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阵不合时宜的笑声自远方传来,来人闲庭阔步,仿若踏在云端一般满是得意,来人正是南宫业无疑,碧凝小步跟在后头。
“娘娘!南宫小姐还未进宫!”
南宫阑眸色微变,却是很快掩盖了过去,容色不改,顾自退至南宫业身后。
“南宫业!好大的胆子!见到朕,为何不跪?”赫连逸嗤笑道,充满嘲讽。
“是~下官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南宫业顾自夸张的福了一声,却是拉长了尾调,眉宇之间半点不改。
“哼!”
“看来皇上龙体,很是欠安,下官所做当为国为民,师出有名,太子无德,皇上身子不好,臣没有办法,只好当起了这国家大任!”
赫连逸嗤笑道:“如此一来,你便是承认你逼宫谋反之罪行了?”
“非也,我南宫家意欲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何况,南宫业只会屈居辅佐之位,清王德行皆佳,乃为上佳人选,又是皇上的嫡长子,而贵妃娘娘则为当之无愧的皇太后,皇上您说,何为谋反?何为逼宫?”南宫业顾自饮茶,赫连逸欲起身。
“皇上!”两个彪形护卫同时伸手。
“怎么,南宫业,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想软禁朕么?若是朕不松口,你要成事,朕可以明确告诉你,难如登天!”赫连逸冷哼一声,眉头紧锁。
“退下!”南宫业略作吩咐道,“是以,皇上是想开了?连下官的非常手段也用不得了?”南宫业心下一喜,面上神色却没有放松半分。
“南宫业,今日之事,朕只问你一句,是否筹备多年?”
南宫业大笑三声,“皇上果然不笨!”
“原因?”冷郑出两个字,鹰眸深邃。
“很简单!欧阳氏族,你可陌生?”
姓氏欧阳,乃上古如同赫连一般代代而传的姓氏,然,欧阳氏族,若论庞大,乃赫连逸父皇那辈,边陲小国,也是欧阳王姓。
“垂雅之国?欧阳王室?”
“皇上记性还不算甚差!”南宫业顾自撩起半截手臂,一袭图腾样式的刺青映入眼帘,此事,赫连祁之前也曾经对他说起,立州之事,刺杀之人,也是这般样式的刺青,究竟,欧阳王室,还有多少余孽未除?
赫连逸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阴翳。
“如今,你欧阳王室,潜伏三朝,为的,不过是今日?便连你祖父南宫即为先祖也戎马天下,你兄南宫城为先帝挡刀而亡,以至换来先帝谕旨,保南宫家不死,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还有…你!南宫阑!”赫连逸心脉之中有气血上涌,喉间一片猩热,“好好…好,胆子大得很!反贼!孽障!前朝余孽!”
“骂吧!骂吧!你赫连王室三朝坐拥江山,也是够了,不过,念着我这不争气的妹子,我不会让皇上您太难下台,皇上只需下一道诏书,即位之人,还是清儿,南宫家,亦还是南宫家,欧阳王氏,自此不复存在!”
“呵呵呵~”赫连逸大笑三声,“荒谬!南宫业,你这老狐狸,此事不选择复国,是怕天下之人不应吧?冠冕堂皇!为人不齿!”又转眼看向南宫阑,“牝鸡司晨,意欲谋反,其罪当诛!”说到这儿,便是半分旧情都不再相念。
“清儿,也是你的孩子!”说这话的是南宫阑无疑。
“哼!妹子,你还指望着这个昏君会念你多年之情?在他心中,除了那个女人所生的孩子,其余,赫连逸你当真都放在眼里了么?”
“朕之事,何容你一逆贼来窥探,欧阳王氏气数已尽,尔等却还是不死心?”赫连逸在赌,南宫家现今眼线必然密布东宫,连南宫业也进宫了,赫连铭若要安全逃脱,只有现在的机会。
“朕当问你一句,南宫业,今日之事,你可会后悔?”
“南宫业心中,从无后悔二字!”
“朕要见铭儿,确保铭儿安虞,晋时,南宫业,你要的,便自己来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