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荷走进,待阖上了门,凑近到南宫仪耳畔说道:“奴婢这会儿是真真实实的瞧见了,南院那位,奴婢是亲眼瞧着阿寻那丫头将那染了血的亵裤给偷偷的挪到后院去洗的,真真切切的,是血!”
南宫仪媚眸轻抬,人若芙蓉,媚态天成,与上官如儿不同,南宫仪本人,也是极不爱浓妆艳抹,瞧着却是个轻灵的美人儿,此刻唇畔却挂着一抹讥笑,“呵…可笑么,幼稚么?人人都说,孕妇不可触碰红花,那又待如何?谁让她上官如儿天性便喜欢涂脂抹粉,即便是怀了孕也不安分,我也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人说孕妇不可做重活,本小姐便偏要让她做些重活,既是她自愿的,旁人又能说些什么?上官如儿,我便不信,你肚子这块肉,如何保得住!方姑姑,你的确很有能耐,将上官如儿照顾的几乎滴水不漏,不过,既是人家不领情,你也没有办法!”
春荷微微有些愣神,“小姐,若是那上官小姐出了事儿,难保不会怀疑咱们!毕竟这院子里…”春荷没敢往下说,只是低头不语。
“你是想说,只有本小姐值得怀疑?”南宫仪微微挑眉,眉眼之中尽是讥笑,“春荷,你跟着我久了,怎么越发不灵巧了?那南院的胭脂,可是经由着王妃的手发出去的,旁人又有何证据证明使我动了手脚,自她怀孕后,我同她,可是甚少接触,几乎不见啊!”
“小姐~”
“得了~我南宫仪做事向来不靠南宫家,旁人若要怀疑,也得有证据,明面儿上的时,更是宫中那人喜闻乐见,充其量我也算帮了他一把,好了,向我说说前日里,发生什么了?”南宫仪发尾一摆髻,媚态横生,对镜自语,“你瞧,我可是不输姐姐?”唇角微勾,一抹浅笑。
“小姐风姿卓越,自是比大小姐好上很多!”春荷心中浅漏一拍。
南宫仪满意的勾唇,慵懒的摆了摆手。
“小姐,奴婢听说,上官主子甚是骄纵,便楞生生的借着身怀有孕,竟然辱骂方姑姑得行不检,同元将军行苟且之事多年,那日,还巧了,元将军听去了,方姑姑也当是气急,元将军可差点儿提剑将上官主子给劈了!”
“哼!无耻下作,同她那个未出阁的姑母一个德行,谁人不知她姑母上官馨一生未嫁,痴痴等了元将军一辈子,却求而不得,如今她倒了不得,竟然还敢把这些成年旧账翻出了,真是不想活了!”南宫仪呵呵一笑,似乎遇见了什么及其特别的事情,有意思的很,惬意的把玩着手中的络缨。
南宫仪顾自走到一尺屏风后,自锦盒中取出一个极小,却又极细长的小匣子,里面安安生生的躺着一条肥白的虫子,自手边拿起一把匕首,轻剜了道伤口,“啪嗒~啪嗒~”顺势滴下几滴,只见那刚刚瞧着还病怏怏的蠕虫,开始拼命的挪动肥壮的身躯,似乎对血很是敏感,还发出些不知名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极度的恶臭,令人几欲作呕。
“清醒时便爱做梦,糊涂时,便又少不得要做些错事喽…阿寻!怕是这会儿,南院那位怀了孕的侧妃,又得疯癫一回了!呵呵呵~”血“嘀嗒嘀嗒…”的往下掉,南宫仪眸中却显然甚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