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府。
此时的祈王府,比平日里热闹了些许,如此看来,还真是祈王府女眷最多。
赫连祈顾自坐在中间最上做,却特意在右侧空出了一个位子,段茵茵同着北慕戴佳一桌,在赫连祈的下方右手边,北慕凌单独一桌,坐在赫连祈的下方左手边,按照南霖风俗习惯,便是相对来说最尊贵的客人,是坐在主方下方左手边的,而南霖的风俗中也有府里的主子和主母,设宴时需得一同入座,在宴席的正中间,而显然,某男女不是,但赫连祈依旧还是莫名的开心,若是注意观察,便能看出一向成熟稳重的他,此刻,是略微有些许不淡定的,因为,他的茵茵,穿的正是他为她所做的衣裳,戴了他为她改造的带有“茵”字的紫玉木兰花簪子。
“王爷!您的酒撒了!”旁边的随侍丫鬟出身提醒道。
“噢!”赫连祈连忙摆正自己的酒杯,看起来不免有些尴尬,俊脸微红。
看着面前的满桌子好菜,段茵茵看着大快朵颐,时不时便瞥上了某男一眼,当然,神不知鬼不觉!
林馨坐在段茵茵旁边的附桌上,南宫仪和上官如儿同桌,坐在北慕凌旁边的附桌上,上官如儿还时不时恶狠狠地瞪着某女,像是要把段茵茵给瞪穿。
“怎么!瞪着人家便能过瘾了么?王爷,还是不会多看你一眼!”南宫仪小声在上官如儿耳边说道,带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趾高气扬的模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至少我还被王爷瞧过,我们,还非常亲密的度过了一个晚上!”上官如儿说这话时故作羞涩,让南宫仪瞧着很灼眼,“哪像不知道是谁啊,居心叵测的,还好本小姐没相信你的鬼话!哼!帮我!哼!”
南宫仪也不敢示弱,两人表面瞧着好像同桌一块闲适安然的吃着东西喝着酒,实则在各自嚼舌根,“哼!我可不像某些人,真是犯贱到主动爬上王爷的床,只是可惜,自己做了下贱的事,却换不到王爷的半丝怜悯,啧啧啧…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你!南宫仪,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本小姐怎么样是本小姐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局外人来操心,你等着,本小姐就让你好好瞧瞧,本小姐是怎么一步步把你踩在脚底下的!倒是你,王爷碰过你么?王爷正眼瞧过你么?嗯?连那药罐子和那傻子现在都靠着段茵茵那贱女人,见王爷面的次数,可比你多多了!连他们,你都比不得了!我真是为你感到悲哀!”
南宫仪不屑的冷哼一声,顾自转头喝了杯酒,“我自有我的方法,不会同你似的,让别人给看下作了!”南宫仪看向段茵茵的脸,不禁多了几分狠毒,圈着酒杯的食指不自觉的勾紧了些,唇角勾起一抹笑,笑的渗人!
“你!没眼界!本小姐会让你后悔的!”上官如儿一脸不屑的模样,身子往旁边挪了好些,似乎想离旁边的女人越远越好。
咋看,歌舞助兴,热闹非凡,实则,暗潮涌动,谁主沉浮!
“孤早便听说南霖地大物博,风情万千,这一趟,果然是不虚此行!王爷特意安排的歌舞,真的,很不错!”看着眼前慢慢遣散,缓缓而去的歌姬,北慕凌嘴角含着笑,微微鼓起了掌,“不过,歌舞虽好,却及不上王妃的万分之一!王妃的舞姿,真真是美妙!”北慕凌似乎还在回味那日在宫宴上的情景。
该死的北慕凌,这话为何说的那么暧昧兮兮的,搞得人家看她的眼神都奇奇奇怪的,段茵茵心里暗骂道。
“诺!我说吧!哥哥,还是挺在乎你的,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北慕戴佳凑近问道,林馨也满脸疑问,对面的两个女子脸上的鄙夷她不是没有看到。
“没什么!你别多想了,大王纯粹只是欣赏我那曲惊鸿舞罢了!”段茵茵淡笔轻描,一闪而过。
“只可惜!大王明日便要启程了,再好的歌舞,你也瞧不见了,还是你们北慕的风土人情,土著歌舞,比较适合你!”赫连祈也不客气的说道,要玩打哈哈,他不是不会,那么,赫连祈轻飘的小啜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北慕凌。
北慕凌也是笑笑,一点都没有尴尬之色。
“真是小气!”段茵茵听见男人那句话,话中意思不言而喻,意思便是,那时我们女人,虽得你能瞧两眼,但终究不是你的!你便不要妄图染指了!段茵茵听着也觉得好笑,乱吃什么飞醋。
“孤看王爷府中女眷甚多,真是…艳福不浅哪!”北慕凌之话意有所指。
赫连祈只是轻笑两声,“若论妻妾众多,我区区一个王爷,又怎能比得上堂堂南霖大王,艳福不浅的滋味,大王,怕才是真正尝过了呢!”
“哦?那祈王爷的意思是…嫌府中女眷不多,像好好尝尝艳福不浅的滋味?”
该死!居然敢将他一军,赫连祈瞥头望了一眼那边的段茵茵,“本王福气不好,没有大王秋霜冬雪般风月吟诵,享尽人间齐人之福,本王只有一小小心愿,但愿得一人心,足矣,因为,本王的心,实在是小!”赫连祈有意无意的瞥像了一边的段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