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心想,她不会虐待儿童吧?
“她五岁就追着你做一些不雅的事情——”金夫人有些不愿意开口,说的也很隐晦。
金缕则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不甘心的追问:“什么不雅的事情?”
“就是——就——唉——”金夫人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亲你。”
“那是她喜欢我呀。”金缕笑。但是心里却已经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些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金夫人解释。
“那是哪样?”
“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金夫人有些不解的望着一脸困惑的金缕。
金缕摇了摇头。她记得才怪。
“她追着你亲你的嘴唇,扒掉你的衣服玩弄你的身子——”金夫人说完,眼泪汪汪的低下了头,拿着手帕拭泪。这辈子,生出了这么一个孽种,真是她的伤疤。
金缕惊呆了——
虽然刚才金夫人说的那么隐晦,她也听出了些端倪,可是,当金夫人亲口告诉她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一些接受不了。
衣衣男女通吃?还是从五岁就开始??
肯定是这样,如果只是喜欢女人的话,应该不会又抢锦凌夜,又进宫争着让皇上宠幸吧?
“缕儿,当初为了让你好好的长大,你爹就把衣衣送进了寺庙,不想让她祸害别人。只是,后来不知道她怎么逃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混进了皇宫。唉,这些年,娘也觉得对不起她,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是她自己自作孽,不听教诲。”金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老泪。
金缕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衣衣那么恨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肯定也不会被赶出家门吧。‘特殊爱好’并不是她的错,是上天对她不公平罢了。
想到这里,金缕更加觉得衣衣可怜。抛弃了所有对她的憎恨,心里只剩下对她的怜悯。
只希望,她在天国能够过得好。
“女儿呀,你这几日在皇宫里过的还好吗?”金夫人开始试探。
金缕看了金夫人一眼,看出了这问话深层的意味。其实,她也想和娘说说心里话,自己将这些事情闷在心里也难受。只是,她怕爹娘替自己担心而已。
现在看着金夫人关切的眼神,金缕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如果她不说,可能爹娘更是担心呢。
“昨天晚上,衣衣被点天灯了。”
金夫人听到金缕这么说,也没有太多的起伏。今天早上金雍上朝回来的时候,已经说了。虽然也心疼衣衣,但是,生了那么个孽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或许,这也算是她的解脱吧。就像凤凰涅槃一样。
“我想阻止皇上给衣衣点天灯,可是,没有阻止成。皇宫里面突然来了刺客,把我的肩膀刺伤了。”
“啊?伤在哪里?快让为娘看看——”一听说金缕受伤,金夫人立刻紧张了起来。
金缕给了金夫人一个安慰的笑:“没事啦,娘,御医已经给我医治了。”
“是马御医吧?”金夫人听说已经医治好,也稍稍放了心。“他跟你爹关系一向很好。”
“恩。是他。”金缕口是心非。昨天晚上她昏迷的人事不省,哪里知道是谁帮她医治的。
“那你更要好好吃饭,我先去给你煮一碗红枣莲子粥,吩咐后厨做的饭菜应该差不多好了。”金夫人说完,起身就要朝外面走去。
“不好了——夫人、小姐——”
门外跑进来一个家丁,大喘着气一脸的紧张。
“怎么了?”金夫人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了四个侍卫,金缕一看就知道,这是皇宫里面的侍卫。他们一进门就朝金缕走去,驾着金缕就往门外走。
后面一个公公,走进来尖声对金夫人说:“金夫人,对不住了,万岁爷要杂家带皇后娘娘回宫。”
说完,公公对侍卫尖声喊了一句:“带走——”
几个人扭着金缕的胳膊,往丞相府外面走去。金缕因为肩膀上的伤痛,疼的龇牙咧嘴。挣扎着:“大胆奴才,我现在可是皇后娘娘,你们放开我——”
但是,这些狗奴才根本就像聋子一样,丝毫不理会金缕的话。
“慢着——”金雍正在书房里看着书,突然听到下人通报,说是皇宫里来人很不礼貌的要带小姐走,他急急忙忙出了书房。
“金丞相,请不要妨碍杂家秉公办事,多有得罪,实属无奈。”公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金雍。
“李公公,烦请问一句,皇上为何急着要带小女进宫。她刚回府不久——”金雍自知不能违抗圣旨,可是,女儿现在的身份毕竟是皇后。这些下人竟然敢这样无礼的带着她,就说明一个问题:他的女儿惹怒了皇上。
“杂家不知。杂家只知道领圣命来带皇后娘娘回宫,若是金丞相有话要理论,请找皇上说吧!杂家告辞——”李公公说完,带着侍卫们离开了丞相府。
金雍和金夫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抓了回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爷,你说,这该怎么办呐?方才还是好好的,这皇上怎么突然将缕儿抓了去?”金夫人刚干的泪痕,此刻又被泪水覆盖。
金雍无奈的叹了口气。伴君如伴虎,早在金缕入宫的第一天,他们就应该预料到,皇宫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幸福。
金缕被侍卫带进了一辆马车,手脚全部捆绑着。嘴巴也堵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这个狗皇帝怎么突然要将她抓起来?要说,也是明若对不起她的地方多一些。
肩膀上的疼痛让金缕有些麻木了,他们甚至没有给她将披肩带出来。
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秋雨,金缕蜷缩在马车的一角,瑟瑟发抖。
马车颠簸着进了皇宫。
到了玉徳大殿,金缕被侍卫带着进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