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车,饭店门口的人都惊艳的看着这两个如明星一般的两人。默默不愿被盯着拽着桑桑的手直奔电梯,到了十六楼才松口气。
“就这样的瞩目就难受了。一会还有好戏呢。”
刚走进婚礼现场,默默觉得许多人看着她,不像是门外那些惊艳的目光,更像是她禁犯了他们的领地。
默默抓着柴桑的手找了个位子随便坐下,等待这场婚礼尽快结束。好吧,幸好是婚礼不是婚姻。
她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看到四五个警察走进来。他们严肃的表情让默默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将要走进新娘休息室,秦风有些不自然的走出来,和他们交涉起来。一旁的伴郎也随着秦风的眼色,安抚有些骚动的宾客。
站在远处的默默没有注意到,柴桑嘴角泛起的冷笑。她也许会不会知道,只要当时她阻止柴桑,郁凌一就不会出事。
其中一个警察有些不耐,不打算再听秦风的解释,他推开秦风走进新娘休息室。里面的郁凌一脸色泛青,跌坐在酒店窗边的软椅上,她洁白的婚纱衬出她苍白的脸色,她看到警察和秦风一起进来,有些挣扎的站起来,反手把头上的白纱扯掉,对着秦风说:“是我自己选的,不用想办法救我。”
警察带走了郁凌一,一屋子的宾客乱作屠宰场待宰杀的羊羔一样,纷纷神色张皇不明所以。
秦风已经被郁凌一的事情折磨疯了,他一早就知道郁凌一开始吸毒,只是他没有想到结婚前一天他们会因为之前在法国定制的准备送给默默的小木马的事情大吵一架。
其实他这辈子都没打算再和麦默默除了朋友之外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婚礼前看看礼物也仅是习惯动作。只是在一旁试婚纱的郁凌一突然走过来,一把扯过手里的木马,扔在地上。让他十分恼火。
“秦风,你要是不愿意结婚,我们现在就可以取消婚礼!我不需要嫁给一个整天想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我们明天就结婚了,我不想再谈这件事,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说完秦风捡起地上的小木马,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我们总以为自己足够成熟,其实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学会长大。
从混乱的婚礼现场出来,默默没有来得及和秦风打个招呼,就被绅士的伴郎请到酒店外面,她十分想进去,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风现在怎么样了。可是不管她怎么说服那些西装革履的伴郎,他们总是微笑着拒绝。
秦风的手机也关机了。柴桑把车取出来,带着墨镜对着麦默默说:“走吧,我们去警察局。”
有人问我 我就会讲
但是无人来
我期待 到无奈
有话要讲 得不到装载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
咀巴却在养青苔
人潮内 愈文静
愈变得 不受理睬
自己要搅出意外
像突然地高歌
任何地方也像开四面台
着最闪的衫 扮十分感慨
有人来拍照 要记住插袋
你当我是浮夸吧
夸张只因我很怕
似木头 似石头的话
得到注意吗
其实怕被忘记
至放大来演吧
很不安 怎去优雅
世上还赞颂沉默吗
不够爆炸
怎么有话题 让我夸
做大娱乐家
我们会因为一些人犯错误,不是因为我们傻,而是我们以为这就是自己应该做的事,这就是应该义无反顾的选择。如果自己的心因此质疑一秒,我们都会唾弃自己的犹豫。
时间跳脱到真空的状态,我们沉溺在自己的臆想里。我害怕时光把我掩埋,我害怕自己不够勇敢,迈不过自己应该遭遇的坎坷。即使直到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不同的遭遇和际遇,可是还是免不了唏嘘,为什么少年时光如此短暂,我们来不及回顾就已经远去的只剩背影,依稀还能听见笑声依稀还能回忆起那时青涩的脸庞,只是费劲脑力也不能把满目疮痍的画面填补好。
梦醒的时候,米盈起身把空调关掉,惊起的一身冷汗慢慢被八月流火的燥热烘干,辗转在沙发上,抬头看表才刚凌晨四点。
打开电视,里面尽是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相遇的童话爱情。换了几个台也没找到一点感兴趣的内容,再次看表,四点一刻。
她关掉电视,即刻洗漱等不及天亮。她想尽快赶到默默那里,此刻在这个南方的城市,她没有一点归属感,哪怕是因为离开击水打算换个地方,可是鬼使神差的选了这里。昨天竟然在地铁上似乎看到了左良,她更加迫切的离开。
走进机场大厅,她立刻买了张杭州飞北京的机票。她在心里催促着自己不能放慢一步,那种快被黑暗扼住喉咙的感觉让她窒息,也许从她对着左家人的面把左良送她的房产证摔在左良的身上开始,或者是从她故意吻上站在旁边的林韬开始,她就决定此生再也不能遇见的两个人已经远去。
那天击水律师事务所因为一件大案子,正在开会。快递送来一份文件让米盈签收,她打开文件就看到几份房产证都属了自己的名字,她拿起快递看了地址明白了怎么回事。
散会后,她有些局促的叫住林韬。
“林总,请您帮个忙可以吗?”
“哦?”
“就请您陪我去个地方,别的您什么都不用做,就站在我身边就好,我自己一个人做不了这事。行吗?”
林韬看着米盈,从刚才会议中间她出去再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应该和那个快递有关。
“什么时候?”
“现在。”米盈也来不及解释,只是想尽快把这些烫手的东西物归原主。
“上班时间?米盈你可是越来越大胆了。”说着他转身离开会议室,取了车钥匙。
车走到这片高级别墅区的时候,林韬心里有种压抑,他不知道是来自旁边米盈少有的焦灼还是自己似乎看到了北京上空萦绕的一团黑雾。就这样他开着银色的奔驰,通行无阻的进了这片让米盈发誓再也不会踏足的地方。
米盈的高跟鞋踏在左良家别墅外的鹅卵石小路,有些咯脚。
按了门铃,一个六十多岁佣人打扮的老太太问她找谁,刚要说自己的来意,左良已经吩咐那人下去,自己来开门。
左良孤傲英俊的脸一如既往,尤其是他锐利的眼神在看到米盈的时候闪过一道光亮。
“请进。”
“左良,我不是来拜访你,只是还给你你的东西,而且我需要告诉你,这些东西已经过时了,不要以为每个女生都可以用金钱打动,如果我是这样的物质又低能的女生五年前我就可以收了你妈给的钱,自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还未等她说完,左良已经耐不住她薄凉的嘴唇再说出些什么让他恼怒的话,只好用嘴唇堵住她的话。他力气大的惊人,任米盈怎么推搡都挣脱不开,当口腔弥漫着一丝血腥,左良才放开她。抬手抹去嘴唇上的血滴。
“你还是那么野蛮,我不过不想听你说那些话而已。”
“我不想和你废话,我就一句话,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她把快递递给他。只是左良死死的看着她,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看透眼前这个对自己冷漠的爱人。
左伊莲此刻从沃尔沃上下来,她刚从公司开完会回来。几个助理跟在她后面,宛如仆人一般侍奉着高贵的妇人。她直接略过米盈,示意左良进去。
看左良没有动静,她转头说:“还不进去,昨天不是说要给我讲讲你的新画吗?”她说话音调不高,语速很快。但绝对说一不二,不怒自威,凌厉的眼神让人无所从适。
左伊莲的高贵冷漠就像是没有温度的钻石,泛着最迷人的光芒却也是最锋利的石头。
然后她转过头,真正意义上的看了一眼米盈,问道:“你来做什么?”米盈还没来得及回答,左良一扯把她揽进怀里,对着左伊莲上挑的眼神说:“她来找我。”
原本坐在车里的林韬在把车停在这里看到左宅两个字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当看到左氏集团的总裁左伊莲出现他开始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来过这里。
他原以为米盈应该是和这个吻她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内心压抑着一股恼怒,可是在次看到她在挣脱左良的怀抱,他开始生出一丝欣喜。
一把撇开左良的手,把米盈拉到安全的位置。左伊莲在看到林韬的时候,眼神闪出诧异但立刻消失。她微微笑道:“你们这是在拍戏?演的是哪出?米盈,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米盈把快递摔在左良身上,然后嘴角微微一翘,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上林韬的唇。然后挽着林韬的胳膊,背过身说道:“演的就是这出。”
看似没玩没了的时间,在急匆匆的离去。默默打开桑桑留下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她第一眼看到就扔到对面的垃圾桶里,然后翻出手机打给赵子琪。
天似乎有些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阴霾。在心里,每个人都愿意有一个值得付出的人,为他流泪为他付出为他存在,只是很多时候命运总是让很多人求而不得,也许这才是幸运,也许也是不幸。
左良抬起头看着这个刚甩了他一耳光的女人,他自嘲看着手上的血,那个女人,从来都不会在意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事,就算是他,她的亲生儿子也比不上她的名誉她的一根汗毛。有时候,左良很想问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二十几年前会娶了这么一个爱慕虚荣、自私冷漠的女人。
“左良,你可以离开了,不要让我在这里再看到你。”她眉目间隐隐的怒气让她的面容更加严肃,顿时空气里升腾出一层寒气。
“我会走而且我早就想走。只不过我一直以为你会正眼看我一次,哪怕一次,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一副冰冷不在意的模样,我受够了!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家门一步,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左公馆以外的地方!”他看着眼神更加冰冷的左伊莲内心竟然泛出一些喜悦,那是一种叛逆对象给予回应的喜悦,也许这就足够了,我们总是用防备和顾虑遮掩自己的内心,既然总是折射回来的答案,已经面目全非我们何必在意,自己是不是又受伤了。
左伊莲端在手里的咖啡杯有些晃动,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在这一瞬有些松动。但是她转过身对着左良平静而冷智的说道:你永远不要回来,左家不会因为缺少你而损失什么,而你却会因为离开左家的庇护失去很多你想不到的东西。
雷声渐起,轰鸣声在暗色的夜里显得狰狞。左良一个人走在路上,天空划过闪电,雨一点点落下,整个世界在雨幕里遮掩住自己的悲伤。疼痛化作一滴滴浑浊的液体拍打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街口在躲雨的几个小混混叼着烟看着兀自走在雨里的左良,其中一个又高又瘦的三角眼朝旁边的几个人使了眼色。几个人走进雨里,拦住低着头走路的左良。三角眼一把推倒左良,把他逼到一个角落,问他要钱。他抬起头,邪邪的笑掏出自己的皮夹扔在旁边的垃圾桶盖上。他一言不发。没有不耐也没有要反抗大的意味,站在旁边的胖子捡起皮夹递给三角眼,里面厚厚一沓人民币让几个混混眼前一亮。他们对着左良嘿嘿一笑,说道: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吧。
米盈把东西邮寄给默默,自己独身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有些怀念北京的空气,不是这么新鲜和清新但是它有一种属于米盈的归属感。那种生长在脑海里的感觉,不会因时间、地点和人世变幻而更改的归属感。
她拍拍脑袋让思绪回到此刻这个面朝大海的城市,但下午接到一个电话后她决定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