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院。
春兰、冬梅去了膳房熬药,雪伶,刚刚被支走,只是为了同她有片刻的相处时间罢了,尽管,段茵茵至今昏迷未醒。
赫连清缓声走近,似乎想个未经人事的小子一般,几乎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锦被之下,因发烧的原因,仅着里衣,兴许是雪伶刚刚替她擦洗完身子,襟口的扣子并没有扣上,净白细嫩的脖子直至沿到胸口,因为烧热,泛着淡淡的红,空气中依稀还弥漫着一股子属于她的馨香,赫连清贪婪的吸允着空气中的馨香,眸光却从来没有从昏迷的人儿脸上移过半寸。
姣美白皙的颈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滚动,段茵茵口中低声呓语,显然还在昏迷。
“茵茵,你说什么?”赫连清侧身缓步倾听,跪立于床沿边,脸上带着不可抑制的惊喜与疼惜。
“唔…好疼…疼…祁~”
赫连清侧耳俯身,女子柔嫩苍白的双唇在耳边蠕动,却丝毫也听不清,无意之间,蠕动的双唇无意识的一瞬间触碰了赫连清的耳垂,惹来赫连清全身的颤栗,俊脸不禁一红,某处充血的感觉时刻提醒着他。
“唔…妖精!”抬手轻轻的抚在段茵茵白皙滑嫩的脸颊上,手心传来微热的气息。
皇室男子十四岁弱冠,便可纳妃,甚至在府中安置些通房侍妾,而他二十有五,女人的滋味对他来说早便不陌生,对待女人,他向来温柔以待,然而这从中夹杂着多少感情,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包括沐子晴,虽谈不上像别的女子那般糜烂,只追求身体上的享受,他对沐子晴,是珍惜,是爱怜,却无关乎爱情,沐子晴温柔识礼,他们儿时便完在一起,更别说她无怨无悔的陪了他几年,本以为,他所需要的,便是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女子,沉稳端庄,温柔可人,所以,即便后来他身边有再多的女人,从未宠幸更甚沐子晴,亦算是无形的补偿与愧疚。
只是,面前这个女子,完全的打破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约束多年的东西,他想独占,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同她名为叔嫂,一辈子不可能有的交集,他能日日见她,却唯独不能碰他,为此,他宁可娶了她的庶妹,只为了寻找半丝半毫的存在感,夜夜恩宠,便只是因为那双瞧着像她的眸子,然而,却终究不是她。
段璐璐眸中总是满含情意,含羞带怯,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那双含情的眸子是是出自段茵茵对赫连清的,那该是有多么的美,段璐璐根本演绎的出分毫。
赫连清自诩向来谨慎,却殊不知一旦有心之人借此给他冠上一个秽乱宫闱的罪名。却足以导致他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满盘皆输,而此刻,他心中却萌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若是他们生无法在一起,那便是死,他也得深深的紧缚住她。
心中疯狂思念的人儿就在眼前,饶是赫连清,紧绷多年的心竟然也些许的平静,皇家四子,赫连清为长,文治武功皆不弱于太子赫连铭,然而传嫡不传庶,便料定了他赫连清要苦心经营多年。
若不是赫连祁,若论佩服,这个嫡亲的二皇弟,便是他最佩服的了,赫连逡年幼,皇位之争自然是不容搀和,也没有丝毫的威胁力,淑妃母家本没有什么势力,能仰仗的朝臣不多,所以多年来,淑妃向来是偏安一隅。
朝堂上的争斗,太子之位的角逐,多年来,一直便在赫连清与赫连祁之间,明争暗斗,风波不断,赫连清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二弟的治国之才,天下之能,若是两人合力,还怕这赫连家的江山落于别人的手上么?只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赫连祁,既是迄今为止,我赫连清都没有怕过你,饶是现在,有了茵茵,我们便更加的势同水火,不死不休!”赫连清眸中闪现着嗜血的光芒,一霎那间俯身,含住了心心念念多时的双唇,似乎在寻找自己的归属感,宣誓这自己的占有欲。
段茵茵虽然昏迷,却还是有意识,况且赫连清没有半分温柔可言,只是一味的,甚至是粗暴的,疯狂的宣泄着自从遇见她那日起心中所有的情愫和疯狂。
“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