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安兄弟是个臭名昭著的监狱黑帮。其在监狱行业的有名程度,大致相当于一提到BJ,就容易让人联想起烤鸭和长城。在美国的监狱,雅利安兄弟这个名头确实响的厉害。帮会成员大都是纯种白人,奉行白人至上的宗旨,以此来对抗非洲裔和墨西哥裔。如果说还能有谁能抢了雅利安兄弟的风头的话,那一定就是南美雄鹰——穆尔托小子了。
穆拉托在哥伦比亚算是主要民族之一,是白人和黑人的混血民族。这个民族大家可能比较新奇,但他们当中出现的接触人物,你一定不会感到陌生。头一个,美国现任总统澳八马就是穆拉托人,还有荷美国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项首位女性非裔得奖者的哈利.贝瑞也是穆拉托人,很厉害是不是?但真正让穆拉托声名远播的不是在娱乐业或政坛,而是在监狱,美国的监狱。随着哥伦比亚贩毒集团对美国本土的不断渗入,美国也加大了相应的打击力度,这一举措导致了大批的毒贩被关入了监狱。但你要以为进了监狱他们就消停了可就错了,和血帮以及雅利安兄弟一样,哥伦比亚人,人在牢中,手在墙外,依然对监狱外的世界牢牢地把控着。出于对抗狱中其他帮会的需要,更是出于自保的需要,狱中的哥伦比亚人报成了团,由此,以狱中毒贩为主的帮会组织——穆拉托小子正式踏上历史舞台。在芝加哥,这个美国排名前几位的大城市,穆拉托小子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在狱中的几个穆拉托首领受布鲁姆的要挟,不得已屈从于他,但内心对这个收了钱还不办事的腐败警察早已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七星帮虽然也做这毒品的勾当,但毕竟不能和墨西哥,哥伦比亚这类的南美国家比,人家毒品大国的称号绝不是空穴来风,有着极大的本土化优势。从货源,到运输,一条龙全是自己人,你韩国行吗?你本身就属于二道贩子的性质,赚个差价而已,在人家眼里,完全是小打小闹。从这个意义上讲,穆拉托小子在毒品市场上和七星帮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两个帮会虽然谈不上相处融洽,但也绝不是见面就拔刀子那种,用现在流行的话讲就是:且行且珍惜。双方都小心翼翼的维护这个得之不易的稳定局面。所以,当许显军手下去找穆拉托小子的人打听考克莱下落的时候,竟然并没有费尽周折,只是用了两千块钱就掏出了对方下落。对,他的命就值这两千美元,换成人民币也就一万多点,考克莱的命运就此注定。
现在,主动权已经到了许显军的手里。但手里握着刀把子的他,却是毫无动静。
率先出手的是布鲁姆。他独自一人大摇大摆的来到韩国城,给七星帮一个小头目打了个电话,说是想找许显军见一面。很快,许显军从医院赶了过来。这几天魏清的病已经好了许多,除了腿上的骨折一时半会好不了外,身上的其他软组织挫伤基本都痊愈了。范风班也不上了,基本天天守在魏清的床前,看不出来,平常嬉皮笑脸的他,照顾起病人来,也是十分的耐心。张素英面临考试,但抽空也跑过来陪这魏清聊天解闷。范风一改往日老不正经的嘴脸,除了不能给魏清擦身子,那些端屎端尿的活儿竟也毫无怨言。某天,魏清对着张素英耳语:就从范风现在能对我照顾成这样,你以后跟着这个人绝对差不了。张素英不置可否的笑笑,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见面的地点竟然安排在一家装修简陋的韩国面馆,当许显军进去的时候,布鲁姆正在大嚼着一碗炸酱面,那筷子用的竟也十分熟练。布鲁姆也看见了许显军,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示意让他坐下。
“许,Iknowyouarelookingforclay,butIhavetotellyou,unlessyouarereadytosetupanenemylikememore.Ithinkaswechangeawaytosolvetheproblem,?(我知道你在找考克莱,但我有必要告诉你,除非你准备多树立一个像我这样的敌人。我想不如我们大家换个方式解决问题,怎么样?)”
不出所料,所以他并不急着回答。他看着布鲁姆,他敢一个人来韩国城,充分证明此人是个自信感爆棚的家伙,当然如此的有恃无恐还是因为警察身份的保护。但他错了,对于帮会成员来说,进监狱和死于仇家的枪下大多是他们的归宿,可能第一种情况对他们而言还是非常不错的选择。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想过还能回头做人——挡我者死。不论是谁!
许显军把问题退给了对方:“Canyousay,what'sthesolution?(你说说看,能有什么解决方案?)”
布鲁姆一看对方语气有点缓和,心中大喜:“Firstofall,Iverysorryforthingshappen.Althoughstillhappened,butIthinkitisnotcannotremedy.Hereis$tenthousand,asalittlebitofmyheartandcompensation.Inaddition,I'llhavetotakeanexaminationofclaytoapologize.Believethatwewillhavemorecooperationopportunitiesinthefuture.(首先,我对事情的发生十分遗憾。虽然还是发生了,但我想并非不能补救。这里是一万美金,算作我的一点心意和补偿。另外,我会让考克莱亲自上门道歉。相信我们以后会有更多合作机会。)”
说完,从上衣口袋掏出了装满钱的信封,推到了许显军面前。
许显军听完翻译后,看着志得意满的布鲁姆,没有表态,只是淡淡的问了句:“谢谢你的解决方案,考虑的很周到。不过把一个女人打成重伤,还无耻的强奸,按照你们美国的法律怎么着也是一级谋杀的重罪,不判绞刑也是个终身监禁,把钱收起来吧,这事情用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布鲁姆听完翻译后,脸色一变,眼睛透出凶狠的目光:“So,youaredeterminedtokilltheclay?IhavetoremindyouthatifIwanttoholdyou,eventheevidenceisready,evenyourbossthinksotalkwithme.Theresultingbearalltheconsequencesyourself!(这么说,你是执意要杀考克莱了?我得提醒你,如果我想抓你们,连证据都是现成的,连你们老板也不敢和我这么说话。由此产生的所有后果你自己承担!)”
一切都在许显军意料之中,和所有影视剧里的反动派一样,利诱不成就开始威逼了,如此而已,玩不出什么新花样来。许显军笑了,那笑声让布鲁姆发毛。就像屠夫握着刀,对着待宰的猪笑。但只是笑,却并没有说话。
“And,myfriend,tofindclayalsoseemstobeimpossibleforyou.IhavelethimleaveChicago.Realisticisbad?(而且,我的朋友,要找到考克莱对你来说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已经让他离开芝加哥了。现实一点不好吗?)”
看来布鲁姆并不知道,考克莱已经被穆拉托小子所出卖,此刻他的住所已经被人二十四小时盯梢,真正做到了遁地无门。
许显军并不回答,站起来就往外走。
“Andsoon,youknow,youareandtheChicagopoliceastheenemy!(等等,你要知道,你这是在和整个芝加哥警方为敌)”
布鲁姆站起身来,愤怒已极。
许显军却并没有停下脚步,推开门走出了面馆。
布鲁姆气急败坏的掀翻了桌子,吓得老板躲在吧台后惊恐的张望。
“fuck!fuck!fuck!Iwanttokill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