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胖仔走过来休息。其中一个穿蓝色训练服的胖仔准备在凌飞跟前落座,撅起的大屁股就像盖顶的乌云朝凌飞的头顶袭来。
“小心你的屁股!”这是凌飞内心恐慌的声音。他缩作一团,瑟瑟发抖。
凌飞已经绝望了,不料胖仔即将落座的瞬间顺手把齐梦雪的外套往后挪了挪,避免了大石压蟹般的狼狈下场。谢天谢地!他高兴仅仅三秒,另外的悲剧又发生了——胖仔放了个蔫儿屁,气流把凌飞的头型都吹凌乱了,恶臭差点把他熏晕过去……难怪长这么胖,不敢忌口吃清淡点吗?凌飞气急了,对着胖仔的屁股狠狠咬了一口。可惜胖仔皮糙脂肪厚,小凌飞硌了牙,他却屁事没有,只是漫不经心的挠了挠。
另一个穿白色训练服的胖仔站在那儿,正在喝一盒牛奶补给能量。凌飞眼巴巴望着,不停的砸吧着嘴,从早上到现在他一点东西也没吃。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变小以前至少应该准备点粮食,现在寻找食物变得跟蚂蚁觅食一样困难。蚂蚁好歹还有个团队,他现在只能靠自己,多悲哀啊!
“秦耀洋真有一手,妞儿一个比一个漂亮!”
蓝胖子在场边感叹。看样子他们跟秦耀洋很熟。凌飞尖着耳朵听。
白胖子爆料说:“他那款型特别讨女孩喜欢,女朋友比男哥们儿还多。这家伙搞大了好几个女生的肚子,其中就有我们高中时的班花,还是高一。”
“那阵是闹过一阵,但是校方不是辟谣了吗?”
“辟谣?我们班谁不知道真有其事呀!不过他家太有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把人家的嘴堵上了而已。”
“孙子!”凌飞忍不住骂出了声。
蓝胖子听到有人骂孙子,但是回过头来又不见人,以为自己幻听了。
歇了一阵,两个胖子又准备上场。白胖子把喝光了牛奶的空盒丢在长椅上。凌飞望着纸盒,肚子咕咕噜噜响,上还是不上,内心好纠结。上吧,那等于喝胖仔的口水,而且是捡垃圾吃;不上吧,口干舌燥,肚子越来越饿。最终还是顾不上面子了,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爬进吸管溜进纸盒里,吧嗒吧嗒舔着纸盒壁面沾的牛奶。
“好爽,好爽!”凌飞一边舔,一边叹。
吃饱喝足,凌飞又顺着吸管爬出来,一身黏糊糊的,钻进齐梦雪的外套衣兜里。刚才听了两个胖仔的谈话,现在凌飞越看秦耀洋越不顺眼。想到秦耀洋正在追求齐梦雪,凌飞心里就乱糟糟的。不能让那孙子得逞,更不能让齐梦雪受到伤害,凌飞咬牙切齿,痛下决心。
打完球,秦耀洋将齐梦雪送回小区。临别前,秦耀洋向齐梦雪索要一个goodbaykiss。齐梦雪只是笑了笑,没有答应。这说明两人的关系还很浅,只是牵牵手,连接吻都还没有。压在凌飞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没有吻别,秦耀洋双手一摊,露出遗憾的表情。凌飞站在齐梦雪的衣兜口,冲秦耀洋竖起中指。
齐梦雪的母亲李素梅是个出租车司机。回家的时候,她看到小区门口停着一辆保时捷跑车,特别惊讶女儿就从那辆保时捷跑车里下来。
“那男的是谁?”李素梅问女儿。
“大学校友。”
“他在追你?你们在谈恋爱?”
“你管不着。”
“我管你做什么?大学了,想恋爱就恋爱,那是你的自由。只是要擦亮眼睛,不要……”
不等母亲说完,齐梦雪便接过话茬:“不要找一个像爸那样的穷鬼嘛,早记住了,你不用整天在我耳边念经。”
“能找个开跑车的当然好,条件差点也没关系,但是人懒脾气臭的穷酸男人一定不能要,否则后悔一辈子。”
“要不然,你跟爸干脆离了吧。”齐梦雪的口气很冷漠。
李素梅惊讶的瞅着女儿,她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尽管她嘴里喊着日子过不下去了,但是从没有真心动过离婚的念头。
回到家里,齐梦雪把外套甩在床上,然后去洗澡。这回不用费力就上了齐梦雪的床,凌飞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一身都是汗味儿和牛奶味儿,真应该好好洗洗,但只有忍耐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终于到了睡觉的时间,但齐梦雪还在看书。凌飞索性利索的溜下床,去外面侦查一下。外面没有灯,估计叔叔阿姨已经睡了。凌飞跑去浴室,准备洗澡。但是浴室里黑灯瞎火,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洗澡水。因为害怕掉进蹲便器里,他只好顺着墙根走,希望能踩到一滩水。走了没多远,灯突然亮了。进来的人是齐梦雪的母亲李素梅,并三下五除二已经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虽说凌飞最近发现自己心野了许多,但是还没有卑鄙到偷看四十几岁的女人洗澡的地步。这下尴尬了,不是故意的,千万别长针眼!不过借着李素梅打开淋浴蓬头的机会,他的确可以痛快洗个澡。于是他顺着墙边儿来到淋浴下边,一边舒舒服服洗澡,一边低头防着李素梅的脚,一次也没有抬头。
凌飞洗过澡,回到齐梦雪的房间,又千辛万苦爬上床,但电脑桌前的齐梦雪似乎还没有睡觉的打算。凌飞穿条短裤躺在床上,左等右等也盼不来齐梦雪,百无聊赖,只好自娱自乐打发时间。他摆出一副女人的娇媚的姿态,对着齐梦雪摩挲着自己粗壮的大腿,在心里嗲嗲的说:“嗯嗯,来嘛,人家等到花儿都谢了!”在心里说完以后,他自己把自己恶心死了,简直想要呕吐。
齐梦雪终于睡下了,很快便睡熟了。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凌飞看到齐梦雪的面庞温润如玉。他蠢蠢欲动,情难自禁,撅着嘴在那张艺术品般的脸上啵儿了一个……
“啪!”睡梦中的齐梦雪一个条件反射,把凌飞当作蚊子拍得结结实实。
凌飞觉得自己很背,给嫂子人工呼吸被打,偷偷对齐梦雪耍一次流氓又被打,还被打得很惨——双耳轰鸣,鼻血直流,晕头转向。这辈子是不是就不能跟女人有点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