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快开开门!”暗黑的地牢里,一股阴湿之气扑鼻而来,“吱呀”一下,倏地摄入的光亮摄的人传喘不过气。
“王德!是你!皇上呢?皇上呢?君无戏言,算什么皇上!”
“君无戏言?呵呵~这话,你怕是说错了!现今,咱家便告诉你!君无戏言,那是皇上,皇上就是天,皇上说什么,那自然就是什么!要怪,便就怪在你自己太过于不识好歹,南宫仪,南宫家败落,皇上念你还算可用之才,有意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个机会,可熟知,你不珍惜!”
“呵呵…哈哈哈…给我个机会?皇上不过是看重了我母亲是苗疆女子,精于蛊毒,姐姐不愿替他做事,便要我来做!利用我控制了方姑姑,逼着她在祁王府监视祁王的一举一动!她不愿,与我何干?”
“啧啧…事到如今,你竟还不明白?连咱家都为你感到着急啊!怪不得你机关算尽,到头来,祁王殿下,还是没有多看你分毫!方姑姑是元将军心上之人,皇上只要慢性蛊毒,能一时控制住方姑姑,罢了!这事儿,咱家便不同你商讨,你竟真当以为,你落到这步田地,是因为方姑姑么?”
“不不不…不是,方芷予的事情与我何干?充其量,皇上只是怕我替他做了那么多事,有朝一日,揭他的短处罢了!所以,要将我处之而后快?!是不是?”
“事到如今,还在诡辩?祁王妃身中之毒,究竟为何?糊弄皇上?你不要命了?”
“你…你的意思是…皇上知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皇上不知,但你忘了,皇上身边有尹蔚枫!皇上并未想要祁王妃的命,可你来说,心蛊一出,必要殒命!南宫仪!你好大的胆子!”
“哼!那又如何?怎么?皇上心中难道不想心心念念的除去段茵茵?现下我帮了他,够了!别同我说的冠冕堂皇!皇上如何?百姓又如何?说到丧尽天良,倘若不是他身居高位,早便已经不知道死过千百次了!”
“住口!阶下之囚,岂容你非议圣上?咱家刚才也已经说过了,皇上说对,那便是对,皇上说错,那么,即便你是对的,也还是现在这个下场,更遑论说,你是错的,如此毒妇,早该死上千百遍!”
“呵呵…呵呵…”南宫阑仪心有余悸,却不免笑的更大声了一点,暗黑的地牢里,一声声,都如锁魂的钟声一般,响彻每一个角落。
“仪儿~仪儿~”恍恍惚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多年来一直想见,却又一直害怕见到的人。
“姐…姐姐…连你都要来找我报仇么?我不怕你们!不怕你们!”
“仪儿~为什么要欺骗姨母!”
“姨母!我…没有”
“南宫仪!你这个贱人,还我孩子命来!”
“不不不…你本来就该死!该死!你和那个贱种,都是不要脸的下流胚子!啊——别过来!”
“啊——”
“公公,小的看这女的…似乎疯了!”一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凑近低语道。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些?净给这宫中添晦气!”王德无关乎自己的说道。
“是——”
勤龙殿,一轮皓月,两声鸟啼。
“大主子!”
“恩!咳咳…如何了?”
“都办妥了!大主子的身子,才是要紧啊!”
“罢了!王德!那袭丹书铁券,祁儿捎回来了么?”
“禀大主子,已经收起来了!大主子,还是得保重身子啊!”
“放心!朕会的!若是朕一薨,那沐家丫头和段天佑的婚事,就得往后挪了,这一挪,祁儿还能如何办事?只是,王德,直到现今,朕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可怜了,茵丫头肚里的孩子,对了,蔚枫那边怎么说?还置着气儿么?”
“回大主子,估摸着今儿晌午才刚说透!”
“恩!也好!王德啊!想容等了朕多少年了?”赫连逸眼眸之中,似有热泪滚动。
“回大主子,有十五个年头了!”
赫连逸却笑了,“王德,你说,依着想容的脾气,若是再等几日,会不会相同朕闹?”
“不会的,大主子,娘娘那么宽厚识礼!”说罢在无人处暗自抹了一把泪!
赫连逸眼神微微有些朦胧,“呵呵…那是骗人的,想容啊,自己,便就是个半长不大的野蛮丫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