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大宅内幽深谧静,一丝皎洁的月光,透过格子窗零零散散的洒进了房里。
灵子墨轻轻的挪开了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走了下去,之前,她拿进来的那个包裹里面早已准备好了一身黑色束装,为的就是夜探闫郸大宅。
换好衣服,一块黑纱掩于面上,正欲出门却又返回了床边,蹲在那看了秦恭默许久,轻声喃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默哥哥。”
一个轻巧的转身,人已经闪身到了门前,当那道门再次关上时,床上的人竟是睁开了眼睛。
……
皓月如辉,这般明亮的夜晚,甚是少了几分做坏事的气氛,倏地,一道轻巧的身影跃上了房顶,俯视着这闫郸大宅的总体格局。
繁复的大宅,总体都是以房屋居多,看来这闫郸家的人还真是不少,偏南边的方向有一座塔形的矮楼,这整座宅子平川满地,唯独那一点是高出来的。
黑纱之上的眼眸倏亮,刚要跃身,就闻身后一道稀疏声传来,灵子墨猛地回头,眼底尽是狠戾,出掌竟带了一阵强烈的罡风。
身后之人一个侧身躲过了她的掌,而后出手打在她的手腕之上,将她的攻击力推散。
当灵子墨再次出手,这次那人竟是直接扣下了她的手,用力一扯,便把人拽到了面前,“就这点能耐,你确定不会让我有事?”
“默哥哥?”灵子墨诧异的睁大了眸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睡觉吗?”
“那你呢?你不也是在睡觉吗?”
“我……我就是来看看月亮。”灵子墨仰头望天,开口胡扯道。
秦恭默又不是傻子,看月亮要偷偷摸摸的?看月亮要穿成这样?这丫头真的以为他这么好骗吗?
秦恭默伸手扳过她的脸,眉心微皱,“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个人闯进闫郸家,又偷了闫郸家的令牌,灵儿,你到底有什么事瞒我?”
精亮的眸子不自然的乱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否认,秦恭默突然低下头隔着黑纱吻住了她那张欲要说谎的嘴。
离开她的唇,但却仍是凑在她的面前,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从那凉薄的唇中溢出,“灵子墨,不许再对我说谎。”
黑纱下的唇含了含,抬眸对上秦恭默那紧迫的目光,她弱弱开口:“我中毒了。”
“什么?”
“髓心散,是那日从你体内转给我的,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所以,我需要解药。”
自从上次姨妈来访,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好端端的她不可能疼到昏过去,后来她给自己把过脉,由于毒性很浅,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发觉,但是她的身体却替她发现了这一切。
闻言,秦恭默满心懊悔,他明知道当日自己中毒,却不曾想过会把毒转到她的体内,“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
“不,不是你不好,而是那个冒充我的人不好,她是闫郸的人。”
秦恭默错愕的看着灵子墨,他错愕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是闫郸的人,而是因为,灵子墨居然也知道那个女人是闫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