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默抱着一床被单进了客房,为他铺床。
看着自默忙里忙外的,喻江南突然觉得有种家的温暖在周围萌生。记得曾经也有个女人,也这样为他忙活,他以为这一生都将与她携手共度,奈何生活还是经不起柴米油盐的折腾,就在他远赴美国为了他们的爱情打拼时,她牵起了别人的手。
竟然想起她,喻江南有些烦躁地从口袋中取出根烟,刚要点上,发现铺好床的自默正看他。
喻江南举着香烟的手顿住了,最后烟也没点上,不过是举着它旋转了一圈,又放回烟盒里。在女性面前抽烟是不礼貌的,他更不想烟草味呛到她,尽管烟瘾犯了,他还是决定忍着。
自默看着他问,“你的烟瘾很大吗?”
“嗯。”他点了点头,他是近年才抽起烟的。
寂寞如烟,其实,他比烟寂寞。吞云吐雾间,他可以装得一切都无所谓。
“少抽点,我不喜欢与黑心肝的人共处一室。”她知道烟瘾大的人,要戒烟很难,只是轻描淡写地劝戒他少抽点。
她隐晦的关心,让他有丝感动。不过他不是个特懂得感恩的良善之辈,听到“共处一室”这个词汇时,他玩心大起,玩味地向自默逼近,十分为难地看着她,“你说得对,我的心脏和肝脏都被熏黑了。”
喻江南忽然怎么了?发情了?
那痞子般的笑意,让自默怀疑,他吸得不是烟,是毒品。
自默有些不安地看着他,频频后退。直到无路可退,她的身子几乎是压在墙上时,她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喻江南乘机欺身上前,把她禁锢在双臂间,俯在她身边轻吐了口气,“遇上黑心肝的男人,怎么办才好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惹得她一阵轻颤。收到危险信号,自默伸出食指,朝着他的心口处,轻轻地划上一个圈,“那我就用刀子,把这里剖了。”
“顾自默,你想谋杀亲夫?”喻江南笑了,像着魔一样,看着她生气时挑起的眉眼,泛红的小脸,抿起的红唇。俏皮可爱,没有伤感的元素,他很喜欢。
如果知道她的警告,喻江南收到后,会是这种色胚反应,自默定要悔死。
他的目光游离在自默的双唇间,眼神暖昧而轻佻,这种赤裸裸的勾引,让自默几近窒息,生怕意乱情迷下,做出什么出格的糊涂事儿,自默尴尬地别开了脸。
喻江南想吓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伸手转过她的脸。
自默瞪大了眸子,火红的檀口紧抿着,不安中暗藏着倔强,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丫头,你这是在玩火。”喻江南心里掠过一阵刺痛,揉了揉自默的头发,放开她。他往桌子方向靠,眸底有丝陌生的情绪在悄然流动,快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掌握。
他本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教训一下她的胆大包天的协婚举动,却不想却惹起心中一阵悸动。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就在刚才,他竟对着她的红唇有了丝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