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苏枫苓脸皮不薄,也被他的话羞了个脸发红,好在是半夜,烛火并不太明亮,稍稍掩饰了个七分。
更知小男鬼是少年纯真,还不懂男女之防,所以才轻而易举的便把这样的‘邀请’说出了口。
毕竟他死的时候才十二岁的少年,又孤单做鬼了这么多年,要他明白*****之事,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一些。
苏枫苓的真实年龄虽然比他还要小上三岁,不过因为自小就生长在现代,这方面的所看所知的又岂止是他的百倍千倍?
然而看着他的不解又清澈的眼,苏枫苓便也放下了害羞,“现在是夏天,你身上凉凉的,一起睡倒也无妨,不过到了秋冬,我就会觉得冷了,所以搬张床进来还是必须的!”
“那倒也是!小枫苓,是我顾虑的不周到了!那等天凉了,就让人搬床进来好不好?”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苏枫苓看着好笑,便按下他的身子,“好了,我看你困顿的很,赶紧睡吧,我去吹熄烛火,你往里躺些!”
“烛火不用你去熄,我手挥挥就好了,小枫苓,你也来睡吧!”
小男鬼乖巧听话的立即往床里缩了缩,像个要跟母亲睡觉的孩子一般,手轻轻一挥,一丈外的烛火立即无风自灭了,屋子里又陷入了灰暗之中。
苏枫苓已经不再惊讶,比起小男鬼有眼泪有实体的事实来,挥手灭烛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与一张鬼同睡一张床,还是与一个年纪比自己大的男鬼睡一张床,这种经验也是前所未有过的,就连‘木桩’也不过是背过她一夜,在马上共骑过几天而已。
苏枫苓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笑到一半又苦涩的僵住了,笑哥哥,你还好吗?
××
流风笑目前的情形,还真是非常的不好,不过不好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欧阳若春以及南方君。
正确的说,应该是在苏枫苓离开‘春晖客栈’,踏进了‘玉泉斋’大门的同时,达成了协议的流风笑和南方君等三人,也刚好同时回到了‘春晖客栈’内,自然也看到了空着的房间,大开着的床,以及没了苏枫苓身体的床铺。
一时间,流风笑和欧阳若春几乎同是向南方君出了手,“南方君,你把小枫苓弄哪里去了?”
欧阳若春愤怒之余手下再也不留情,亏之前在城外,自己一度为南方君的风姿所折服,在流风笑不相信他的时候,自己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使得是调虎离山之计,一边拖住了他和流风笑,一边派人把小枫苓的身体带走了!
“欧阳公子,流风公子,请等一下!我发誓,枫苓不是我的人带走的!”
南方君一见空了的床铺,也惊讶莫名,门口寻儿和白儿分明不曾远离,自然不可能把枫苓枫苓的身体藏起或带走,那又会是谁在暗处窥觎着枫苓的身体呢?
“你以为我们还会信你?”
欧阳若春之前也保留了好几分实力,如今怒到了极点,全力施为起来,倒也让南方君感觉了不小的压力。
更何况还有一个一声不吭,却招招狠厉之极的流风笑在旁边协助,两人的配合的默契是像是演练过上千次一般,每一招攻的都是南方君的身体死角。
数十招后,即便是博学专精的南方君,也感到万分吃力,也无暇再说话为自己辩解了,每一招每一式都应付的异常吃力。
楼上的打斗如此剧烈,楼下的人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南方君的一双侍侯的少年,此时也一前一后的飞身上了楼,两把长剑如长虹般划入场中。
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剑术上的功底却下的极深,这合力的一击袭来,倒也硬生生的把三人的纠缠之势分了开来。
“你们卑鄙无耻,竟然以二打一的攻击我家爷!”寻儿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恨意。
“卑鄙的是南方君,今天你们不把小枫苓的身体还来,我要你们生离不了盛都!”欧阳若春也在盛怒之中,更是冷言厉色。
“寻儿,白儿,你们退下!欧阳公子,流风公子,在下再说一次,枫苓真的不是我带走的,也不会是我的人带走的,说句不托大的话,我南方家真要是想带走一件东西或是一个人,绝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又何必与你们一道回来?”
南方君依旧是一脸平和,如此的打斗也未能让他升起怒意,“我知道你们也关心枫苓的下落,我们与其在这里自相残杀,何不分出人力去寻找线索呢!到底带走枫苓的人会是谁呢?”
“南方君,你不要说的好听了,你南方家以什么闻名,想来是不用我多言吧!怪只怪我们一时被你的表象所迷惑,对你降低了防备心,以至于让你有机可趁的带走了枫苓,哼!你若不交出枫苓,今天也休想离开这里!”
欧阳若春脸上一派冰霜,一双美目顾盼带煞,很有几分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交出苓儿!”
流风笑直挺挺的站着,身上的黑衣无风自动了起来,双手看似毫无所动的自然垂落着,然而那不动如山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连身旁的欧阳若春都有些感觉受不了,更别说功力较浅的寻儿和白儿了。
持剑的手明明都在发抖了,却还倔强的挡在南方君面前,“一具破尸体,你们以为我家爷会稀罕吗?想伤害我家爷,踏过我们的尸体再说!”
“寻儿,白儿,住口!不许那么说枫苓!”不等欧阳若春想给那一双少年些教训,南方君已经先一步严厉的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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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更。。。
更新完毕鸟。。。。
亲们还是没留言,暮霭垂头丧气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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