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此刻夜已静,无声无息,连一丝月光都无从投进,处处都泛着丝丝点点的冷意……
“唔……好痛!”段茵茵蜷缩在柴草上,下腹传来阵阵剧痛,一波强过一波,亵裤中阵阵暖湿袭来,该死!某女咬着牙暗暗咒骂道,葵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该死的时候来,许是在这阴湿的地牢里受了凉,如今一来,竟这般剧痛,黏糊糊的感觉更让她难受,大口猛力的抽气竟然牵动了原本左臂的伤口,那口子一直便没好,今儿好不容易不再流血流脓了,这不,口子又开了,血流的不比刚刚少,很快便浸透了凌慕北衣服上扯下的白袍,泛出丝丝点点的红。
凌慕北本就浅眠,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自是逃不过他的耳朵,凌慕北侧身凑近木栅栏,“段茵茵,怎么了你?”伴着地牢本就昏暗的光,蜷缩在角落的人儿显得更加羸弱,泛白的脸上还透着丝丝细汗,紧咬的唇儿似乎略微泛着血渍,还有那臂上的伤口,看得凌慕北心微微一抽,这个女人的眼中是透着这么相似的倔强和高傲,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然下场确实这样,现在想来似乎多了些嘲弄。
“凌…慕北,我……冷,痛!赫连…祈……赫连祈……”段茵茵丝丝点点的喃喃低语,昏昏沉沉,凌慕北也听不清什么,然而这小小的骚动却惊醒了熟睡的婉娘。
“茵茵妹子……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说罢顾自脱了件棉花小夹,把段茵茵紧紧裹着,抱在怀里,似是要分担些寒冷,传递些温暖,这一举动却让段茵茵醒了不少,只是小脸仍旧煞白的紧,“婉…婉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这样你会冷的!”段茵茵微微转过头,瞥见婉娘便只着一件棉麻单衣,手也冷的很,想来普通百姓,一件棉花夹衣足以过冬,而对她自个儿这副身子而言,在相府从小到大便不得什么好的用的,身子自是羸弱,远远差于自个儿现代的样子,冬日里,自是比平时都加了好些个衣服,这一件薄薄的小夹袄,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却得连累婉娘同她一块受冻。
婉娘却反捂住段茵茵的手,婉娘的手略显粗糙,“茵茵妹子,说的什么话,想我们这儿的哪个肩不能扛,手不能的,从小便是干着农活过来的,身子强健的很,倒不比茵茵妹子这般羸弱,一件小夹有个什么事!”
倏的一件白袍挥了过来,软厚的触感让段茵茵不自觉的往里钻。
“别墨迹了!快些给她盖上吧!哎…感谢的话不必,瞧你这副快死了的样子!”似乎看出段茵茵想说些什么,被凌慕北生生挡了回去。
“哎,还有我的……”
“诺,我的衣裳……”
“快些借着,咱们也算同病相连,便同着姐妹似的,少一个都不行!”说话的便是早些时候同段茵茵叫嚣的那个女子。
一时之间,好些件个衣服一层层被紧紧盖在段茵茵身上。
“妹子,别介,咱们立州的女子,就是现在,都能手扛一头牛!”不知道是哪个女子一句话。
“呵呵~花婶…你又吹牛……呵呵”另一花容女子掩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