着他“四军你怎么了?”东子疲惫的问我。
“没,没什么,你赶紧给他们分鸡肉吧。”
东子也没在意就拿出几个一次性碗把袋子中的鸡肉小心的平均分在每个碗里。
我现在是开着阴眼的,只见东子的肩膀上坐着一个黑气缠绕的男童,这个男童浑身臃肿溃烂烂掉的伤口处还不停的流着脓水一只只驱虫不停的在那钻来钻去。那只小鬼见我在看着它,它也转过头来阴恻恻的对着我笑随后不理我又继续紧紧的抱住了东子的脖子。东子不停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依旧是一如既往一脸的苍白,看着痛苦的东子和一群不知道情况的傻大个在一个劲的谈笑风生说着各种污段子。我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悄的把藏在枕头边被子下的铜钱剑往我身边挪了过来,故意从被子里露出一点点铜钱剑在小鬼的眼前晃了晃,小鬼吓了一跳一下就松开了抱在东子脖子上的手,东子一下就像游戏里的人物满血复活一样充满了精气神,脸色也稍微比之前好了一点点。小鬼畏惧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铜钱剑随后恶狠狠的盯着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一般。
我并没有回避恶鬼的目光也不怀好意的看着它用眼神警告它只要他敢轻举妄动我就立马动手灭了它,恶鬼不知道我的虚实也不敢随意妄为毕竟它死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孩,一个小孩的心计能强到哪去,只要是一些对它有威胁的人恐吓它估计它都不得犹豫许久,因为它已经死过一次再死的活就彻底的死去了。
我一只手藏在被子里紧紧的握着铜钱剑另一只手高举着酒瓶假装和寝室这几个二百五应承着眼睛还要一直斜视着恶鬼生怕他有什么小动作,往嘴里咕咚灌了两口酒突然心生一计,于是想也不想就开始实施毕竟时间不等人再拖下去就是再拿东子的性命在开玩笑。我悄悄的在桌下抬起了右脚往坐在我对面的孙子椅子上就是狠狠地一脚踹去,孙子顿时人仰马翻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顿时寝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孙子那边几个人围在孙子身旁嘘寒问暖,就连一直和我对视的恶鬼也惊愕的朝孙子那边看了过去,就趁这个时候我迅速的把用右手中指用力的在锋利的床脚尖锐处用力一划顿时一道殷虹的血口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抽了一下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用力划,好痛啊!也顾不得犹豫和疼痛直接把血摸在了铜钱剑上,剑身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的在我手中震动了一下,顺势而下我举起铜钱剑就朝小鬼的身上砍去就在铜钱剑接触小鬼身上的一刹那剑身上散发出一股红光和一股金光交合在一起就冲进了小鬼的眉心,小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浑身如同被点击软软的从东子的肩膀上跌落下来趴在地上不停的抖动颤颤巍巍的对着我说“为什么当初他不救我,为什么今天你还要杀我,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要杀了你们!”小鬼怒吼挣扎的想从地面上爬起来可是它每动一下浑身就有一股电流从它的眉心蔓延到全身可是它并没有放弃一直在地上挣扎着直到最后一动不动软绵绵的趴在地上抽搐着它的身子开始化成了一点点白光缓缓的消散着,直到最后一刻他依旧不解的盯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救我,你还要,杀,我。”用着微弱的声音说完最后一句话小鬼彻底的消失了。
它就这样彻底死去了吗?我疑惑的问自己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直到最后他都再说东子为什么不救它,我为什么要杀它。我闻心自问或许我有权力救一个人但是我却没有权力将另一个事物彻底摧毁。
我將手中的铜钱剑又藏回了被子底下看着小鬼消失的地方自嘲的叹了口气,转移目光又看向东子见他神色明显比之前好了一些不由得欣慰一笑,见他们几个人都在忙碌的搀扶着不断在地上哀嚎的孙子我也眯笑着走上前去帮忙。
扶起瘸了半只腿的孙子躺在床上其余几个人又回到了酒桌上开始聊家常拼酒量,没聊多久才恢复过来的孙子就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到酒桌前面坐了下来,一寝室人又开始其乐融融的吹着各种牛逼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一寝室人没有半点虚假一股子豪迈爽朗的性子我这一刻也变的格外轻松没有任何顾忌的陪着他们畅快淋漓的举瓶大喝。
酒逢知己千杯少,逢人不对一杯倒。这是我跟他们相处的这些年来学来的语录,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才真正的理解这句话的真谛,一群真正一路走来的兄弟坐在一起不管现在身份如何一瓶十块钱的二锅头都是如此美味,和一些不对付的人坐在一起即使能谈天说地纵使眼前是陈年佳酿都是如此的难以下咽。
真心待人必定会有那么一些人会以真心回报,彼此坦陈相见心照不宣,很庆幸我遇到这样一群不离不弃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