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鸣哥哥,你的手艺真好。”啃了半只鸡的水云舞满足地感叹道。
“以前我也不会,后来经常上山采药,做得多了,手艺自然也跟着好起来。”
“饭饱神虚,好困啊!我先休息了。”
水云舞走到床前,这才想起来,屋里只有一张床,转头看向简子鸣。
“这……”
看见她的目光,简子鸣笑着说:“你在床上休息吧,我靠着墙将就一晚没事的,被褥在柜子里,我换过了。”
“会着凉的……”
“没事,我是男人,着凉奈何不了我,总不能叫你靠着墙吧,快去休息!”
水云舞低着头把被褥拿出来铺好,躺在最里侧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那个……床很大,子鸣哥哥你……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躺在外面……”
说完她便用被子捂着头,遮住通红的脸。
“不用了,墙边就挺好。”
“都说了会着凉。”水云舞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那我也不能毁了你的名节……”
“你这人废话怎么那么多。”水云舞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再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不说还会有谁知道。”
简子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红着脸吹灭了油灯,默默地躺倒床的外侧。
水云舞似乎也发觉自己太大胆了,暗骂自己不要脸,随后闷在被子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水云舞活动了半天一夜未动已经僵直的手脚,这才从床上跳下来。
拿起昨天装好的瓶子看了看,“天仙散和‘勾吻’已经完成,就差弹指醉了,还得去找曼陀罗,真是麻烦!”
简子鸣正在屋外劈柴,见水云舞走出来,想起昨晚,有些脸红地说:“你醒啦?”
“嗯。子鸣哥哥,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曼陀罗?”
“瑶山东面有很多,有点远,我带你去吧,你一个小姑娘家的。”
“我才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呢,小心把你毒晕在这里。”
水云舞撅着嘴不满地说。
“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毒晕我。”
“哼。”水云舞想起他百毒不侵,无语地轻哼一声,“快点走啦!”
简子鸣擦了擦汗,进屋收拾了一番,这才背起竹篓,走在前面带路。
“姑娘,你……”
“叫姑娘多生分呀!你可以叫我舞儿,舅舅和姐姐都这么叫我的。”
简子鸣脚步一滞,半晌后才说道:“好吧,舞……舞儿姑娘。”
水云舞无语得翻了个白眼,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对毒那么感兴趣?”
“我学的就是这个!”
“姑娘家老接触毒时间长了不好,还伤……”
“那你会嫌弃我吗?”水云舞打断他的话。
问出口后才惊觉自己怎么就那么大胆,昨晚也是,现在也是!
“啊?”简子鸣被问得有些愣神。
“没什么!快走吧,我可不想天黑了才下山。”
“哦。”简子鸣转身继续朝前带路。
水云舞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木头。”
到了地方,两人先吃着饼子和肉干,就着水解决了早饭,然后开始采药行动。
水云舞割了大半篓曼陀罗才停手,回去的路上,又割了些迷魂草。
回到木屋,水云舞把竹篓里的毒草按比例放入鼎炉里,等待着烤干。
简子鸣劈完剩下的柴,见没其他事,便收拾好东西向水云舞辞行。
“舞……舞儿姑娘,我就先走了。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
水云舞本想开口让他留下来,可实在想不出留他的理由,示弱又不是自己擅长的,只得闷闷地“嗯”了一声。
简子鸣察觉到她不高兴,想来应该是自己要走的原因,可答应了师父初九陪他去义诊,算算路上的时间也就刚好而已,只得又加了一句。
“我每个月都会来瑶山采药……”
“嗯,我记下了,快走吧,要不一会天黑了山路不好走。”
简子鸣应了一声,背着竹篓就朝山下走去。
其实对于这个救了自己的小姑娘,简子鸣是很有好感的,也想留下来陪陪她,只是师命不可谓,只能期待有缘再见了。
水云舞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哎!只剩我一个人了。本来还想着下山好好玩呢,现在完全没心思,制毒也没心思啊啊啊……”
强打起精神,水云舞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把曼陀罗和迷魂草烤干制成弹指醉。然后红着眼睛收拾好包袱也踏上了回程。