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夜已经深了,何时安寝?”
“睡不着!”
“祁王妃~奴才叩见王妃!”
“王德!什么事情,竟要你亲自来宣?”段茵茵挑眉问道。
“回王妃!皇上他老人家身子不爽,倒是有要事要同王妃商量,还望王妃移步!”
“是么?我倒是不觉得皇上会有是什么要事要同我商量!”
“是而,王妃是要违抗皇上的圣旨?这样,可是杀头的大罪!”
“哦?说的好像皇上本来打算定我小罪是的!”
“你!”
“公公莫急,茵茵会去的,劳烦公公引路,茵茵恰巧有一些事情要问皇上!”
夜里的深宫,一向是冷清的,辉煌不减,即便是处处亮着萤火玉盏的光,似乎,也照不到人心坎里去,尤其是阑妃倒了之后,似乎,更为冷清寂静了很多。
脚步声“窸窣”不停,将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公公!”段茵茵倏地停下。
“王妃,还有何事?”
“那儿,是惠阑殿么?”似乎,第一次踏进惠阑殿,是刚成亲那会儿,进宫奉茶,似乎,阑妃一开始,便没有打算给她好脸色,只是现在,不禁想来,竟有些没落了,心中少了些许快意,一晃,竟过了这么久。
“是啊!怎么了?得了!不过是一个罪妃之身,没必要过多理会,别碍了皇上久等!”
“知道了!”
“小姐!怎么了?”
“没有!”段茵茵摇摇头,只是,心里感觉怪怪的。
勤龙殿,今儿,是她第一次踏进,辉煌金碧自然无可厚非,却也在昏黄之中,很容易便嗅到一股子沉闷与压抑的感觉。
“臣媳......”
“免了!”隔着半尺明黄帷帐,悠悠扬扬的龙涎香气息让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受,“你本也不是识规矩的人!”
段茵茵也不客气,顾自找了张舒坦的小榻,等着下文。
“你便不奇怪朕为何要半夜找你前来?”帝王身子不爽,自然是有婢子随侍在侧,安了软枕,帝王倚身,翘首以待。
“至于半夜么?臣媳自然是不敢多加言论的,生怕父皇一个不顺心,便又将臣媳定了个莫须有的大罪,臣媳虽然不甚很懂规矩,却还是惜命的很!”
“哦?是么?真的是莫须有么?段茵茵你身为祁王妃,却同清王之间纠缠不清,甚至似乎连朕的铭儿也对你多加赞许,段茵茵,朕的子嗣不多,却几乎都对你上心的很,铭儿还小,不甚懂男女之防,你说,你是莫须有?抑或是居心叵测?”
“皇上!茵茵只想说一句,清者自清!正如皇上,后妃三千,难道皇上个个都钟情?”
“放肆!段茵茵,你可知道你是在同谁说话?”音色之中已有咳喘之意,一边的婢子想帮着顺气儿。
“下去!给朕滚下去!”
“那茵茵便不打扰皇上了!”
“站住!朕说的不是你!”
一旁的婢子立马会意,福身辞了便下去。
“还不回来?!站着不累么?还怀着孕!”
段茵茵眸色一闪,倏地转头,似乎料想到她的变化,赫连逸翘首,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