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敲门声传来,莫雅清目光移到门口处,她知道是谁,语气愈发清冷,“进来。”南天将莫雅清裸露的肩膀的衣服拉上,即使是一起长大的人,南天也不愿她看见莫雅清的身体。莫雅清眼神中有着满足的笑,这个男人给的温暖、给的关心太多,太多。
“小姐,喝点药。”看着步履从容,脸上满是担忧的裳儿,莫雅清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裳儿还是裳儿,可又有哪里不一样。她的独自外出,她的遮遮掩掩,都让她大感疑惑。可她却不能对她做什么,因为心怀愧疚,因为她真的把她当作妹妹。
看着黑糊糊的药,莫雅清难耐的皱起了眉头。“能不喝吗?”莫雅清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喝药,尤其是中药。那股苦涩,让她口舌发怵。
南天接过药碗,没有说话,只是将舀的半满的药勺送到莫雅清嘴边,眼里的坚决不容莫雅清说半个‘不’字。其实,在看到南天细心的轻舀、微吹时,莫雅清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期待。有这样一个人喂自己吃药,即使再不喜,她也会笑着吃下。
南天笑着看着莫雅清喝下所有的药,将药碗递给了裳儿,“下去吧。”毕竟是莫雅清的贴身侍女,南天的口吻已经算是很好了。“是,王爷。”裳儿紧紧手,忽地有放松,装作没有事的样子走出去。
其实,她不想呆在这里,可文叔偏偏让她来送药。没有人知道刚才她是有多么难熬,那里的空气让人窒息。那个男人何曾有过那般的温柔,可偏偏对莫雅清这样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脸。她多希望,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她呀,或许那样她也会拥有他的温柔。
“王妃怎么样?”冷烈看着完好走出的裳儿,急切的开口。从刚才她进去之时,他的整个注意力就集中在那张门上,现在,门开了,就说明有人能告诉他里面的最新动态了。
“没什么大碍。”裳儿心里充满了妒忌,在战王府,莫雅清不但有南天的宠爱,就连冷清冷烈左右护法,以及文叔等一些人,对她都是骨子里发出的尊敬。可她,却借着莫雅清的身份,在这府中处在比小姐低贱,比丫鬟高贵的地位。多么可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文叔虔诚的双手合十,嘴里不住的感谢各路菩萨。“可别这么三天两头受伤了,太让人担心了。”
冷情冷烈皆是沉默。今天的事是他们的疏忽,他们会接受王爷的惩罚。不过,听到裳儿的话,这二人皆是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幸好王妃没什么大碍,不然,他们可不敢想象王爷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宫
战乾一脸震怒的看着新送上来的奏折,眉头紧锁。什么叫‘战王与战王妃遇袭’、什么叫‘皇城大街上数十个黑衣人血染当场’,目光移到下一行字上,猛地拍起桌子‘战王妃不甚受伤’。受伤,又是受伤。这次她伤的怎样?又是谁在背后下敌手。战乾的心止不住的狂跳,他多怕,怕她伤的厉害。南天不是在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战乾在大殿上来回走来走去,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呼喊,吩咐人,摆驾战王府。
莫雅清看着越来越近的明晃晃的身影,只是感叹着古代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这才多长时间,皇上就知道了。南天不会告诉她,那奏折是回到府中后让冷情写的,而后,快速送传进皇宫,不然,以那些人,这事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呈上朝堂。
“怎么样?”战乾依旧放低姿态,就像一个哥哥关心受伤在床的妹妹。莫雅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合上眼眸,南天将被子拉高,战乾苦笑着看着甜蜜的二人,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她还是不肯原谅他,也不知懂这股气到什么时候才能消。“我很好。”转过身的某人被这句话惊得定下了脚步,这算不算回答?战乾的表情有点茫然,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疑问的眼神瞅向南天,后者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可这一眼已经表明了一切,刚才不是幻听,莫雅清真的说话了,而且是用及其平常的语气说出。
“去书房。”南天不想打扰莫雅清休息,低低的对战乾说。战乾自是明白南天的用意,又看了床上正闭着眼,或许在睡,或许还在准备阶段的莫雅清,嘴角牵起一抹大啊的弧度。现在愿意和他说话,这代表叫他表哥时间快了。
“知道是谁吗?”战乾一脚刚踏进房里,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还没有确定,但有了人选。”南天的脸上明显带了狠意。
“你准备怎么做。”只是平常的询问,因为不论南天的计划是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然而,这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尤为不解。
“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清儿想怎么做。”
“什么意思。”战乾不明白,这话怎么说。
“这次的事,裳儿话会自己去查。”南天背对着战乾,战乾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语调,“当然我会在暗中保护她,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她哪怕一根寒毛。”南天嘴角是抹瘆人的笑,清儿,我会为你讨回这些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