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叫大夫!”
“王爷~”
“怎么回事?”赫连祁半冷着一张脸,面露不悦之色,段茵茵的面色也不好,门“吱呀~”一声开了,又是一盆血水自屋内端了出来。
“王爷!负责给侧王妃诊治的王太医,一家老小都不见踪影,这这…这会儿,太医院唯一的留守太医,都被宣进宫了!”
“该死!”若是如此,此前的疯癫之状,只怕也是有心之人的手段。
“二哥!”
“祁!”宫中显然是知晓动静了的,赫连铭都来了,却是愣生生的没有一个太医过来!
“蔚枫!若是可以…”
“我懂!”尹蔚枫一袭水蓝色袍子,缓步踏入。
毕竟赫连祁的第一个孩子,段茵茵自然是知晓他的焦急,也不希望孩子出什么事,上官如儿仍旧昏迷,一盆盆接连端出的血水,似乎要将主人身体里面的血流干,连段茵茵瞧了,都不由的心中一窒,胃中一阵翻涌,面色也苍白的很。
“茵茵!你没事吧!”段茵茵的脸色此时苍白的很,硬生生的回过头,双手扶着一边的柱子,但却还是教赫连祈瞧见了。
“没事!刚刚有些难受,现今好了,不打紧!”
“待会儿让蔚枫给你瞧瞧!”赫连祈柔声却是不容抗拒的说道。
据说她的那位表兄医术高超,想来自是不在话下,只是段茵茵瞧来,似乎尹蔚枫对待自己并不是特别的热络。
“祈!若说…我是说如果…”两人眼神交汇,她只是想劝慰他宽心,毕竟就算他不懂医术,也知道对于孕妇来说,这么多血意味着什么。
赫连祈反手握上段茵茵的手,却是十分的紧,“我会内疚,并非完全是我的孩子,上官如儿,本该也会有好的归宿,如今却这般于我,便要愣生生的沦为权利的牺牲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有多少人不希望这个孩子出生,抑或说,不希望我的孩子出生,如此我才派了芷予照料,旁人不许靠近,我甚至都很少来瞧她,便是不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你知道,对于上官如儿,不是爱,而是满心的愧疚和无法割舍的责任,如今,却仍旧是出了错!我竟是这般的无用!”
“不会有事的,祈,一定不会有事的!”
“王爷,是老身的错,老身旁听了王太医的说辞,说上官主子的胎相安稳如固,如今想来,却是露出许多端倪”
“王太医乃宫中老太医了,一家三代都在太医院任职,既是请的动他做事之人,必然权位至上!”
“祈儿,是舅舅出手打了她一掌,若是要怪,便怪我吧,若能重来,我亦不会心软!”
南院的事情,赫连祈听了个大概,却也知道方芷予不是不懂规矩之人,元江虽一代武将,亦不是随意莽撞之人,相反上官如儿的骄横却是众人皆知,“罢了,一切皆是命!”
“小姐~”是阿寻带着哭腔的声音。
“祈!”
“如何?”
“怀孕近六月,胎儿三月时,便已经胎死腹中,尚未成型,也难为她拖到至今才滑胎,死胎,母体受损严重,导致大出血,以后,身子便再也担不起身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