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胖子不是欺负同学,就是到各个场所玩游戏,根本没把精力用在学习上。高中毕业后两个人成了游民。直到今年被他们的大官父亲送进了减肥中心。
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所以两个人也没犹豫便加入了。
而此时李铁的大哭还有顾影自怜的成分,因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伙伴,张桐,拒绝了自己,还躲到不知哪里去了。
事实上胖教授早就听说过黑白大胖子的“大名”。让教授没想到的是他第一次和黑胖子直接见面不是被欺负,而是嚎啕大哭起来。
胖教授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啊。于是他脑子里一下子闪念出了一个想法:自己可不可以改造这个李铁,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胖教授接着想:自己怎么才能感化他呢?他想,还是用自己的人生往事感化他吧。
于是这节营养课一下课,胖教授就冲李铁打了一个招呼。李铁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此时的胖教授走到了李铁的面前,擦了擦他的眼泪,说:跟我来吧。这是李铁和张桐在一起以来第一个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人。李铁感动了一下,所以没有拒绝,而是跟在了胖教授的后面。
胖教授将李铁带到了自己的家里。他让李铁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便将李铁带进了自己的书房。
李铁也没观察胖教授的书房里有什么,便在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
胖教授跟李铁讲起了自己和妻子的故事。他说:自己的妻子患病后,症状和李铁是一样的,她觉得全世界都是她的敌人,她开始变得尖酸刻薄,动不动就发火,摔东西。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当妻子发完火睡觉了,他才拿着扫帚。扫干净妻子摔在地上的水杯碎片和其它东西。
每次在打扫妻子丢弃的“垃圾”教授总有一种要哭的感觉,但每次他都一滴眼泪没掉。
转变发生在那个普通的一天,教授给妻子端水吃药时。妻子又把杯子摔了出去,一下子杯子砸到了教授的眼角,当时就出血了。妻子惊了一下,虽然她很暴躁,但理智还是清醒的。她赶紧将教授简单包扎了一下,送进了医院。
教授在医护室缝了几针。刚缝完针的教授,第一句话是:她还好吧?
在门外等待的妻子听到这句话,当时就泪奔了。
从此以后,妻子再也没摔过任何东西,并且认真吃药,配合治疗.....
听到这里,李铁问道:你给我讲这些是干什么?
胖教授说:你现在的状态跟我妻子那时候很像。
李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胖教授说:现在,你能把你父亲的电话告诉我吗?
要是在以前,李铁早就不耐烦了,但这次没有。李铁也不知为什么,冥冥中他对这个胖教授并没有恶意。于是他将父亲的电话号码给了胖教授。便回去了。
李铁低着头往减肥中心走去,他望着城市夜晚的灯光,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而此刻的李铁吃了一下惊。他没想到“多愁善感”这几个字能用到自己头上。他本能的想停止自己的意识流,但回忆却如井喷一样涌入了自己的思绪。
这时的李铁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对自己万分冷漠的。
还记得那年自己上小学三年级,那天上语文课。李铁却将上手工课的小刀拿了出来,心不在焉地摆弄着,结果一不小心将大拇指划出了血,他吓得当场就尖叫起来。丝毫也不像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同学们和老师都将吓到了,赶紧将李铁送进了医院。
那时得到儿子受伤通知的父亲只是匆匆到医院看了李铁一眼,见没什么大事就又消失了。
当时的李铁又开始怨恨父亲,尽管他后来才知道。那次父亲是在忙关乎到他升职加薪的重要会议,父亲是冒着得罪领导的后果才请假来医院看他的。
李铁想到这里,又一次地嚎啕大哭了。他眼里的世界渐渐被泪水洗的模糊,但他的心却有些清晰了。
第二天,在减肥中心宿舍里躺着的李铁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是要找他谈谈。要是在以前,李铁根本不会赴约,但这次他打算去见父亲了。
李铁按照父亲给的地址找到了一家酒店,他一进门便发现父亲和胖教授坐在最醒目的那个桌子旁,两个人只是偶尔交流一下,便都望向大门口了。
刚进门的李铁一下子和父亲的眼睛四目相对了。此时的李铁心中有无数的话要对父亲说,可此时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两个人站了几十秒后,两个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跑向对方,拥抱着哭了起来。
此刻的李铁才想起来,自己是一个有家的孩子。
而就在此时,警官已经通知了云南警方注意在一架客机上一对夫妻和一名自闭症少年的动向。
紧接着,警官立即命令两名公安干警立即坐飞机奔赴云南。而自己则留在这里,准备寻找那一高一矮两名嫌疑人和那条狗。
站在旁边的小雨问警官,自己能干些什么?
警官本想让小雨他们各回各家算了,但却招到三个小伙伴的一支反对。
警官又一想:今后办案还有一些细节还要和他们接触,毕竟他们是当事人吗。于是警官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李宁宁强烈要求要跟着两名干警去云南。警官也默许了。只是提醒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李宁宁要去云南,这倒让小雨有些吃惊。因为按照李宁宁以往的秉性,她应该留下来找那只几万块钱的狗的。
就这样,一对人马就在机场分成两组了。
警官带领一名干警和小雨和张桐。
警官想:现在自己的任务就是一边等云南的消息,一边找到带着狗的一高一矮两名嫌疑人了。
于是警官让机场方面调出机场的监控录像,再加上综合机场人员的描述。警官渐渐弄明白:那对夫妻很可能是雇佣那一高一矮两个人,他们要的是那个自闭症男孩。
现在,警官破案的重点是:那对夫妻和邢良是什么关系?
要弄懂这一点,就是要先弄懂邢良的背景了。这时,那个白胖子张桐插了一句:他的老妈在我爸家当保姆呢。
警官当机立断,马上去找邢良的母亲。
而此时张桐的父亲财政厅副厅长已经得知好友李栋梁和儿子李铁已经和好的消息了。他不禁唏嘘不已,一想起自己的儿子张桐,还是那么的乖张。不禁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了。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他连忙冲到的茶几上的手机旁,一看果然是儿子的电话。他激动的要哭了,不管是儿子要说什么事情,这毕竟是一年零两个月儿子打给自己的唯一一个电话。
张桐说是一名警官要见见保姆。张耀祖赶忙点头答应了下来。而此时的邢母正在准备蒸张厅长最爱吃的包子呢。
当邢母听到有警察要来找自己谈话,不禁害怕了一下下。但她又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没有理由害怕的。
过了十分钟左右,警官,一名干警,张桐和小雨来到了张厅长的家。
警官跟张厅长打了一个招呼,便去找邢母了。而此时的张桐也和老爸打了一个招呼,便进客厅了。
张厅长温暖了一下,也走近了客厅,他也想知道警察找保姆什么事情。
警官开门见山地问:邢良和那两个中年夫妻的关系。警官于是拿出了机场监控照下来的那对夫妻不太清晰的照片。
邢母看到这两个人,不禁泪奔了。于是她讲起了那些往事。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邢母因为重感冒在邢父的陪同下来到医院挂吊瓶,就在医院的门口,他们看到一对夫妻模样的两个人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这对夫妻一看到邢父邢母,便凑了过来。那个女的对邢母说:大姐,我和老公要去办点事,这个孩子先由你看着点,我们两个办完事就回来领他。
邢父邢母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于是这对夫妻就走进了医院里了。
结果一根筋的邢父邢母就站在医院门口等着。邢母站累了,蹲了下来,她看着男孩的脸。长得虽然周正,但总觉得他和正常的孩子不太一样。
邢母问了男孩一句:你饿吗?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在邢父去给小男孩买吃的时候。邢母突然发现男孩衣兜里有一张字条。她连忙抽了出来。只见字条上写着:好心人,我们的儿子是自闭症。我们无力养活他。您先代我俩照顾他,等我们有钱了,再来接他。
邢母急忙跑进医院找人,哪里还有两个人的影子?
就这样,善良的邢父邢母也只能把他领回家了。并给他起了个名字:邢良。
听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弄懂了,把邢良领走的,一定就是那对夫妻了。而他们去云南,也一定是因为他们是在云南创业的。那一高一矮两个人一定是他们雇佣来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既然他们俩答应过会在成功后就来接邢良,但又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来接,而是搞得如此偷摸的呢?
警官接着分析:那一高一矮两个人一定是因为钱才接这个“活”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条值几万块钱的狗一定会被两个人卖掉。
于是警官决定,立即到买狗的黑市寻找一高一矮两个人。
而此时小雨和张桐也坚持要跟着去,警官也换了套便装。警官想:带着他俩也好,这样几个人走在一起,也不会引起狗贩子的太多怀疑。
于是警官,小雨和张桐往黑市进发了。
果然,三个人刚到黑市入口,便看见一高一矮两个人正满脸高兴地往前走。
这时的警官二话不说,上前便喊:警察!别动!
但此时的警官忽略了一个事实:他不是和自己的同事在一起,跟着他的只是小雨和张桐两个胖胖的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