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不赞成将托儿所用房开办幼儿园的业主们理性思考一下,规划里既定了功能的设施,是不能改变其功能的,换句话说,那个房子只能办托儿所。你们在反对的同时,也侵犯了小区内有入托幼儿业主的权利。自我和利他相结合,自重与尊重并存,才能文明和谐。“温”“良”“恭”“让”曾是中华民族的千年美德,同在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远亲不如近邻,为什么就不能替别人想一想呢?再说,一个小区有相应的教育场所,对提高小区的文明素质来说,是件好事呢还是件坏事?希望大家认真想一下。
以上内容非业委会观点。孔明生。
2009年12月16日。
部份业主看了<告业主书>,被孔明生的诚挚打动,有了觉醒。裘劣梅看了《告业主书》,心慌了,当着孔明生叫嚷:跟你讲,取下来,既然你不代表业委会观点,你贴在里面干啥子?取下来!孔明生睥睨着她,一言不发。裘劣梅见她的话得不到看公示的人支持,自感无趣,悄悄离开了。
可是,当天晚上,孔明生却遭受一个人的电话质问。
“你是孔明生嘛?”
“是,请问有什么事?”
“你这个<告业主书>里写的‘也是祥瑞街头小区的悲哀。’是啥子意思?”
“这……。”
“我悲哀了吗?你们闹你们的,我从来就没有参预过。你这样写,啥子意思,全******胡说八道,把我们卷进来干啥子?你安的啥子心?你******跟老子说清楚!”
孔明生本想说他理解错误了,这句话的意思是祥瑞街头的风气被一些人搞坏了,是小区的不幸。他转念一想,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立即向对方道歉。
“实在是对不起,这样写把你得罪了,我跟你道歉,请你原谅。”
对方这才嘀咕一声挂断了电话。
孔明生欲哭无泪,一股悲伤由心房蹿上心尖,心隐隐作痛。他泪水盈眶静卧床榻,思绪万千,翻江倒海。
孔明生呀孔明生,你堂堂男儿竟落得如此下场!你现在成了祥瑞街头众矢之乱,谁都可以向你开枪放炮!你错了吗?
你以为你凭一颗善良的心、一腔热情就能搞好业委会吗?错了!现在是什么时代?雷锋早已被人遗忘,是人人崇尚自我的年代。什么奉献精神,什么牺牲精神,哪个信得过你?你那么积极地搞业委会,不是为了利,就是为了名。人们有权怀疑你搞业委会是居心叵测的。
你以为你与物管划清界限业主就能理解吗?错了!业主要物管办的事,物管不能办好,物管让业主履行的义务,业主也做得不好。业委会只能从中协调。业委会一无执法权,二无行政权,只要站在公正的立场说话,都会偏向一方,得罪一方,没有中间路可走。结果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你还鼓吹你的中庸之道,见鬼去吧!你太迂腐了!可行的办法是,要么站在业主一方,要么站在物管一方。危难时,还可有帮你的死党,现在你是弄成孤家寡人一个了!
你以为你把小区的公共收益从物管手里拿出来交给业主是件英明的事吗?错了!大错特错!是做了件相当愚蠢的事!所有小区自有业委会组织以来,从来都是无偿的,在业主的心目中,业委会都应该是无偿为业主服务的。你却要给每个委员发津贴,虽然钱不多,可那也是钱呀!只要讲报酬,业主就怀疑你的动机不纯!你说你的账目是公开透明的,却在公示的账目中被裘劣梅抓住了把柄。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结果就是在钱的问题,裘劣梅们要将你置于死地。当初你要是听曾献宝的,不明拿,只向物管暗索,哪能像今天这样?的确,钱是一把火,你引火烧了自身!
你以为你在业委会提倡津贴无差别,靠亲和力增加业委会的凝聚力就行了吗?错了!你首先最大的错误是结交了刘先能这个相见恨晚的朋友,你以真诚相待之心,换来的却是离心离德。那么自私的人,他能和你荣辱共患吗?受刘先能的影响,业委会委员真正干事的有几个?你事必躬亲,处处亲临现场。你的责任感越强,失落就越大,因为小区所有的事,成功的机率太小太小。你是把业委会工作当作教书育人的事业一样,失败让你心情沉重,失败让你处处感到愧对业主!你的亲和变成了软弱,见鬼去吧,什么亲和!
你以为你光明磊落,襟怀坦荡,问心无愧,业主就能体谅你吗?大错特错!裘劣梅使用各种卑劣的手段蒙骗业主,你已经成了祥瑞街头小区的罪人了!
孔明生不断地反诘着,自责、自愧、自悲,他辗转反侧,枕巾渐渐被泪水浸润。他为张松强被围攻时,委屈得双眼噙泪的情景流泪;为周弱强被人喊打时,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流泪;为冯桂香背着账本,四处躲避裘劣梅姬明凤的追踪围攻而流泪。
孔明生又熬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上午,孔明生招集全体委员开会。刘先能前天晚上的反常行为受到了指责,冯桂香说::“刘老师你作为一个副主任,前天晚上怎么能那样说话,你到底是站在哪个立场?”刘先能说:“我站在我的立场!人家要看账本,你放在家里不拿出来,你说到底是哪个占了理?本来就说好的,查账时他们要看账本明细,甩给他们看就是。你怕啥子怕,除非你的账有漏洞!”“我怕啥子?我就是怕!这些人啥子事情干不出来,她们真要是撕毁账目,反咬一口说你账目不清怎么办?暂时不拿账本出来,我找孔主任谈过的。”孔明生立即对刘先能说:“那天冯姐找我,她说了她的担心。我给你打电话,叫你再来我家商量应付查账的事,你又不来!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说了哪些话,他们那么热烈地鼓掌,就说明亲者痛仇者快嘛!”
接下来,卿睢和简杰也指责了刘先能。刘先能不说话了。
之后,简杰提出来要辞职,他说最近报社的业务很忙,实在是没有时间参加业委会的工作。接着是冯桂香提出不干了。她情绪激动地说:“这伙人猖狂得不得了,我受够了!那天,我背着账本到孔老师家来对账。姬明凤说,看吧,你看她屁眼都夹紧了!到孔明生家去做假账去了!你们看这伙人是些啥子人嘛,全是些烂人。我怕他们时常来我家骚扰,我老公早就不准我干业委会。说再****就要和我分居,到我女儿家住去。我坚决不干了,这伙人穷凶极恶,啥子事情都干得出来。我怕!”张松强也提出辞职。他愤愤地说:“没得意思,太没得意思了!本来进业委会,就是想为小区业主办点事。我事情做了不少,当出纳管钱,没有乱来一分一厘,账目清楚得很。到头来,还说我们乱花钱。那天晚上,几个横婆娘围着我,指指戳戳,口水飞在脸上,鼻子都被手指头戳了。要不是看她们都是女的,我非弄死她们不可。老子从来就没有受这么大的气。不干了,反正我也要卖房子了,不想和这些横婆娘住一个小区。”
只有周弱强唱着反调。他轻言细语,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要辞职,她们巴心不得。裘劣梅姬明凤这几根人你们是晓得的,闹的目的,就是想搞业委会!我们都辞职了,正好把位置给她们让出来了。我看,就是不辞职!等她几娘母闹,看她们会做啥子!”
卿睢也赞同周弱强的意见,快速地说:“对对对!老孔坚持住!绝不让步。我是要辞职的哈,我公司的事实在太多,最近我又办了个厂,实在忙不过来,但我坚决支持你们!”
刘先能最后表态说:“我可能要回去上课,不过,还在等通知,还没有最后定下来。”
孔明生不能决断。他的本意也想辞职,但看到裘劣梅姬明凤如此张狂,也想坚持下去,看看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坚持,就意味着“享受”精神折磨。
孔明生无法决定,说了句“让我想想,都回去吧。”大家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