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赫连祁才想到南宫仪给她的条子,自袖中掏出,上头端正的写着一行小簪楷,“皇门正北有伏”
“王爷,皇城北门有伏!需慎行!”
“言卿,走,我们自北门而入!”
“王爷!”言卿面色一沉,无意间瞥见,“南宫小姐自是已经告知北门有异,王爷为何?是不相信南宫小姐?”南宫仪是南宫家的人,确实不足以相信。
“非也!北门有异,南宫仪并非虚言!因为之前,残夜也曾交代过!”
“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王便是要为他所控,为他所擒,若不这般,如何使他完全将自己暴露?”
“王爷英明!”
勤龙殿。
“朕不觉得现下,爱妃还有什么理由在这儿待这么久!”赫连逸沉着声音说道,眉宇之间尽是不悦。
“皇上不想看到臣妾,可对?皇上现在啊,让臣妾猜猜,皇上现在在想什么?”
“放肆!”赫连逸沉声低吼,却是气势不减。
“是…臣妾放肆,臣妾的确放肆,只是,若不放肆,如何能一人将皇上独占?”
赫连逸挑眉,“你将淑妃弄到哪里去了?”
“呵呵~”南宫阑捂嘴浅笑,“皇上心中倒地可以容下多少女子?之前是一个元想容,现今,又成了淑妃妹妹,那…臣妾呢?臣妾十八岁,便跟了皇上,那么…在皇上眼中,或者,在皇上心里,可有一席之地?”南宫阑微微起身,似乎有些许期待。
“恶妇!”赫连逸冷啐出的声音,如千万把尖刀,刺入肺腑的感觉,只有南宫阑能体会到,她但笑不语,多少年了,这个男人向来一句温存之语都不愿严明,“赫连逸,你我之间,当真只是权衡朝纲?若当年我南宫家没有助你登基,你我之间,是不是难有瓜葛?”
“南宫阑,你放肆!”赫连逸微微有些呼吸微沉,却气势不减,“朕的事情,岂容你质问?朕所能给,你南宫家权倾朝野,你阑妃一人之下,乃至今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赫连逸眉目微沉,面上不喜之色不言而喻。
“所以,直至今日,皇上在臣妾面前,便再也不用伪装了是不是?连面上的客套,也不愿伪装强作了是不是?”
“无知之言,朕无需为你多加辩驳,你我之间,在南宫业意图谋反,而你,朕的贵妃娘娘,做的是什么?软禁太子,软禁朕,南宫阑,若说朕往日念及你我情分,那么今日,你我恩断义绝,今日,不论成与不成,若朕活着,必然不会留你姓名,倘若相反,朕,也必当不会苟活!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不——”南宫阑哑然失声,满头罗翠,风光不再旖旎,看上去只余下无尽的悲凉与辛酸,若秋日落败的枯叶一般,片片成殇。
“我不会让你和元想容在一起的,即便是死,我也不会!”
“呵呵…”赫连逸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眼眸所及之处,再没有南宫阑的身影,他,不愿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