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本的立州知州早已不知所踪,许是夹带私逃了吧,一路过来,灾民遍地,民不聊生,赫连祈率先决定将身边的人分成三批,侍卫随从分为两批,由言卿负责,一批先勘查河道,对于毁溃的河堤,征召立州了解此事者进行修补和重塑,一批粮食分发,老弱少各三等不均,余下第三批暗卫暗中巡查妇孺失踪案,随之而来的太医连同略懂医术的村民一块救治伤者,段茵茵也同着雪伶用运来的粮饷煮了粥,和着馒头分发给老百姓,赫连祈则是随着督察河道。
是夜,月明星稀,较寒的冬日里,自是没有乌雀南飞,除了巡逻的哨兵,其他各处一片宁静,虽不比祈王府邸的恢弘巍峨,金碧辉煌,乱山假石,碧潭鹅卵,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有种小家碧玉,小巧别致之感,这一点段茵茵还是很喜欢的,透过雕花帷幕的窗柩,可以透过乌黑光秃的树枝,尽赏月的姿态,时而漫云相掩,时而清澄皎白,与日同辉,带着一种浅浅静静,明明心心的韵味。
“哐铛”红木镂雕花门一下子开了,倚在窗间的段茵茵微微征了一下,见着来人,便只静了不语。
几乎一整天在外的赫连祈看着略有些灰头土脸的,但却并不影响美观,反倒显得更加平易近人些了,依然俊美,帅的妖冶,然多了些平民之气,段茵茵就这么看着。
赫连祈走近,搂着段茵茵的腰,“怎么,为夫有那么好看么?”
段茵茵狡猾的一闪而开,“死不正经,瞧你,灰头土脸的,臭死了,脏死了!”段茵茵捏了捏鼻子,嘟着嘴说道。
赫连祈一个俯身偷了一个香,惹得某女哇哇直跺脚,“噢?夫人嫌为夫脏了,刚刚为夫回来时可有好些个姑娘直盯着本王看呢~”赫连祈说着还眨着那双勾魂的桃花眼。
“好啊你,赫连祈,说谁看你了,谁看你了,看人家没有?你要敢看,看本姑娘不挖了你的眼睛!”某女撒泼起来,两手插着腰,一副活脱脱的母夜叉样。
拉下面前女人叉腰的手,唇边一吻,“挖了我的眼睛就看不到我面前的夫人了!”
“少凭嘴,洗澡先,我让雪伶备了些热水,想着你快回来了,等下得凉了!”说着脱去赫连祈灰尘遍布的外袍,男人也极为配合着。
两人默契的一前一后,虽然两人已经有了鱼水之欢,但从未这么仔细的瞧过,这一看,竟教段茵茵好生羞涩了一下,天哪,她家男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好的身材,堪比迈克杰克逊,某女下意识的扬起头,生怕自个儿一个控制不住留了鼻血出来,那可糗大了。
“你你你~转过去!”男人直直的站在浴桶里,正面对着段茵茵,显然唇边一抹笑意,“好了啦,转过去!”某女挽起袖子,学着贤妻良母般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后背,“咦,这儿怎么有道这么深的疤子!”段茵茵伸手触摸,光洁的比女人还完美的后背,一道深疤占在肩头,显得格外难看,某女不悦的皱了眉头。
赫连祈微微静了会,“我亲娘所赐,是不是很可笑?”说话间有着无尽的哀凉。
即便伤口狰狞可怖,却比不上人心的无情,段茵茵微微低头,在氤氲水汽弥漫之中,吻上那道深疤。
男人全身猛的一紧,感受着背后湿热的触感,一点一点的瓦解他的心。
“赫连祈,以后,有我来爱你,我,是你的妻子!”
“茵茵!”
“咕噜”一水声,男人回头,深吻住那带给他无限温存的唇,缱绻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