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高一矮两个人,一听到有警察。便在本能的驱使下抬腿便跑了。
于是一场奔跑又开始了。于是行人们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高个跑在最前面,一个矮个紧跟着他,后面一个便衣警察紧追不舍,他后面是一个胖胖的女孩,最后是一个胖胖的男孩。
五个人渐渐跑出了市区,那两个人看样子是实在是跑不动了。便在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这时,那个矮个一下子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手枪,警官也停了下来。他凭经验便知道,那是一把仿真枪。
警官见到那个矮个掏出枪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千万别伤到那两个跟自己一起奔跑的小雨和张桐了。
此时的警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一边和两个犯罪分子对峙,一边想办法如何制服两个人。
这时小雨和张桐也先后赶来了。
那个持枪的歹徒见两个胖子站在面前,有了一种压迫感。他用颤抖的手举着枪,嘴里不停地喊:别过来,再来我就开枪了!
看着两个歹徒嚣张的样子。欺负人欺负惯了的张桐一下子小宇宙爆发了。
只见张桐喘着粗气,毫不顾忌犯罪分子手里的仿真枪。
张桐的举动把小雨和警官吓坏了。此时的小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紧紧跟在张桐的右后方。
这时的矮个歹徒吓坏了,哆哆嗦嗦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一不小心扣动了扳机。说时迟那时快,在张桐右后方的小雨一下子看到那个人要扣扳机,便一下子使劲推开了张桐。
仿真枪的钢珠子弹一下子击中了小雨的胳膊。小雨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两个歹徒可能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站在那里吓傻了。
警官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下子夺过仿真枪。
而后面的那个高个歹徒早已吓得跪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110和120的车都赶来了。两个歹徒被警察带走了。而小雨也被送往医院了。
警官亲自换上警服,审问起两个犯罪分子。两个人吓得把什么都交代了。
原来,那对夫妻是花两万块钱让他俩绑架邢良的,之所以那对夫妻不敢光明正大把邢良要回来,是因为两个人虽然有钱,但他们的钱并不是合法赚来的。说具体点,那对夫妻一直在云南和金三角那里贩毒。却也赚了不少钱。两个人见钱赚得差不多了,便想起了十年前丢弃的儿子了。
现在警官要做的便是等待去云南那组小分队的消息了。
而此时的小雨也已经被取出胳膊里的一粒钢珠--那是仿真枪的子弹。
好在小雨的体质比较好,又不是要害部位,所以做完手术后便推到普通病房修养了。
就在这天夜晚,张桐来医院看望小雨来了。
那时病房里就剩下小雨一个人,她坐在病床上看手机。她无意识地一抬头,便看见了张桐站在门口,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张桐一看小雨发现了自己,所以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他对小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救我?
小雨倒也释然,说:我并没有救你,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样做的。因为,我不能在自己有能力帮被人的情况下却毫无作为,那不是我。
张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张桐走到了大街上,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回家,父亲很忙,根本不会理自己。回中心?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他刚走进自己和李铁的宿舍,便发现李铁躺在床上玩手机。张桐怕他又来骚扰自己。他刚要转身离开。李铁喊住了他:张桐兄!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张桐惊了一下,扭过身。
李铁并没有注意到张桐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我已经决定不再去欺负人了,再过半个月这次减肥班到期,我就去参军了。到时候你一个人,要保重啊。
张桐顿时就泪崩了,他蹲在门口处,哭泣的像一个丢失了糖果的孩子。
再说去云南的三个人,两名干警和李宁宁。他们已经得到通知,那一高一矮两个嫌疑人已经被捉住了。
当李宁宁得知绑架邢良的是他的亲生父母时,不禁松了一口气,既然是亲生父母,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不会亏待邢良的。自己以前担心他会有危险的想法可以放下来了。
三个人来到云南的机场,调出监控后,发现:那三个人在出机场后便消失了。他们是在监控的死角里消失的。
再说这对夫妻,他们果然就是十年前抛弃邢良的狠心父母。
原来十年前,夫妻俩做生意失败,实在无力偿还债务。结果他们俩认识了一个朋友。介绍夫妻俩到金三角做生意。
两个人当然明白到金三角“做生意”是什么意思。但夫妻俩已经没得可选得了。于是也只能抛弃儿子了。
而现在,经过十年的“打拼”,经过几次出生入死的过程。夫妻俩成功了几次,就赚了不少钱。此时夫妻俩也无须考虑生计问题了。这时便想起了那个自闭症的儿子。邢良的亲生母亲是很细心的,她在十年前是调查了邢父和邢母的背景的。
当然光明正大去要回来是不行的,因为两个人身份特殊。
于是夫妻俩便雇了那一高一矮两个人,把邢良绑了过来。
邢良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对外界的看法还只停留在5岁左右,于是那两个人连骗带哄才便将邢良骗了过来。而那对夫妻俩也一路带着他风尘仆仆来到了云南。
长话短说,这对夫妻将邢良带到了他们在郊区的别墅。邢良此时才感觉有些不对,因为他一路上都看到全是陌生的场景和陌生的人。
最终让邢良爆发的还是最后,一男一女两个人让他管他们两个叫爸爸妈妈时,爆发了。
邢良的脑袋不停地躲着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肯叫两个陌生人“爸妈”
两个人也知道这需要一个过程,于是倒也不介意儿子对自己的冷漠了。
就在两个人努力,怎样才能让自己这个十年未见的儿子回心转意时。又有一件事情发生了。
原来,这对夫妻在刚到这里时,真的就是举目无亲。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很快,他们俩连住的那家旅店的房租都付不起了。
那一天,邢良的亲生父亲走头无路,不得不硬着头皮找到这里的客栈老板。他想恳求老板,宽恕他几天。
而这家客栈的老板是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夫妻俩只听人们都叫她刘姐。
而那一天,这个刘姐正站在门口的柜台旁敲打着计算器,邢良的亲生父亲走上前去,但却欲言又止。他想:一个大老爷们跟人提出要赊些房租,的确说不出口啊。
于是他扭过身子,准备往回走。这时便听见刘姐在喊他:喂,你是三楼的周先生吗?
邢良父亲周新民转过身,尴尬地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事要求我吧?刘姐问。
周新民惊了一下,点了点头。
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刘姐很亲切地说。她的语气不急不缓,不卑不亢。丝毫没有给有求于她的周新民任何压力。
周老爸精神了一下,说:您一定能帮得上。
刘姐停止了搬弄,抬起了头:哦?
周爸鼓足了勇气说:您能不能晚收一下我们的住宿费?
刘姐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当是什么事。没问题!
周爸激动的要哭了,心想:还是刘姐豪爽啊。
就这样周爸和老婆就又赖在了刘姐的旅店里三个多月,这期间两个人每天都在寻找工作干。但周爸以前只是一个做生意的经理,体力活干不动,脑力活不会干,从新当经理,哪个公司也不愿雇他。
而妻子周母呢?还赶不上周父了,丈夫破产以前,她只是一个全程照顾自闭症儿子的家庭主妇而已。她也找了几个保姆的活干干,但都是因为太累并且挣钱少而结束了。
就在两个人走投无路之际。和周爸一起打工的一个人让他求求刘姐,她可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
于是周爸不得不第二次找到刘姐。
这次刘姐比上次严肃了一下,说:这样吧,我有批货要运出到别的省,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活可以给你。
这批货到底是什么啊?周爸警惕了一下,问道。
刘姐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服过身说:是一批违禁品。
而此时的周爸心里关注的点不是在要运违禁品有多艰难上,也没关注在运完违禁品要赚多少钱上,而是在想:刘姐将如此重要的货交给自己,自己一定要不负刘姐的委托啊。
刘姐见周爸同意了,便放下手里的活,领着周爸七拐八拐走进一间小黑屋,她打开昏暗的灯光,拿出一个双肩包。刘姐神秘地说:里面是100部新款手机,只有50部是真的,剩下的里面都有白粉的。
周爸不傻,他当然知道“白粉”是什么东西。此时的他有点害怕了。
刘姐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周爸,说:不行就算了。
此时的周爸想: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他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于是周爸在没告诉妻子自己真正目的的情况下,出发了。
巧的是他这批货最终的目的地正是自己的家乡省份,细细算来自己和妻子已经离开家乡一年有余了。这次他多想看看被自己遗弃的儿子啊。他在心里默想:自己挣到了钱,一定要把儿子接回来。
这次生意出奇的顺利,周爸一下子就从刘姐那里得到了2万块钱。
直到此时,周爸才明白这个刘姐是云南最大的贩毒集团的首领,她领导的贩毒集团名字叫“天地会”,加入该集团今生就不能摆脱了。此时的周爸一下子有了一种恐惧感:他不敢把这笔交给妻子,他怕她担心,也怕她阻挠自己别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但他又希望她来阻止自己,这样自己也好下定决心不干了。
妻子也不是傻瓜,她发现周爸这几天买来的菜价位明显提高,以前就是白菜萝卜,现在却几乎天天见肉了。而和生活水平成反比的是,这些日子周爸总是打不起精神,总有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而此时的周母也不屑问丈夫为什么会这样,反正过去的奢侈生活和这一年来的穷日子使她明白:奢侈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她也不想问,她也不敢问,她怕问出结果,自己就又过不上现在的生活了。
而在周爸成功完成几票后,刚开始的恐惧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拿到钱的成就感。
这样又过去了一年,周爸一共干了6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