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大人,一把揪住男孩的衣领,用力的把男孩推倒在地,硕大的拳头一下连着一下不停的砸向倒在地上的男孩,似乎还不解气一般,还连着踹了几脚,嘴里骂骂咧咧道:“说下次不敢了,求我,快点求我!”
女孩围着浴巾躲在一旁的建筑物后面,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好像还在惊讶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还等什么,赶紧认错,求饶啊!”大人气喘嘘嘘的骂道。
男孩忍着疼痛支起身子,目光执着坚定的望向女孩的那个方向说道:“我会继续画下去,我喜欢小姐。”说完他忽然感到一阵轻松,眼神无比柔和的看着女孩。
大人怒不可言的咆哮道:“你这个卑贱的东西。”眼神扫到了放在不远处的砍刀,一手紧紧的按住男孩的手腕,高举着狠狠的挥下。
“啊!啊!”男孩的惨叫声,给平和的黑夜中染上了几丝阴森。
女孩偷偷的来到男孩的所在的大树下,利索的撕下裙边的,动作生疏给男孩包扎着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男孩疼的嘴唇发白,一直打着颤。
又一次男孩和女孩来到了那条小河边,小石桥依旧缺少一快,男孩照旧卸下包裹,熟练的趴跪在那块缺少的地方,等到着女孩的踩踏。
女孩穿着崭新的黑白的小洋裙,凝视了一会趴跪在水里的男孩,微微勾唇笑了笑,在男孩惊讶不解的目光中,径直的从水里面走了过去,冰凉的水立刻打湿了女孩的小皮鞋。
没有一会功夫,女孩就来到了男孩的对面,双手扶起男孩在水里的那只受伤的手,上面还是她那次包裹上碎布。
男孩愣愣的任由着女孩动作,借着女孩的动作站直了身子,他的手触摸到了女孩额胸口,感受到那种特有的温度,他不敢相信的咽了咽口水,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女孩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白纸,放到了男孩那只的受伤的手上,柔和笑道:“从现在开始,不用偷偷的看我了那你会继续画下去吧?”
男孩还是木着一张脸,但是反应却不慢的快速的点着脑袋。
“那叫叫看,秀研啊!不是小姐,而是叫秀研啊,这样”女孩鼓励的看向男孩,希望男孩的口中得到自己希望的那个答案。
男孩有些害羞的垂着脑袋,低声道:“秀研啊。”
在男孩的眼里,女孩笑的比那天空上挂着的太阳还要耀眼夺目。
女孩缓缓的闭上了眼,男孩不敢相信他心中的猜测,愣了一会,落在女孩红唇上的目光却再也挪不开了。
男孩倾着身子,缓慢的一点点靠向女孩,就在快要碰到时候,女孩调皮的睁开了双眼,一把推倒女孩,男孩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一次跌到了冰凉的水中。
女孩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蹦蹦跳跳的跑向了远方。
男孩嘴角噙着一抹幸福的笑容,抓起散落在水里的画纸,目光炯炯有神的凝视着女孩那笑颜如花的脸庞。
“老莫,原来你还有CY国的血统啊?”趁着莫青缓口气的时机,老刘逮着机会插话问道。他在心里却是暗自嘀咕道:怪不得,当初唐老虽然那样的欣赏他这个好友,却是始终没有让他沾染到权利的重心。他之前还一直想不通,为了不刺激到这个难得与他志趣相投的好友,他一直忍着没问。现在他倒是明白了,当时唐老为何时常透露出的那种惋惜的神情,原来一切的症结都在那一半的CY国血统啊?!
莫青大方的承认道:“没错,我身上有着一半的CY过血统。”顿了一会儿,他隐隐带着不甘的说道:“我知道,就算是我再怎么优秀,父亲也不会将唐家交给我。不是因为我庶出的身份,而是因为那一半的CY国血统。”说道最后,语气中更是难掩其中的自嘲。
“下雪了,”许佳丽欣喜地看着川外纷纷扬扬飘洒着的雪花,双手帖在冰冷的玻璃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令敬业闻声抬起头来,看着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的许佳丽,嘴角也淡淡地勾起了笑意。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将一件深褐色的狐裘大衣披到了她的身上,故作责备道:“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你都快要当母亲的人,一举一动都应该更像是个大人。”
“顾二少,你一天不和我拌嘴就心里不舒服,是么?”许佳丽才懒得搭理这个嘴皮子利索的男人,起先她还因为无聊才会兴致勃勃的和他磨牙,现在整副心神都被这洁白纯净的白色精灵给吸引住了,哪里还会去舍得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出去。
再美的风景看多也是会腻的,许佳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小腿处一阵酸麻,她一拐一拐的走到正在处理公务的令敬业旁边,“你每天晚上都会梦魇吗?昨天晚上我被你给惊醒了。”她不想让那个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是关心他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归结于是自己的性格作祟。
令敬业本来还在为许佳丽的前半句话欣喜,一听到后半句话,面上的笑意忍不住淡了几分,他沉默了一会儿,答语气淡漠地答道:“可能是最近麻烦事太多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正在凝眉思索的许佳丽错过了令敬业脸上表情变换的那一刻,等到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只看见神色如常的他。“我总觉得好像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单纯的原因。你自己想想看,以前你忙碌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吗?就算是有的话,也不可能是连续几天做同一个梦境吧,这种几率虽说不是没有,怎么会这般的巧合?你可要知道,在世家里面生存,哪怕只是个巧合,在这个背后也会存在着一只或者是无数只的推手。”她已经连续几天被令敬业半夜的呢喃给惊醒,起先也以为是太累所导致,最后却是留了一个心思,将这个情况给黄百盛说明了一下,得知的答案就是让她有点心惊。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令敬业神色如常的在文件上写写画画,只是用余光观察着许佳丽的表情,一看她面上时而了然,时而纠结的神色,他心里也就猜出了大概,恐怕这个小女人将自己的情况私下拿去问了医生。所以他也懒得绕来绕去的,直接问了出来。
“他说你是被下了催眠的暗示。”令敬业没有去深究这个“他”是谁,在他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许佳丽所说的暗示和催眠。他沉下脸色问道:“你是说有人给我下了暗示,想催眠我?那么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她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你别忘了,我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是你们顾家的第四代。按照老爷子原先所承诺的,一旦我平安的诞下了四代长子,你所在的那一系就会加上百分之五的股份。就算你会忘,也不代表着那些有心人会忘。你说呢?”许佳丽缓缓地摸着还未凸起的小腹,偏头看向了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的令敬业。
“那些有人信恐怕还想引起我们顾陈两家真正的决裂是吗?”顺着许佳丽所提供的思路,令敬业迅速的往下推演着。平时带着磁性暖和的声音,现在却被晕染上了一丝丝暴戾的味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都已经如此忍让了,却始终还处于那些有心人的视线之内,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想干什么。”
“怪只能怪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许佳丽虽然对于世家内斗的那一套模式经历的不多,但是在徐玉立后期的耳听目染之下也看过不少。当知道答案的时候,她才会如此的心惊胆战。
“你现在只需要讲孩子平安的生下来,至于其他的你不要再去多想。”令敬业一边慢条斯理的将笔帽盖上笔头,一边带着一点命令性质的嘱咐着旁边这个敏感的小女人。
许佳丽皱起眉头,正准备想反驳的时候,才发现房内除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外,就只残留着茶几上的那一个还带着余热的茶杯。
“许佳丽,今天感觉还好吗?”许菲一手提着一个装饰精致的水果篮,一手迅速的带上了房门,以免外面的冷气给溜了进来。看着好友面上那红润的脸色,她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我能不好吗?!”就在许佳丽说话之间,许菲已经拿出了一个苹果坐在她的身旁削起了果皮。“你变忙活了,最近这几天,总是想吐,每次吃的东西起码有一半是要吐出来的。”说到这里,她想起了别人说的一句老话……养儿方知母辛苦。记忆中模模糊糊的出现的那个温柔的脸庞,是不是就是无缘得见的母亲呢。
“我可不是削给你吃的,我这是削给我那可爱的小侄子吃的!”许菲一边加快了削皮的速度,一边状似不屑的说道。
“对了,你查到陆蕊的踪迹没有?”许佳丽之前还真没有将一个小小的陆蕊给放在心上,可是自从那晚的陌生电话后,她感觉自己恐怕是要多花点心思在陆蕊的身上了,不然哪天阴沟里翻了船也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