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霍格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好像是出事了!说是有人要跳楼?”杜云珩也对这些突如其来的policemen十分不解。
“不是吧,真有人要跳楼!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想不开?”
“你怎么就知道是年轻人?”
“老年人恐怕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吧?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流行作死吗?刷存在感,博关注度!”
“是这样的吗?”杜云珩瞬间觉得跟面前的人有了代沟。
就在他们就这个问题展开辩证讨论的时候,身着制服的警察已经到了他们的楼下,而且由远及近地不断有人群汇聚过来。搞得这里真的像是一个发生了什么事故的现场。人们就是有这种无论无何也熄灭不了的好奇心,对任何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看起来热闹的事情无比热衷。只要有人群聚集的中心地带出现,就不会缺少围观者。所以,你总是能在车祸现场看到许许多多的并非当事人的人,议论纷纷。
然后,有警察拿着扩音器开始喊话:“上面的年轻人,不要想不开,生命是宝贵的,千万不要有轻生的念头。有什么事情先下来再说!”
“你们误会了,这里没有人……”杜云珩朝下面的人喊。
可是,下面的人好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还在继续对他进行心理教育,苦口婆心地劝说。
杜云珩无语了。他再次将身体探下,大声对着地面上喊话的警察回道:“你们误会了,回去吧,这里没有人……”
就在这时,突然有警察冲了上来,站在他们的身后。
“年轻人不要想不开,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停!停!停!Stop!”霍格对着经验丰富的依然在不屈不挠地解劝轻生民众的警察叔叔们摆手,示意对方就此打住。
“原来如此!”杜云珩了然地笑了。难怪不管他怎么解释楼下的那些个警察就是不停地对他说教,原来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给这些个同志争取冲上顶楼的时间。
杜云珩走向站在天台上的警察,然后笑了。“警察同志,你们误会了,这里没有人要轻生。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浪费了警力!真的是非常抱歉。”
“可是,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要跳楼的……”
“那一定是某个过于热心的路人看错了,误以为是……给大家造成麻烦了,真是对不住!”
“你们真的不是要……”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向警察叔叔保证,绝对不是!”
“这里曾经是我们公司的原址,现在公司搬到了别处,就想回来看看,重温一下当时的回忆。只是这样而已,真的!”
“既然没事,那咱们一起下楼吧?”警察们还是不放心他们,坚决要看着他们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那……好吧!”杜云珩无奈地笑了笑,跟着警察们往回走。
“警察叔叔辛苦了!”霍格调皮地说了一句。
当他们从天台上下来时,一群好事的人围了上来。跟警察们和大家解释清楚事实后,警察把大家遣散了。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人似乎很失望似的,因为白白虚惊一场,什么都没发生,他们过剩的好奇心没有得到预期的满足。
对此杜云珩和秦岭两个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这可真是一个热心电话引发的乌龙!
看着大家渐渐散尽,就在两个人也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好事的记者带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冲了过来,当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记者是个女的,说起话来极为热血,她生怕错过什么精彩新闻,见到杜云珩和霍格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咬着不放。
杜云珩又是一阵无奈地笑,心下感叹,记者的嗅觉真是灵敏,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达到了事发地点。虽然实际上并未发生什么。他告知对方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让他们趁早回去。可是,那个自认为嗅觉和直觉都很敏锐的女记者并不相信,而且她也不甘心就这样一无所获地回去。
见这个女记者如此生猛热血,霍格顿时起了坏心眼。“这里刚刚有人企图轻生!”
这句爆炸性的发言顿时吸引住了女记者的注意。“能请您讲讲事情的经过吗?结果怎样?”
“你问他,他是当事人!”霍格用眼神示意女记者。
女记者将目光转向杜云珩,眼中带着得到猎物的兴奋的光。“这位先生,请您讲一讲当时的情况吧!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您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您这么做有考虑过您家人的感受吗?你为什么要……”
还未等鸡血女记者把一大串的问题问完。杜云珩开口了:“我就是为了最为重要的人才想要那么做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四个人都震惊了。什么情况,最为惊讶的莫过于霍格,他震惊地瞪着双眼,眼球中的瞳孔缩小的都快看不见了。他的一句玩笑钓到了什么巨型猎物?
看着其他三人的反应,杜云珩平静地笑了笑,开口道:“我欠一个人一条命,我本来应该死一次偿还他为我付出的。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死……”
不知不觉中,摄影师的镜头已经对准了杜云珩。“他是我最爱……惜的朋友,合作伙伴,知己和一生的挚友。在我最彷徨沮丧的时候,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当我孤注一掷想要拼一个未来的时候,他一力支持我。我把房子抵押给银行,是他收留了我,我把车卖了变现,是他开车送我上班。在最初最艰难的路上,是他给我支持,一路扶持,不计得失的对我施以援手,陪我践行那看似渺茫无望的梦想。”
是在说老师吗?秦岭不假思索地得到了这个答案。霍格再一次被杜云珩的发言震惊到。虽然之前他就有想到过,老师和杜云珩可能关系非同一般。可是听到当事人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不能接受。而且,他们竟然住在一起,是同居吗?那他,是不是,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