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的握住他背在身后的大手,向他传递出自己的心意,嘴角含着温柔而幸福的笑,带着爱意的双眼紧紧的看着他的背影,只期待他的一个回眸就能够看到。
锦身子轻颤,一回头,便看到那双带着爱意的眼睛,一阵狂喜袭上,也顾不得与花仍在对峙着,转身就将她拥进怀里,不可置信的问:“你同意?”
“嗯,我同意。”冬青埋在他的怀里轻点头,闷闷的声音发出。
花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不由得苦涩一笑,回头看一眼门外,想要看到那个期待的身影,但那里却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想来他去向主子禀报了吧?难道他也要责怪她,远离她,疏远她吗?
锦与冬青两人可是没有将花放在眼里,此时的他们眼里只有对方,也不知过了多久,锦才松开拥着冬青的手,温柔的说:“看我,我都忘记了你身上的伤,还痛吗?”
冬青也是被这发展太快的情形给乱了心神,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有伤,到此时锦问起,她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很多,但昏迷醒来之后便已经被包扎过了,所以此事锦问她,她倒是有点茫然了。
“呵,你,你自己检查一下,如果还有哪里觉得痛的,我去给你找药来。”锦看着她茫然的可爱样子,不由得低笑出声。
花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在谈情,只好黯然的退出,她也明白锦的性格,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便不会轻易的改变。
刚退出门口,便迎面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头顶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担忧:“你可好?”双臂有力的将她拥得更紧一点。
花在这个怀抱里,心里的委屈似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泪水竟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双手攥着小拳头不住的捶打他的前胸,呜咽着说:“你去了哪里,你是要扔下我了吗?你也要赶我走吗?”她真的觉得很委屈,从主子叫她来这里见这个萧小姐开始,她便委屈得不得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她那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抱着她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也明白她需要的是一个发泄出心中积郁的情绪而已。
待得她的哭声渐止,男人才出声说:“我又怎么会丢下你,还记得小时你做错事,被老主子罚去大山里一个月吗?我跟在你的后面,你不小心的伤了脚,是我花了五天时间将你从大山里面背出来的,那时我们才刚认识,我都没有丢下你,此时又怎么会丢下你?”他的手停止顺抚她的后背,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出,低头看着她。
花哭过一场后,心里的郁闷也消除了不少,大脑也恢复了理智。
刚才两人跪在主子房前的时候便已经想明白自己的错处,只待主子明日早上醒来就向他请罪并接受惩罚的。
看到主子疯了似的往这边赶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是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了,所以两人一来到便使出浑身解数去解决那些黑衣人,只为了护着这里周全。
因而她第一时间去救的是那个眼看要被杀死的冬青,而繁则是跟着主子去了萧小姐的房间。
却不想锦竟然早已在此,还为护着萧小姐而受了伤,待事情落定后,她便想着先去向那个冬青求情,让她为自己在萧小姐的面前多说好话,也是因为想着有锦在,冬青应该会更好说话,谁想竟被锦无情的对待,心里压抑了一整天的委屈便再无法控制的宣泄出来。
还好,还好他一直在,这样她才得已将那些难过宣之于泪水,恢复清明与理智。
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泪水抹干,她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对繁说:“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我们去向萧小姐请罪,向主子请罪,不管他们要如何惩罚我,我都会接受的。”说完便拉着繁的大手往萧语馨的房间走去。
繁却是一把将她拉住,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主子说了,此次的事情只要萧小姐原谅我们,那便可揭过,如果不原谅,那,那我们便必须要走。”
“那还等什么,快去求萧小姐的原谅。”
“不急,萧小姐因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主子在守着呢,等她醒了我们再去,先回去休息吧。”
“我,我去替主子守着。”
“唉,主子又怎么可能会假手他人,萧小姐在主子的心里早已生根了。这次我们是做错了,也低估了她在主子心中的位置,要以此为诫。”繁爱怜的拥了拥她,语重心长的说。
花用力的点点头,心里暗暗决定,往后定将这萧小姐当成自己的主子来对待。
两人携手寻了一个房间,和衣而睡,倒是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而锦与冬青两人则是彻夜未眠,因为等天一亮,便要分别,这一分别便是一年,心中的不舍与不安均化为了热情,缠绵到天亮。
墨元生则是坐在萧语馨的床前,看着她因为伤时而呻吟几声,又因为身体的不适而不停的想要转身,这些都被他慢慢的安抚下来,最后她终于是沉沉睡去,但他的双眼却是布满了血丝,脸色也是憔悴得有点吓人。
似就在一旁的耳房里休息,虽说是休息,但他还是一直警惕着周围的情况,当然也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听着自家主子那温声细语的安慰着安抚着那萧小姐,嘴角带了一丝笑,心里暗暗的对老主子说:“老主子,看吧,主子终于长大了,懂得关心与爱惜人了,希望你在天之灵要保佑他再不要那么苦了,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一夜,有人睡得安稳,也有人辗转反侧,更有人是兴奋莫名,也有人是忐忑不安,不管各人如何过,时间一样飞驰,转眼间天便亮了。
天大亮时,百花楼后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传来,“呀,天这么晚了,惨了惨了,院子没扫呢,我要快点。”一个洒扫丫环迷糊中醒来,一看到外面的天色,惊叫起来。
同她一间房的丫环被她的声音惊醒,也是同样的跳将起来,几个丫环急匆匆的起床洗漱,出房门准备做事去。
却在门口与其他房间的丫环遇上,众人都是讶然,互相看看,才发现到处是晚起的丫环婆子,有些聪明点的便想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交换着各种眼神,也窃窃私语着。
一时间人声鼎沸,乱糟糟一团。
“怎么了,起得晚了还不去干活,都躲在这里是干什么?是想要被惩罚吗?”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吓得众人是赶紧的鸟兽散去做各自的活计去了。
“牡丹,小姐那里要去看看吗?平日里小姐可不会起得如此晚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厨娘李妈妈出来找到牡丹,不安的问道。
“无事,小姐昨晚身体不爽利,所以今日起得晚点,你快去准备些软稠的稀饭,要加点补气补血的,中午再炖个鸡汤给小姐补补。我去看看小姐。”牡丹脸色微变,不过很快的掩饰过去,看着李妈妈笑了笑吩咐道。
李妈妈疑惑的看一眼萧语馨的房间,仿佛感觉那里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看到牡丹一直盯着自己,便按下疑心往厨房去了,今日起得晚了,她连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是快点去为小姐做饭去。
牡丹看着李妈妈远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才快步的走到萧语馨的房间。
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说:“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冬青姐姐她身体不适,过不来。”她起得比其他要早,且她与冬青两人一间房,虽然冬青在里间,她在外间,但是她起床时还是感觉到冬青有点奇怪,她询问过冬青,听到她说头有点痛但并无大碍,才放心的往这边过来。
来到门口时便听到梅儿对她说小姐不舒服,昨晚折腾了一晚上,要她吩咐厨娘做点补气补血的稀饭来,便回转身去了大院子,正好那些丫环婆子们因为起得晚了而乱糟糟的,便训斥了她们一番。
看到各人都各司其职了,她才敢回到萧语馨的房门前,因着平日的规矩,她只能是轻敲门,待得到小姐的同意才敢进门侍候。
“进来吧,吩咐打点热水来。”一个男声低低的在门里传来,将牡丹吓得脸色刷的变白,差点就尖叫出来。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小姐的房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牡丹颤抖着声音问房间里的人,她不敢大声,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小姐的房间里竟然有一个男人,且有可能是昨晚便一直留在里面的人,那小姐的名节便全毁了,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是我,墨元生。你快去准备热水,你家小姐受伤了。”里面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却不减威严。
牡丹听到是墨元生,又听到小姐受伤了,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哄的一下炸开,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坐到了地上。
“你,你欺负小姐,我跟你拼了。”牡丹被自己这一摔给摔回点神智,不顾一切的挣扎起身就冲进房间里,扑向床边。
她此时的心里想的是这个男子竟然敢毁了小姐的清白,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打,要为小姐出一口气。
这时在耳房里过来的似看到一个女子象个疯子般的冲向自己的主子,还以为昨天的黑衣人一次刺杀不中又再次派其他人来,便飞快的冲上前,伸手一个手刀便劈向牡丹的后颈。
牡丹没有武功,又如何能避得过,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后颈处一阵疼痛,身体一软,便晕倒过去。
“主子,属下来迟,让主子受惊吓了。”似看都没看地上的牡丹一眼,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请罪。
“你,她是馨儿的丫头,何必下如此狠手,只是误会我伤害了馨儿而已。”墨元生无奈的看着似,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