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白来了个开门红,第一局用了些“绅士”的手段愉悦地获胜了,她为此表示很开心。
不管怎么样,赢了一个比自己等级要高出好几级的“天才少女”,想不高兴都难吧。
同皛白同期入门的弟子总共就28个,第一天统统抽签2V2,赢的14个人晋级,第二天参加第二场比赛,所以今天是没有皛白什么事情了。
皛白很欠揍地扬着一张满是笑容的圆脸儿坐在擂台下,因为她是第一场,而冬凌商又下过一个要冬宫拿第一的命令,所以冬宫弟子并不是很多,但是小辈的包括记名弟子都来了看她比赛。结果她无耻地速战速决了,于是其他人跟她道过喜就散了,或去看别人比赛,或是自己去准备比赛。
皛白本来也想去看看四闲他们的比赛怎么样,不过却想到这边还有个绯红小伙伴,便坐在台下等绯红比完。
绯红这个作为同期女弟子中的第一人天之骄女自然赢得毫无悬念,皛白看着她一身夏宫独有的白色制服“裙衫”,一把断水剑舞得那叫个仙气四溢,心思却默默地飘走了。
自己叫皛白却惯穿了红衣服,绯红名字了带红却整天穿了白衣,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果然是不能以常理去推测的。
说起白衣来……秋沐离也总是穿白衣服呢。
春天到了,姑娘的思绪格外地飘忽呢。
绯红下台就看到她这样一幅思念春天的呆滞表情,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嫣皛白同学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拉起绯红的手:“比完了~?我们去隔壁擂台看四闲和晚诗师姐吧~”
“什么事情那么心不在焉的呀?”绯红狭促地用肩碰了碰她。
“诶~?”皛白不明所以。
绯红却忽然换了一个话题:“话说起来……晚诗师姐和四闲师兄明明是他同期入门的,相差岁数又不大,怎么你一个直接叫名字,一个却称师姐呀~?”
“诶诶~~?”皛白眨了眨眼睛,“我没想那么多诶……可能……大概是晚诗师姐看起来比较成熟的原因?”
她才不会说其实是四闲一开始见到的模样实在是太小媳妇了,感觉比较好欺负呢。
“真的么~?”绯红上扬了语调。
“不然还能是煮的?”皛白说道,忽然反应过来,嘿嘿嘿地奸笑着打量身前这个白衣翩翩的少女,“你这话中有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莫不是来打听些什么……你其实对四闲……”
唔……十五六岁,说起来如果是凡人少女的话都要出嫁了呢……
皛白捏着下巴看着绯红,发现对方似乎发育地不错,不像自己……咳!
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沧桑感啊……
“你瞎说什么啊!”绯红听她说的话,又见她一副色眯眯的眼神,不由双颊一红,推了她一把,捂着胸口跑了出去。
……这要说你对四闲没什么觊觎的话,鬼才信啊。
皛白眯着眼睛心想,小妮子你还是吐痒吐信坡……
“诶~别跑啊~害羞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她哈哈大笑,一边叫唤道,一边举步就要追上去。
“砰——”
忽然身后擂台上传来一阵爆破的巨响,皛白倏然转身,只见漫天的烟尘飞扬,台上的情景瞧不真切。
皛白微怔,绯红下台也没多久,刚刚上去的是谁也没注意到,只是那么快就结束了,而且这样大的声势,她怎么不知道同期的弟子中还有如此高修为的人?
她眯了眯眼睛,定定地瞧着台上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待尘埃渐渐散去,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灰衣,冬宫的制服样式。
没有花边,是记名弟子。
纤瘦的体型,高挑的少年模样。
她看着那个少年的同时,对方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注视,回过头和她对视。
皛白愣了一下,随机一弯唇角,露出自己招牌一样的笑容。
少年挑衅一般的眼神在看到她阳光灿烂不带阴霾的笑容后惊诧了一下,随即变得有些愤恨起来,张了张嘴,冲她比了个口型。
皛白笑得更灿烂了。
听到声响的绯红跑了回来,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台上的少年,然后拉起皛白的手:“诶呀快点走啦,那边四闲的比赛开始啦~”
“啊~那我们快走!”皛白惊叫一声,反手抓住她,两个人手拉手一溜烟跑了。
胡梓来到擂台上,确定了一方已经倒地昏迷过去却并无大碍后,宣布道:“冬宫小天对战春宫东礼,小天胜!”
叫小天的少年恢复了一脸冰冷的表情,听见宣布后好似理所当然一般,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看向高台上的冬凌商。
冬凌商自然看见了他刚刚和皛白的互动,此时却没有去理会他的目光,闲闲地仰头饮了一口酒,觉得这比赛甚是无趣,起身跟另外两人告辞离去了。
别看冬凌商平时都这样一幅万事不上心的惫赖模样,也少有指点他仅有的几个徒弟什么的,四闲和四晚诗基本都是大师兄和二师兄教导的,也就皛白一个特例,让她留在院子里,偶尔单独指导一下实战什么的。
虽然皛白并不是那么喜欢这样的小灶。
不过不得不说,即使是这样,冬宫的战力已然是临天门内拔尖的。
皛白仔细想来,之所以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师父大人那句“冬宫人不兴吃亏”的规矩,吃亏了必须自己讨回来,讨不回来就等着被师父修理,那么为了不吃亏为了吃亏后能讨回来,小徒弟们就必须勤学苦练……
这就是所谓的棍棒底下出人才么。
所以四闲和四晚诗在抽签没有太水的情况下都轻松地获得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相比起来皛白的胜利才真的是走了****运,毕竟南落也是灵根值高达八的天朝少女。
皛白临睡前躺在竹榻上,伸手在指尖凝聚了一小股风元素,没有丝毫外溢,控制着这股风之力形成了一只略有雏形的长尾巴小鸟,维持了一刻钟后那股气流忽然絮乱起来,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比昨天稍微久了点……”她喃喃道,把手塞回被子里,闭上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